家道中落，我被牙婆拐去當(dāng)“揚州瘦馬”。
竹馬姜亭將我買下，對我疼愛有加。
卻在他的養(yǎng)妹沈綰綰跳崖后，一言不發(fā)地將我按在床上，要了三天三夜。
他將我關(guān)進籠中，讓我跪著懺悔自己的過錯。
三年時間，我試過逃跑，卻被打瘸了腿，掛上金鎖。
前前后后，我失去了三個孩子，再也無法生育。
父母找到了我，跪求姜亭放了我，卻被府中侍衛(wèi)打斷雙腿，趕了出去。
母親氣急攻心，倒地不起，父親顏面盡失，懸梁自縊。
直到姜亭玩膩了我，轉(zhuǎn)送給他兄長姜昀辰。
當(dāng)晚，我殺了姜昀辰，主動去官府自首。
……
肥頭大耳的男人一巴掌抽在我屁股上，示意我趕緊趴下。
我抬眸，對上姜亭的視線，沒有絲毫猶豫跪了下去。
經(jīng)歷了多日調(diào)教，我的心早已麻木。
男人騎在我身上，口中嚷著：“好馬兒，快動一動，把鞭子叼過來。”
我只覺身上千斤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半晌后，我叼著鞭子遞到男人手中。
“可以不打奴婢嗎？主子看到了傷痕，會懲罰奴婢的?！?/p>
我強壓下心頭的恐懼，盡量用平和的語氣懇求身上的男人。
不久前，姜亭的朋友騎在我身上，用鞭子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跡。
姜亭二話不說，將我像死豬般拖進院中的水池。
他抓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按在水下。
“恬不知恥的東西，一點身為小馬的自覺都沒有?！?/p>
“你是我的東西，豈能讓他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再有下次，你就準(zhǔn)備皮開肉綻，泡在鹽水里吧！”
思即此，我忍不住渾身發(fā)抖，溺水的感覺縈繞在我腦海中，我不能讓他打我。
男人眼中閃過興奮，一鞭子狠狠抽在我臉上，“一匹小馬，哪來的那么多廢話？”
“速度那么慢，是沒吃草嗎？駕駕駕！給我繞著院子跑一圈！”
幾道鞭子落在我身上，我倒吸一口涼氣，背脊傳來火辣辣的疼，很快蔓延到全身。
我憋回打轉(zhuǎn)的淚，下意識看向姜亭。
他面色陰沉，幾步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客人叫你繞著院子跑一圈，你沒聽到嗎？！”
怒吼聲拉回我的意識，我不敢停下，一點一點向前挪動。
在烈陽的加持下，汗水浸透我破舊的衣裳，刺得傷口生疼。
舊傷未愈，新傷又來，我一頭栽倒在泥地上。
膝蓋的傷深可見骨，掌心又多了幾道裂口。
昏迷前，我隱約聽到姜亭的聲音，“一個瘦馬，能值幾個銅板？”
“這張臉我早就看膩了，你回去告知哥哥，他若是喜歡，弟弟過幾日把她洗干凈了送過去?！?/p>
可笑的是，他曾吻上我的腳尖，將我捧在心尖上寵。
他將我從牙婆手里買下，對所有人道：
“孟思語不是什么揚州瘦馬，而是我姜亭心中的無價之寶，能帶走她，是我三生有幸！”
我是被冷水澆醒的。
醒來時，我被五花大綁在木架子上。
姜亭目光陰鷙，一鞭子抽在我身上，比起肉疼，我的心更痛。
三年前，他告知所有人要娶我，他的養(yǎng)妹沈綰綰禁不住打擊，選擇跳崖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
姜亭在她的枕頭下，翻出數(shù)十張破舊的黃紙。
上面字字句句，寫滿了沈綰綰對他數(shù)年的愛慕之情。
他將沈綰綰的死歸在我身上，逼我住在籠子里贖罪，日日夜夜磋磨我的身心。
每每他的朋友來了，他總要拉著我出來遛一圈，讓每個人感受“騎馬”的快活。
只要我表現(xiàn)出一點不滿，他便將我往死里抽打。
我想要一頭撞死，姜亭卻用金鏈子拷住我的腳踝，連死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他說，我欠沈綰綰一條命，只有活著才能贖清我的罪孽。
可我沒罪。
沈綰綰一直都活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