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齊若華點頭,“三個月后有恩科,我可以推薦你參加。但有個條件?!?/p>
“什么條件?”
“做我的門客。我要先考察你的品行和才學(xué)?!?/p>
“如果讓我失望,我隨時會趕你走?!?/p>
我跪下磕頭:“多謝大人栽培之恩!”
“先別忙著謝。能不能抓住這個機(jī)會,全看你自己的本事?!?/p>
7
在齊若華府中的三個月,是我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白天,我跟著她處理政務(wù),學(xué)習(xí)治國理政的道理。
晚上,我在她的書房里研讀經(jīng)史,準(zhǔn)備科舉考試。
齊若華不僅學(xué)問淵博,更重要的是,她有著超越常人的智慧和魄力。
“書玉,”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問我,“你恨沈懷玉和裴云娘嗎?”
我正在抄寫文章,聽到這話,手中的毛筆頓了一下。
“恨?!蔽覜]有隱瞞,“很恨。恨得想要親手殺了他們。”
“恨是一把雙刃劍。”齊若華走到我身邊,“用得好,可以成為前進(jìn)的動力?!?/p>
“用得不好,會吞噬你的理智?!?/p>
“大人的意思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p>
“但報仇要用正當(dāng)?shù)氖侄?,要讓他們敗得心服口服,死得無話可說?!?/p>
我點點頭:“學(xué)生明白?!?/p>
“你真的明白嗎?”她俯下身,離我很近,我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書玉,你知道什么是最完美的復(fù)仇嗎?”
“請大人指教?!?/p>
“最完美的復(fù)仇,就是讓敵人在最得意的時候,突然失去一切?!?/p>
“讓他們從云端跌落到地獄,讓他們嘗遍人間的屈辱和絕望?!?/p>
她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銳利。
“而且,”她繼續(xù)說道,“要讓他們知道,是誰毀了他們?!?/p>
“要讓他們在絕望中懺悔,在痛苦中死去。”
我看著她,心中震撼。
這個女子,表面上溫文爾雅,但內(nèi)心卻有著如鋼鐵般的冷酷和智慧。
三個月后,恩科開考。
這一次,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我一路過關(guān)斬將,文章做得行云流水,最終奪得狀元。
當(dāng)我穿著狀元袍,騎著高頭大馬游街的時候,我看到了人群中的沈懷玉和裴云娘。
他們的臉色煞白,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我在他們面前停下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沈懷玉,裴云娘,”我的聲音傳遍全街,“還記得三年前你們說過的話嗎?”
沈懷玉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們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出息,說我永遠(yuǎn)都是個廢物?!蔽依湫Φ?,“現(xiàn)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