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道血痕剛好畫完——那是一個扭曲的笑臉,
眼睛的位置正是剛才那幾個乘客跳下車的方向。車廂里除了我,還有零星幾個縮在角落的人。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正用領(lǐng)帶死死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篩糠。旁邊的中學生把書包頂在頭上,
身體蜷成一團。還有一個抱著寵物籠的老太太,籠子里的鸚鵡早就沒了聲息,
只是用爪子緊緊抓著橫桿。沒有人說話,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仿佛任何一點聲響都會再次觸發(fā)那恐怖的警報。地鐵又開始行駛了,
車輪碾過鐵軌的聲音比平時沉重得多,每一次震動都像是踩在心臟上。
我盯著玻璃上的血笑臉,突然發(fā)現(xiàn)那血痕的邊緣在微微蠕動——不是錯覺,是真的在動。
那些暗紅色的線條像活過來的蚯蚓,正一點點向玻璃中央蔓延,而在血痕的倒影里,
我看見自己的臉扭曲變形,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開,
露出了一個和玻璃上一模一樣的、詭異的笑容。2? 詭異規(guī)則地鐵在隧道里晃得更厲害了,
車頂?shù)臒艄茏套套黜懀t光與慘白的燈光交替閃爍。玻璃上的血笑臉還在蠕動,
那些“蚯蚓”狀的血痕已經(jīng)爬到了玻璃中央,匯聚成一團不斷起伏的暗紅色斑塊。
我盯著斑塊邊緣,突然發(fā)現(xiàn)血痕蠕動時會留下極細的白色痕跡,像某種被擦去的粉筆字。
“看……看那里!”穿西裝的男人突然壓低聲音,領(lǐng)帶滑到了脖子上,
他指著我身后的車廂壁。我猛地回頭,后背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衣領(lǐng)。原本光潔的不銹鋼壁上,
不知何時多出了一行用血寫成的字,筆畫歪歪扭扭,像是掙扎著寫下的遺言——【警報響時,
若有人外放,切勿直視其眼睛】字跡還在往下滴血,落在地上匯成一小灘暗紅,
而在那行字的下方,又有新的血字正在緩慢浮現(xiàn):【血痕蔓延至車門鎖時,
用唾液抹在玻璃接縫處】“唾……唾液?”中學生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從書包縫里露出半張臉,“這是什么鬼規(guī)則?誰知道是不是陷阱!
”抱寵物籠的老太太突然顫抖著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磨砂紙:“我……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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