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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道低頭,又堅持說:“三十萬彩禮太多了嗎?我有五百萬在手啊。”
意思是三十萬換五百萬,不要太劃算。
陳靖宇給他“媽”使用眼色,他“媽媽”頓時點(diǎn)頭:“好,三十萬就三十萬,我們過 兩天給你,先準(zhǔn)備一下?!?/p>
我不動聲色點(diǎn)頭,其實心里還挺激動的,三十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陳家一時半會準(zhǔn)備不了。
晚上我回家時,護(hù)工給我打來電話。
“鄔女士,對不起,昨晚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暈倒了,就因為我喝了陳靖宇遞過來的奶茶,我我我……對不起,還好阿姨沒事?!?/p>
三個護(hù)工照顧我媽時都抓到過陳靖宇使壞。
還好昨晚我去了,否則護(hù)工昏迷,我媽精神應(yīng)激,陳靖宇大概會得逞。
我背脊一片濕熱,要趕緊把陳靖宇按死才行,否則我媽的危險將如影隨形。
我穿上黑色衣服,戴著口罩和假發(fā),弄成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在造型去了內(nèi)衣攤子。
上千條劣質(zhì)內(nèi)衣堆滿整個攤子,老板娘一臉橫肉坐在凳子上,看誰都不順眼。
“買三條內(nèi)衣。”我拿出一百。
老板娘對我翻了一個白眼:“自己選。”
“多少錢一件?”
“二十,你愛要要,不要拉倒,煩死了。”
“老板娘,你心情不好?”
“誰心情會好?遇到一個要三十萬彩禮的兒媳婦,誰他媽的心情好?!?/p>
我嘆息一聲,拿了三件內(nèi)衣,體諒的對老板娘說:“剩下的不用找了。”
老板娘這才掃了我一眼,露出一點(diǎn)親近的神色。
我順著她的意思小心試探:“那就不給了唄,哪個女人要三十萬彩禮啊?她不配,那就不準(zhǔn)備了唄?!?/p>
老板娘愣了十幾秒,急忙搖頭:“不,三十萬彩禮還是要準(zhǔn)備,你不懂?!?/p>
她很惡心很無奈,卻又很矛盾。
我隨便提的三十萬很讓他們傷腦筋。
“那個女人有錢,有幾百萬啊,我們只用出三十萬就可以得到幾百萬,什么投資比這個還賺錢呢?”
老板娘覺得我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說話也不構(gòu)思,把自己的心思完完整整掏給我。
我很享受竊聽她的秘密。
這三天陳靖宇沒去醫(yī)院,三個護(hù)工加強(qiáng)看管我媽,陳靖宇那邊再邀請我去他家。
“三十萬彩禮的事,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你盡管過來?!?/p>
他悶悶不樂,心不在焉,但還是主動邀請我過去。
打開門的那一刻,三十萬現(xiàn)金堆在桌子上,厚厚三疊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誰能不愛這些財富呢,我心里挺激動,笑容都帶了幾分真心實意。
“既然陳家這么有誠意,這些彩禮我就笑納了,只是我沒什么親戚,我媽還在住院,今天就當(dāng)做訂婚的日子,結(jié)婚的日子你們隨便安排,等我媽出院,我就去買房子買車,寫我們夫婦的名字。”
他們拿出真誠的誠意,我就拿出虛假的誠意。
他們唯一能篤定的就是以為我真心喜歡陳靖宇。
對這方面他們蜜汁自信,總覺得我會對一個齷齪的男人死心塌地。
那是我前世眼瞎 后知后覺,如今我兩世疊加,不會再蠢。
“行,那結(jié)婚的日子我們來看?”那邊給出建議,我飛快點(diǎn)頭。
轉(zhuǎn)身我就提著三十萬重新開卡存入銀行。
過了幾天,我媽身體好轉(zhuǎn),陳靖宇非要開車過來接我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