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的霓虹透過華爾道夫酒店的落地窗，在餐桌的水晶杯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金并叉起一塊澆滿松露醬的牛排，油花順著刀刃滴落在雪白餐布上：“瓦龍先生，等這批振金武器成型，我們的名字會刻在每個幫派的噩夢里?！?/p>
瓦龍轉動著高腳杯，紅酒在杯壁上劃出暗紅的紋路：“但愿金并先生的工廠能扛住拉蘇的‘折磨’，那家伙調試設備時總有些瘋狂的想法?！眱扇送瑫r大笑……
深夜，當金并安排的保鏢在走廊打起瞌睡，斯內普的黑袍如黑霧般掠過地毯。瓦龍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套房陰影里的老教授，挑眉笑道：“你該慶幸沒撞見阿福，他正為新武器的設計圖和拉蘇爭得面紅耳赤?！?/p>
斯內普魔杖輕點，四箱現(xiàn)金懸浮而起，金屬撞擊聲被無聲咒術吞沒：“給你留下一億做啟動資金，其余的我都帶走?！彼抗鈷哌^窗外金并名下的**，“倒是你，打算在敵人眼皮子底下睡個安穩(wěn)覺？紐約可是在神盾局的眼皮底之下?！?/p>
“敵人？現(xiàn)在可是合作伙伴?！蓖啐埥幼∷箖绕諕亖淼腻X箱，箱蓋彈開的剎那，一疊疊美鈔泛著嶄新的光澤，“更何況，我總得親眼見證，振金在阿福手里能變成怎樣的殺器。地獄廚房是金并的老巢，即便是神盾局也沒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異常?！?/p>
斯內普冷哼一聲，黑袍翻涌間已退至陽臺：“別低估那些特工的手段。”話音未落，他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紐約的夜色中，只留下空蕩蕩的錢箱和窗外呼嘯的風聲。而在百米之外的地下工廠，拉蘇的計算稿鋪滿工作臺，阿福握著殘破鐵扇皺眉凝視振金礦石，一場游走在危險邊緣的交易，正在悄然發(fā)酵。
地下工廠的白熾燈在振金礦石表面投下冷冽的光，拉蘇推了推厚重的護目鏡，嘴里嘟囔著“這金屬的韌性太詭異”，調試儀器的手微微發(fā)抖。靶眼倚著生銹的鋼架，嚼著口香糖將飛刀精準釘入墻面，刀刃與金屬碰撞的火花，恰好照亮阿福專注打磨武器雛形的側臉。
“這玩意兒比合金鋼難對付十倍?！卑醒蹚椓藦椀侗?，三枚飛刀呈三角釘在阿福手邊的工作臺，“金并先生的熔爐連鎢鋼都能熔透，你確定要拿振金硬試？”
阿福手中的刻刀在振金表面劃出細不可見的紋路，粉塵揚起時折射出奇異的光暈：“再硬的鐵，也得遇上懂火候的人?！彼鋈恍?，半截鐵扇擦著靶眼耳畔掠過，精準夾住對方新甩出的飛刀，“就像有些試探，得找對對象。”
靶眼瞳孔驟縮，后背緊貼鋼架。阿福卻已將飛刀拋回，刀刃穩(wěn)穩(wěn)插在他腳邊：“聽說你能用硬幣打穿防彈玻璃？”他摩挲著振金表面的凹槽，“但再鋒利的暗器，離了手也只是廢鐵?！?/p>
拉蘇突然摘下護目鏡，眉頭擰成死結：“這樣下去根本不行！”他將寫滿公式的計算稿摔在工作臺，震得振金碎屑簌簌跳動，“振金的分子結構完全超出預估，至少需要三個材料學博士和五個精密儀器專家！必須讓金并先生提供人才！”
靶眼嚼口香糖的動作一頓，隨手將飛刀收入刀鞘：“我會轉告金并先生?！彼沉搜郯⒏：屠K，冷笑一聲，“畢竟這批武器對金并先生至關重要，他不會坐視進度停滯。”
工廠深處的熔爐突然發(fā)出尖銳嗡鳴，振金礦石在高溫中泛起流動的幽藍。阿福握緊鐵扇，看著靶眼離去的背影。
靶眼推開金并辦公室的雕花木門時，雪茄煙霧正從防彈玻璃幕墻漫過來。金并轉動著真皮座椅，肥厚的手掌摩挲著桌面的振金礦石，幽藍光芒在他戒指上折射出詭異的光暈。
“說?！苯鸩㈩^也不抬，雪茄灰簌簌落在意大利手工地毯上。
“瓦龍的人不好對付?！卑醒鄢端深I帶，將飛刀甩在桌面，刀身映出他玩味的笑，“那個叫阿福的，能徒手接住我的暗器；拉蘇的計算稿我掃了眼，連麻省理工的教授都得喊他一聲前輩。”他頓了頓，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飛刀邊緣，“至于另外兩個——周和阿奮，雖然沒見他們出過手，但既然阿福和拉蘇都這么厲害，我估摸著這兩人也絕非泛泛之輩，保不準藏著什么殺手锏?！?/p>
金并捏著雪茄的手指頓住，肥厚的臉頰抽搐了一下。窗外曼哈頓的霓虹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間，眼底翻涌著毒蛇般的陰翳：“看來這瓦龍藏了不少底牌。先留著，等振金武器到手......”他將礦石重重拍在桌面，雪茄在煙灰缸里碾出火星，“不過現(xiàn)在似乎有麻煩？”
靶眼挺直脊背，應答道：“正是。拉蘇說至少要三個材料學博士和五個精密儀器專家，否則振金根本沒法塑形?！?/p>
金并的眉頭擰成死結，冷哼一聲：“科學領域的人才都被神盾局和斯塔克盯著，外聘？想讓我們的計劃暴露在那些特工眼皮底下？”他突然抬頭，豬眼般的瞳孔閃過兇光，“你去查查，地下黑市有沒有路子。還有——”他肥厚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讓手下去大學實驗室轉轉，盯著那些研究稀有金屬的書呆子，不聽話的...直接綁過來?！?/p>
靶眼低頭應命，硬幣在掌心轉出寒光：“明白，金并先生。不過綁來的人要是嘴不嚴實——”
“做成標本掛在工廠門口?！苯鸩⒆テ鹜考梢伙嫸M，琥珀色的液體順著他肥厚的下巴滴落，“記住，在這批振金武器成型前，不能出半點差錯?！?/p>
靶眼躬身退出辦公室，硬幣在指間劃出冷光。走廊里待命的保鏢立刻列隊跟上，靴跟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響，像極了死神的鼓點。金并辦公室的門緩緩閉合，將雪茄煙霧與振金的幽藍一同鎖在猩紅的光影里。
幾周后，地獄廚房的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防火梯。杰西卡·瓊斯盯著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冰塊撞擊杯壁的脆響混著樓下酒吧的喧囂。這位曾被紫人精神控制、如今渾身是刺的私家偵探，正用拇指摩挲著杯口的裂痕——那是她某次失控時徒手捏出來的。
門鈴突兀地響起，杰西卡咒罵著起身，威士忌在杯里晃出危險的弧度。門口站著個渾身濕透的女人，睫毛上還掛著淚珠，香奈兒套裝的肩線卻依然筆挺?！碍偹古?？”女人攥著鱷魚皮手包的手指泛白，“我需要您幫忙找我的丈夫?！?/p>
“外遇的話，我可不接?！苯芪骺ㄒ性陂T框上，酒氣混著雨水撲面而來，“去找個浪漫點的偵探，我只接能讓我揍人的活兒?！?/p>
女人突然哽咽出聲，睫毛上的水珠撲簌簌滾落：“他不是...他是材料科學領域的專家。幾周前接到個匿名電話，說有緊急項目需要他。我以為只是出差，可現(xiàn)在電話打不通，郵件也沒回復...”她顫抖著掏出手機，鎖屏是張全家福，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笑容溫和。
杰西卡的手指頓在門框上。材料學專家、神秘工作、人間蒸發(fā)——這些詞像生銹的齒輪，在她混沌的腦海里突然咬合。她一把奪過女人的手機，放大照片里男人胸前的工作牌：麻省理工學院材料實驗室。
“這活兒麻煩得要死?！苯芪骺ò咽謾C甩回去，抓起外套粗暴地套在身上，鑰匙串在指間嘩啦作響，“先付一半定金，找到人再給另一半。要是你老公真搞外遇，我可不負責揍他?！?/p>
女人破涕為笑，從手包里摸出支票簿。杰西卡盯著窗外的雨幕，酒意被冷水般的預感澆醒。她有預感，自己又要一頭扎進地獄廚房最骯臟的角落了，但總有些爛攤子，總得有人伸手去收拾。
杰西卡踩著水坑沖進酒館，老舊的木地板在腳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暖黃燈光裹著廉價威士忌的氣味撲面而來，吧臺后的男人正在擦拭酒杯，銀質義眼在陰影里泛著冷光——那是被她一拳揍碎的眼球，如今成了兩人心照不宣的“交情證明”。
“老鬼，給我閉嘴。”她搶在對方開口前甩出張鈔票，指尖重重按在沾著酒漬的木紋上，“我要查最近三周內，所有材料學專家的失蹤案。別問原因，你知道不該多嘴?！?/p>
情報掮客慢條斯理地將鈔票折成方塊，銀質義眼隨著頭部轉動折射出詭異的光：“瓊斯，你這脾氣要是能改改...”他的話被杰西卡驟然繃緊的下頜線截斷，識趣地伸手從吧臺底抽出個鐵皮盒，“三起，全是頂尖學者。最后出現(xiàn)地點分別是碼頭倉庫、廢棄地鐵站和——”他故意停頓，觀察著對方的反應，“金并名下的貨運公司。”
杰西卡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金并的名字像根銹釘，扎進她記憶里某個血肉模糊的角落。她抓起鐵皮盒里的照片，其中一張拍攝于監(jiān)控畫面，戴著棒球帽的男人正鉆進黑色商務車，腕間的婚戒在畫面里閃了一瞬。
“交易內容?！彼颜掌せ刈烂?，“你不可能免費給我這些?！?/p>
“聰明人?！鼻閳筠缈蛷墓衽_下摸出個U盤，接口處纏著醫(yī)用膠布，“最近地獄廚房冒出來個自稱怪盜基德的家伙，神出鬼沒地破壞金并的毒品運輸線。”他壓低聲音，金屬義眼閃過幽光，“金并懸賞十萬要他的行蹤，我要你混進去，搞清楚這人的真實身份和背后目的。”
杰西卡盯著U盤冷笑。雨水順著她的衣角滴落在地板，暈開深色的痕跡。她抓起U盤轉身就走，身后傳來情報掮客意味深長的聲音：“小心點，瓊斯。這次的水，比紫人那灘渾水還深?！?/p>
推開酒館大門的瞬間，暴雨裹挾著霓虹燈的碎光劈頭蓋臉澆下來。杰西卡將U盤塞進外套內袋，金屬的涼意貼著皮膚發(fā)燙。她抬頭望向金并**所在的方向，神色凝重，眼神中透著警惕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