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焚心之痛由于故事太長,只能分成上·下發(fā)表,謝謝接著閱讀??!
巖漿池翻滾著赤紅泡泡,熱浪烤得人臉皮發(fā)緊。炎煌劍插在池心石臺上,劍身赤紅如血,
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高溫。"溫度太高了。"幽月擦著額頭的汗,"就算玄丹境也撐不過三息。
"我觀察著巖漿池,發(fā)現(xiàn)每隔十次心跳,池面會短暫平靜一瞬。這應(yīng)該是取劍的唯一機會。
但更大的問題是寒月,因為她隨時可能找到這里。"我先試試。"我脫下外袍,
運轉(zhuǎn)四劍之力護體。霜絕劍的寒氣在體表形成薄薄冰甲,抵消部分高溫。我深吸一口氣,
在下一個平靜期到來時縱身躍出!腳尖輕點巖漿表面,如蜻蜓點水般沖向石臺。
前五步很順利,但第六步時巖漿突然噴發(fā)!一道火柱擦著我后背沖起,冰甲瞬間汽化。
"秦淵!"南宮玥的驚呼從遠處傳來。我咬牙繼續(xù)前進,終于踏上石臺。炎煌劍近在咫尺,
可伸手觸碰的剎那,劍身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紅光!"??!"劇痛從手掌蔓延至全身,
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燒。更可怕的是,體內(nèi)四把劍同時震顫,與炎煌劍產(chǎn)生激烈沖突。
霜絕劍的寒氣與炎煌劍的熾熱在經(jīng)脈中對撞,疼得我跪倒在地。"劍尊傳人,就這點能耐?
"蒼老的聲音從巖漿中傳來。一個由火焰組成的人形緩緩升起,他胡須拖到腰間,
每根須發(fā)都是跳動的火苗。"火靈族長老?"我強忍疼痛問道。火焰人形點頭:"老夫炎燼,
守護炎煌劍三百年。"他打量著我,"你體內(nèi)已有四劍,但想取炎煌,還需通過考驗。
""什么考驗?""焚心。"炎燼一揮手,五道火鏈從巖漿中射出,瞬間鎖住我四肢和脖頸,
"能撐過三十息不昏厥,劍就是你的。"火鏈驟然收緊,恐怖熱流侵入經(jīng)脈。
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燃燒,眼前發(fā)黑。體內(nèi)四劍自動護主,卻加劇了能量沖突。
霜絕與炎煌兩股極端力量在丹田廝殺,幾乎要將我撕成兩半。"堅持??!"幽月在岸邊大喊,
"運轉(zhuǎn)《九劫劍經(jīng)》中卷的'衡字訣'!"我模糊想起中卷末尾那幾頁晦澀口訣。
當(dāng)時不明白作用,現(xiàn)在卻福至心靈。忍著劇痛運轉(zhuǎn)心法,四劍之力開始緩慢調(diào)和,
在體內(nèi)形成循環(huán)。十五息過去,我的皮膚已經(jīng)焦黑開裂。就在意識即將消散時,
眉心劍尊印記突然發(fā)燙。一股清涼力量從印記流出,撫平灼痛的經(jīng)脈。"劍心不滅,
萬火難焚..."陌生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猛然醒悟,這是劍尊殘魂的指引!
炎煌劍考驗的不是修為,而是劍心堅定程度。想通這點,我索性放棄抵抗,任由烈火焚身。
奇怪的是,痛楚反而減輕了。火焰仍在燃燒,卻不再傷害我,而是如溫水般包裹全身。
"怎么可能?!"炎燼瞪大眼睛,"除非..."三十息到,火鏈自動松開。
炎煌劍發(fā)出一聲清越劍鳴,主動飛入我手中。劍身溫度驟降,變得溫暖而不燙手。
"果然是劍尊再世。"炎燼單膝跪地,"炎煌劍,歸位了。"我握著炎煌劍,
感覺左胸多了一道赤紅劍紋。五劍在體內(nèi)形成更加完整的循環(huán),修為直接突破到玄丹境五重!
巖漿池突然劇烈翻騰。炎燼臉色大變:"不好!炎煌劍被取走,封印減弱了!""什么封?。?/p>
""上古炎魔的封印。"炎燼急促道,"快走!那怪物有帝君實力!"我們剛跑到洞口,
后方就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仡^看去,巖漿池已經(jīng)擴大十倍,
一個由火焰和巖石組成的巨人正從中爬出!"跑!"幽月推著我往前,
"現(xiàn)在的你對上帝君必死無疑!"炎魔完全現(xiàn)身,它身高百丈,每走一步都地動山搖。
更糟的是,前方通道被落石堵死了!"結(jié)陣!"守劍人們立刻組成防御劍陣。
但這在炎魔面前如同兒戲。它隨手一揮,劍氣屏障就破碎了。墨影被余波掃中,
撞在巖壁上吐血不止。"帶他們走!"我對幽月喊道,"我來斷后!"不等她反對,
我已經(jīng)沖向炎魔。五劍齊出,在空中交織成光網(wǎng)。炎魔被暫時阻住,但它只是輕蔑一笑,
張口噴出焚天烈焰。"五劍合一!"我冒險嘗試剛領(lǐng)悟的招式。
五把劍勉強融合成一柄五彩光劍,斬向火柱。兩股力量相撞,
沖擊波將整個洞穴震得搖搖欲墜。光劍只堅持了三息就崩潰了。我遭到反噬,七竅流血。
炎魔巨掌拍下,眼看就要將我碾碎——一道紫色劍光突然橫貫洞穴,精準(zhǔn)刺入炎魔掌心!
"玥兒?!"南宮玥凌空而立,全身覆蓋紫紋,雙眼完全變成紫色。
蝕心劍在她手中暴漲十倍,一劍就斬斷了炎魔右臂!
"蝕心劍主..."炎魔竟然露出忌憚之色,"你竟認人類為主?"南宮玥沒有回答,
又是一劍斬出。這次炎魔不敢硬接,竟然后退躲避。但它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道金色劍光,
是幽月出手了!姐妹倆配合默契,一紫一金兩道劍光交織成殺網(wǎng)。炎魔怒吼連連,
卻一時無法突破。我趁機救起墨影和其他守劍人,退到安全處。"南宮玥怎么回事?
"墨影虛弱地問。我緊盯著戰(zhàn)局:"蝕心劍完全蘇醒了。
"南宮玥每一劍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但紫紋也在向臉部蔓延。我擔(dān)心她徹底魔化,
急忙運轉(zhuǎn)天怒劍準(zhǔn)備支援。就在這時,洞穴頂部突然炸開!寒月踏著冰霜降臨,
身后跟著十二名寒冰閣精銳。"真是熱鬧。"她冷笑一聲,"姐姐,好久不見啊。
"幽月臉色大變:"快走!她是為炎魔來的!"果然,寒月根本不理我們,
而是直接沖向炎魔。她手中多了一面冰鏡,對準(zhǔn)炎魔一晃。不可思議的是,
帝君級的炎魔竟然被定住了一瞬!"就是現(xiàn)在!"寒月厲喝。十二名寒冰閣修士同時結(jié)印,
地面升起巨大冰柱,將炎魔暫時封印。寒月這才轉(zhuǎn)向我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炎煌劍上。
"劍尊大人,我們又見面了。"幽月?lián)踉谖颐媲埃?你到底想干什么?""救你們啊。
"寒月輕笑,"不然憑你們幾個,早被炎魔烤熟了。"南宮玥突然從空中墜落。
我急忙接住她,發(fā)現(xiàn)紫紋正在緩慢消退,但她陷入了昏迷。蝕心劍過度消耗了她的精力。
寒月瞥了南宮玥一眼:"蝕心劍主?有點意思。"她突然拋來一個冰玉瓶,"給她服下,
能壓制魔種反噬。"我警惕地沒接,冰瓶落在沙地上。幽月?lián)炱饋頇z查:"是寒冰玉髓,
確實有效。""放心,要殺你們剛才就不必出手了。"寒月轉(zhuǎn)身走向被冰封的炎魔,
"我此行是為它而來。""為什么?"我問。
寒月頭也不回:"炎魔心核是打開心魔鏡的鑰匙之一。"她頓了頓,"想知道更多,
就拿星圖來換。"我心頭一震。星圖顯示的下一個劍的位置,確實可能成為交換籌碼。
但寒月真的可信嗎?幽月突然傳音入密:"答應(yīng)她。寒冰玉髓是真的,
說明她至少暫時不想南宮玥死。"我權(quán)衡利弊,最終點頭:"可以交易,但不是現(xiàn)在。
等玥兒醒了再說。"寒月似乎早料到這回答:"三天后,沙漠綠洲見。"她揮揮手,
帶著手下和冰封的炎魔消失在通道盡頭。確認她真的離開后,我立刻給南宮玥服下寒冰玉髓。
她紫紋迅速消退,呼吸也平穩(wěn)下來。幽月檢查后表示無大礙,但短期內(nèi)不能再使用蝕心劍。
"現(xiàn)在怎么辦?"墨影問,"寒月明顯有所圖謀。"我取出老者給的冰玉:"先看看這個。
"注入靈力激活冰玉,母親慕容雪的虛影浮現(xiàn)而出。她比記憶中憔悴許多,但眼神依然溫柔。
"淵兒,若你看到這段留言,說明你已經(jīng)找到至少五把劍。"虛影輕聲說,
"心魔鏡中除了我,還封印著劍宗至寶'輪回劍典'。寒冰閣主其實是..."話到關(guān)鍵處,
虛影突然劇烈晃動。一道劍痕出現(xiàn)在母親脖頸上,影像隨即中斷。"母親!"我驚呼一聲,
但冰玉已經(jīng)化為齏粉。幽月面色凝重:"有人不想我們知道真相。
"我握緊拳頭:"無論如何,必須救出母親。"看向懷中昏迷的南宮玥,"先去綠洲休整,
等玥兒醒了再作打算。"沙漠綠洲是方圓百里唯一的水源。我們抵達時已是深夜,
守劍人們輪流警戒。我守在南宮玥身邊,看著她平穩(wěn)的睡顏,思緒萬千。
蝕心劍的威力遠超想象,但代價也太大了。每次使用都會加速魔種融合,
終有一天南宮玥可能徹底魔化。有什么辦法能分離魔種又不傷她性命?"想什么呢?
"幽月坐到我旁邊,遞來一袋水。我把擔(dān)憂告訴她。
幽月沉默片刻:"劍宗古籍提過一種方法,但需要集齊九劍,且施術(shù)者要有劍尊巔峰實力。
""什么方法?""輪回劍典中記載的'轉(zhuǎn)劫之術(shù)'。"幽月壓低聲音,
"可以將魔種轉(zhuǎn)移到施術(shù)者體內(nèi)。"我一愣:"那不是...""一命換一命。"幽月點頭,
"所以父親當(dāng)年沒用。他選擇封印而非轉(zhuǎn)移。"正說著,南宮玥突然睜開眼睛。
她瞳孔還帶著淡淡紫色,但神志清醒:"我聽到你們說話了。"她虛弱但堅定地說,
"我不需要什么轉(zhuǎn)劫之術(shù)。""玥兒...""蝕心劍選擇了我,就是我的力量。
"她撐坐起來,"與其想著怎么除掉它,不如學(xué)會控制它。
"幽月若有所思:"倒也是個思路。蝕心劍畢竟是九劍之一,
若能完全駕馭..."話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墨影匆匆跑來:"劍主!
寒冰閣的人來了,但情況不對勁!"我們沖出帳篷,看到綠洲邊緣站著寒月一行人。
但他們個個帶傷,寒月更是面色慘白,右臂不自然地垂著。"快走..."她嘴角溢血,
"炎魔...失控了..."仿佛印證她的話,遠處地平線突然亮起紅光。
一個火焰巨人正朝綠洲狂奔而來,體型比洞穴里時又大了數(shù)倍!"你不是封印它了嗎?
"幽月厲聲問。
寒月苦笑:"它故意被封印...就為吸收寒冰之力...完成進化..."我這才注意到,
炎魔體表覆蓋著冰與火交織的紋路,它已經(jīng)突破到真正的帝君級了!"結(jié)陣!"我大喝一聲,
五劍齊出。守劍人們迅速組成防御劍陣,但所有人都知道,面對帝君級存在,這只是徒勞。
炎魔距離綠洲還有三里,熱浪已經(jīng)讓湖水沸騰。就在這絕望時刻,
南宮玥突然按住我肩膀:"把你的劍給我。""什么?""五劍借我一用。
"她眼中紫芒流轉(zhuǎn),"我有辦法。"我將信將疑,但還是喚出五劍。南宮玥雙手虛托,
蝕心劍紋紫光大盛。五把劍竟圍繞她旋轉(zhuǎn)起來,漸漸形成劍輪。
"這是...""蝕心劍的特性。"南宮玥額頭滲出冷汗,"短暫駕馭其他劍器。
"炎魔已經(jīng)逼近一里內(nèi),它舉起燃燒的巨掌,眼看就要拍下。南宮玥嬌叱一聲,
劍輪化作五彩流光射向炎魔!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劍輪切入炎魔胸口,
竟暫時阻住了它的行動。炎魔怒吼著抓向劍輪,卻被旋轉(zhuǎn)的劍刃割傷手掌。"趁現(xiàn)在!
"南宮玥咬牙道,"我撐不了多久!"我立刻明白了她的計劃??v身躍起,
沿著劍輪開辟的路徑直沖炎魔心口。那里有塊冰火交織的晶體,那正是它的心核!
"九劫歸一!"我將全部靈力注入右拳,狠狠砸向心核。炎魔似乎意識到危險,
瘋狂掙扎起來。劍輪開始不穩(wěn),南宮玥七竅都滲出血絲。"快啊!"幽月在下方大喊。
拳頭觸及心核的瞬間,一股恐怖反震力傳來。我右臂骨骼寸寸斷裂,但咬牙繼續(xù)發(fā)力。終于,
心核出現(xiàn)裂痕!"破!"隨著最后一聲怒吼,心核轟然炸裂。炎魔發(fā)出不甘的咆哮,
身體開始崩解。我隨著漫天火雨墜落,被幽月接住。南宮玥也力竭倒下,
劍輪自動分解回歸各人體內(nèi)。但危機還沒結(jié)束,炸裂的心核中飛出一縷金光,直射向寒月!
"小心!"我嘶聲警告。寒月卻像早有準(zhǔn)備,掏出冰鏡接住金光。鏡面頓時亮起復(fù)雜紋路,
顯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畫面:一個被鎖鏈?zhǔn)`的女子,正是母親慕容雪!
"心魔鏡的坐標(biāo)..."寒月喃喃道,"找到了..."她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幾步。
幽月上前扶住她:"你到底...""沒時間解釋了。"寒月推開她,轉(zhuǎn)向我,"劍尊大人,
做個交易吧。給我星圖,我?guī)闳フ倚哪хR。"我右臂還在滴血,
但更在意她的目的:"為什么幫我們?"寒月擦掉嘴角血跡:"因為鏡子里關(guān)著的,
也是我的母親。"這句話如驚雷炸響。幽月更是如遭雷擊:"你說什么?!
""慕容雪是我生母。"寒月慘笑,"當(dāng)年劍宗覆滅前,她剛生下我就被魔族擄走。
我被寒冰閣收養(yǎng),
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直到三年前見到心魔鏡中的她..."我腦中一片混亂。
如果寒月所言屬實,她就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但為何她身上有魔族氣息?
寒月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我被種了魔種,就像你的小情人一樣。"她看向昏迷的南宮玥,
"不同的是,我的魔種來自魔尊本人。"幽月突然拔劍指向寒月:"證明給我看。
"寒月嘆了口氣,扯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那里有個與幽月相似的劍紋,
只是帶著紫邊:"劍宗血脈做不了假。"我看向幽月,她緩緩點頭:"是真的嫡傳印記。
"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但現(xiàn)在首要目標(biāo)是救出母親。我取出星圖:"下一個劍在'風(fēng)雷崖',
是風(fēng)嘯劍。"寒月仔細記下位置:"三天后,寒冰閣總壇見。"她轉(zhuǎn)身欲走,又回頭補充,
"帶上蝕心劍主,只有她能短暫穩(wěn)定心魔鏡的通道。"說完,她帶著手下消失在夜色中。
幽月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神色復(fù)雜至極。"你信她嗎?"我問。幽月?lián)u頭:"不重要。
只要能救母親,龍?zhí)痘⒀ㄒ驳藐J。"南宮玥這時蘇醒過來,虛弱地問:"我們贏了?
"我扶她坐起:"暫時贏了。但更大的挑戰(zhàn)還在后面。"綠洲邊緣,第一縷陽光刺破地平線。
照在我們?nèi)齻€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集齊九劍的路才走了一半,而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11 心魔鏡界寒冰閣總壇建在一座冰川之巔。三天跋涉后,
我們終于看到那座通體由藍冰雕琢而成的建筑群。遠遠望去,宛如水晶宮闕。"戒備森嚴(yán)啊。
"墨影瞇眼觀察,"至少三百守衛(wèi)。"我數(shù)了數(shù)塔樓上的哨兵,每個都配有望遠鏡和弩箭。
正門前的廣場上,十幾頭冰狼焦躁地徘徊,它們能嗅到幾里外的陌生人。南宮玥裹緊斗篷,
手背上的紫紋比三天前又擴散了些。自從過度使用蝕心劍后,她時不時會突然恍惚,
眼中閃過紫芒。"寒月說在側(cè)門等我們。"幽月指向東面一條冰縫,"那里有條密道。
"我們借著暴風(fēng)雪掩護,摸到東側(cè)。冰縫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內(nèi)壁光滑如鏡。走到盡頭,
果然看到寒月獨自等候。她今天換了身黑色勁裝,銀發(fā)高高束起,腰間懸著那把冰晶長劍。
"準(zhǔn)時。"寒月微微頷首,"母親情況有變,必須立刻行動。"我心頭一緊:"什么變化?
""鏡像體加速侵蝕她的意識。"寒月轉(zhuǎn)身帶路,"再拖下去,就算救出來也可能變成白癡。
"密道蜿蜒向下,溫度越來越低。墻壁上的冰晶中封凍著各種怪異生物,
有些甚至還在微微蠕動。寒月注意到我的目光:"實驗體。寒冰閣研究魔族三百年的成果。
"南宮玥突然停下,盯著一個封凍的魔族標(biāo)本:"它在看我。"我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那是個頭生雙角的魔族,雙眼緊閉,分明是死的。
但南宮玥堅持道:"它在用魔念交流...警告我們離開。
"寒月挑眉:"蝕心劍主果然敏感。這些標(biāo)本確實殘留著魔念。"她加快腳步,"快到了。
"密道盡頭是扇冰門,刻滿封印符文。寒月劃破手掌,將血按在門中央。冰門緩緩開啟,
露出個圓形大廳。大廳中央懸浮著一面等人高的冰鏡,鏡框雕刻著九頭蛇圖案。
鏡面不是反射景象,
而是不斷變換著各種恐怖場景——燃燒的城池、堆積的尸山、扭曲的人臉..."心魔鏡。
"寒月聲音發(fā)緊,"母親就在里面。"我上前兩步,突然鏡面定格在一間石室。
一個白衣女子被九條鎖鏈?zhǔn)`,懸在半空。她低著頭,長發(fā)披散,但那個輪廓我絕不會認錯。
"母親..."我伸手觸碰鏡面。鏡面突然泛起漣漪,一股吸力傳來!我急忙后退,
卻發(fā)現(xiàn)手已經(jīng)被"粘"住了。更可怕的是,鏡中的"母親"緩緩抬頭,
露出張與我記憶中大相徑庭的臉,她嘴角咧到耳根,眼中沒有眼白,只有漆黑一片!
"淵兒..."鏡中怪物用母親的聲音呼喚,"進來陪娘...""小心!
"寒月一劍斬向鏡面,"是鏡像體!"冰晶劍與鏡面相撞,發(fā)出刺耳尖鳴。
鏡中怪物厲聲尖叫,鎖鏈嘩啦作響。真實母親的影像一閃而過,
她似乎在掙扎:"淵兒...快走...這是個陷..."話音未落,鏡面再次變化。
這次顯現(xiàn)出一條通道,盡頭是間明亮的石室,真實母親被鎖在那里。"它在引誘我們進去。
"幽月握緊金劍,"但別無選擇。"寒月點頭:"鏡像體已經(jīng)控制了大半個心魔鏡。
必須有人進去救母親,同時有人在外穩(wěn)定通道。""我進去。"我毫不猶豫。
南宮玥按住我手臂:"我和你一起。蝕心劍能感應(yīng)魔氣變化。
"幽月與寒月對視一眼:"我們姐妹守在外面。鏡像體若敢出來,
就讓它嘗嘗日月同輝的滋味。"計劃已定。寒月取出三枚冰符:"含在舌下,
可暫時抵抗心魔侵蝕。但最多一個時辰,否則會永遠困在里面。"我和南宮玥含住冰符,
頓時一股清涼直沖腦海。寒月又遞給南宮玥一顆紫色晶石:"關(guān)鍵時刻捏碎它,
能暫時強化蝕心劍。"準(zhǔn)備就緒,我們手拉手走向心魔鏡。接觸鏡面的瞬間,
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時,已站在一條昏暗的甬道中。墻壁上掛滿不斷滴血的鐵鉤,
地面黏膩濕滑。遠處傳來母親虛弱的呼喚:"淵兒...這邊...""跟緊我。
"我喚出冥獄劍,黑光照亮前路。沒走幾步,甬道突然扭曲變形。四周景象驟變,
我竟站在秦家祠堂!面前是父親秦戰(zhàn)的靈位,身后傳來南宮玥的尖叫。轉(zhuǎn)身一看,
她全身紫紋暴凸,雙眼流血,正用蝕心劍屠殺秦家子弟!"玥兒?!""都是幻象!
"南宮玥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別相信眼睛看到的!"我一咬舌尖,
劇痛讓幻象稍微模糊。趁機運轉(zhuǎn)劍心通明,終于看穿虛妄,南宮玥好端端站在身旁,
而我們已經(jīng)走完大半甬道,距離石室僅剩十幾步。"好險。"我冷汗涔涔,
"這鏡子能讀取記憶制造幻象。
"南宮玥紫瞳閃爍:"它在害怕我們靠近...我能感覺到..."最后幾步格外艱難。
每走一步,
新變成廢人、幽月與寒月互相殘殺、母親被我用劍穿心...每次都是南宮玥及時捏我手臂,
幫我保持清醒。終于抵達石室門前。門上沒有鎖,只有一道劍痕。
我試探性地用冥獄劍碰了碰劍痕,門緩緩開啟。石室內(nèi),母親被九條鎖鏈綁在中央石柱上。
她抬頭看到我們,眼中先是驚喜,隨即變成驚恐:"快走!這是個..."話未說完,
九條鎖鏈突然活過來般射向我們!我揮劍斬斷三條,南宮玥的蝕心劍擋住兩條,
剩下四條卻詭異地拐彎,纏住我們手腳。"終于抓到你了,劍尊大人。
"母親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她的面容開始扭曲變形,最終變成與寒月有七分相似的模樣,
只是更加妖異。鎖鏈將我們拖到她面前,她伸出長著鋒利指甲的手,輕輕撫摸我臉頰。
"多完美的容器啊。"她感嘆,"比慕容雪那個賤人強多了。"我試圖召喚其他劍,
卻發(fā)現(xiàn)與它們的聯(lián)系被切斷了!南宮玥也在掙扎,但蝕心劍被四條鎖鏈死死纏住。"你是誰?
"我強忍惡心問。"我是寒冰閣主啊,也是你母親最黑暗的一面。"她輕笑,"當(dāng)然,
你可以叫我'鏡'。"她突然掐住我脖子:"知道為什么引你來嗎?就為這個!
"另一只手直接插入我胸口!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感覺有什么東西正被強行抽離。
眉心劍尊印記灼燒般疼痛,一股古老力量被一點點拉出。
"初代劍尊的傳承..."鏡貪婪地舔著嘴唇,"馬上就是我的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南宮玥突然捏碎紫色晶石!蝕心劍紫芒暴漲,瞬間熔斷鎖鏈。她一劍刺向鏡的后心,
逼得對方不得不松手防御。我趁機掙脫,五劍齊出!鏡冷笑一聲,
揮手間九條鎖鏈如靈蛇飛舞,竟同時擋住五劍攻擊。"沒用的。"她輕蔑道,"在心魔鏡內(nèi),
我是不死的。"南宮玥突然傳音:"秦淵,記得炎煌劍的考驗嗎?"我一愣,隨即會意。
炎煌劍考驗的是劍心堅定,而非修為高低。眼前這個鏡,或許同樣要用劍心對抗!
我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視覺上的威脅。劍心通明全力運轉(zhuǎn),神識如漣漪般擴散。終于,
我"看"到了,石柱后面蜷縮著個微弱的光點,那才是真正的母親!
"找到你了..."五劍突然轉(zhuǎn)向,同時斬向石柱!鏡發(fā)出刺耳尖叫,瘋狂阻攔,
但為時已晚。劍光精準(zhǔn)避開母親,將石柱一分為二。整個心魔鏡世界開始崩塌!"不!
"鏡的面容扭曲,"你怎么可能..."她的話被巨響淹沒。鎖鏈寸斷,石室開裂。
我沖過去抱起奄奄一息的母親,南宮玥則抓住我的手臂。在空間完全崩潰的前一刻,
她捏碎了第二顆紫色晶石。蝕心劍紫光形成護罩,帶著我們沖向出口...眼前一亮,
我們跌出鏡面,摔在大廳地面上。身后心魔鏡發(fā)出玻璃破碎的脆響,
蛛網(wǎng)般的裂痕瞬間爬滿鏡面。"母親!"寒月沖過來。
幽月則警惕地舉劍對著鏡面:"鏡像體呢?""暫時困在鏡子里了。"我咳嗽著說,
"但不會太久。"懷中的母親輕如羽毛,白發(fā)蒼蒼,與記憶中風(fēng)華絕代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微微睜眼,
顫抖的手撫上我的臉:"淵兒...真的是你..."三百年的思念化作淚水滾落。
我緊緊抱住她:"是我,母親。我來帶您回家。"寒月突然厲聲警告:"小心!鏡面要破了!
"我們轉(zhuǎn)頭看去,心魔鏡的裂痕正在擴大,黑色霧氣從縫隙中滲出。鏡像體馬上就要脫困!
"帶母親先走!"我將母親交給幽月,"我和玥兒斷后!"幽月背起母親,
寒月則一劍劈向大廳頂部。冰塊崩塌,露出條垂直通道:"上面有飛舟!"她們剛躍上通道,
心魔鏡就徹底炸裂!黑色風(fēng)暴席卷大廳,鏡像體懸浮在半空,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
她吸收了鏡中所有魔氣,體型膨脹三倍,背后生出六條蜘蛛般的骨肢。"想走?
"鏡像體的聲音重若雷鳴,"把劍尊傳承留下!"六條骨肢如長矛刺來。我五劍齊出,
勉強擋住三根,南宮玥的蝕心劍攔住一根,剩下兩根卻詭異地繞過防御,直刺我咽喉和心窩!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金一銀兩道劍光交錯斬過,將骨肢齊根切斷!幽月和寒月去而復(fù)返,
并肩擋在我們面前。"帶母親走!"幽月頭也不回地喊,"這里交給我們!
"寒月冷笑:"讓這賤人見識下什么叫日月同輝!"姐妹倆突然背靠背站立,
金劍與銀劍交叉相抵。一股古老而浩瀚的力量從她們體內(nèi)蘇醒,劍鋒亮起刺目光芒。
鏡像體明顯忌憚起來:"雙子劍訣?不可能!劍宗雙子星早就...""閉嘴!
"幽月寒月同時厲喝,雙劍斬出驚天劍芒。金光與銀光交織成螺旋,
所過之處空間都出現(xiàn)裂痕。鏡像體倉促凝聚的魔氣屏障如紙糊般破碎,
半個身子直接被劍氣蒸發(fā)!"??!"她慘叫著后退,
"你們等著...魔尊大人會..."話未說完,剩余身體也被劍氣絞碎。
但一縷黑煙還是逃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天際。大廳突然劇烈震動,頂部開始崩塌。"走!
"寒月拽起南宮玥,"整個寒冰閣要塌了!"我們沿著通道拼命向上爬。
身后不斷傳來冰層斷裂的轟鳴,寒冷的水汽撲面而來。最前方的幽月背著母親,
動作卻絲毫不慢。終于看到出口光亮?xí)r,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竟然是寒冰閣大長老!
他手持冰杖,身后站著數(shù)十名修士。"叛徒!"大長老怒喝,"把慕容雪交出來!
"寒月直接一劍斬出:"滾開!"大長老揮杖格擋,卻被劍氣震退數(shù)步。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寒月的氣息變了:"你...你恢復(fù)了?""不止恢復(fù)。"寒月銀發(fā)飛舞,
"還更強了!"幽月趁機背著母親沖出通道。我和南宮玥緊隨其后,來到一處平臺。
果然有艘飛舟停泊在此,但周圍滿是守衛(wèi)。"殺出去!"我五劍齊出,劍氣如虹。
守衛(wèi)們哪見過這陣勢,瞬間潰散。我們搶上飛舟,幽月立刻啟動靈樞。飛舟震顫著升空時,
整個寒冰閣開始傾斜,最終轟然坍塌,激起漫天冰塵。"結(jié)束了..."南宮玥虛脫般坐下。
母親被安置在艙室內(nèi),由幽月照料。寒月站在船尾,望著逐漸遠去的冰川,神色復(fù)雜。
"寒冰閣沒了,你以后怎么辦?"我問她。寒月輕笑:"跟著劍尊大人混啊。"她轉(zhuǎn)向我,
眼神認真起來,"鏡像體沒死透,她一定會去找魔尊。我們必須盡快集齊九劍。"我點點頭,
取出星圖。下一個劍的位置已經(jīng)顯現(xiàn)——"幽冥洞",是暗影劍的所在。飛舟平穩(wěn)飛行,
我走進艙室看望母親。她已經(jīng)醒了,正靠在窗邊看云海。聽到動靜,她轉(zhuǎn)頭微笑:"淵兒。
"我跪在床邊,握住她枯瘦的手:"母親,這些年...""都過去了。
"她輕撫我眉心劍紋,"你比我想象的成長得更快更好。"猶豫片刻,
我問出那個困擾已久的問題:"父親他...""還活著。"母親的話讓我渾身一震,
"被囚在魔界'葬劍淵'。當(dāng)年他為保護我們母子,自愿被俘。
"她從懷中取出一塊殘玉:"這是輪回劍典的一頁。
上面記載著九劍合一的終極奧秘..."我接過殘玉,注入靈力。
一段文字浮現(xiàn)在腦海:"九劍歸一,輪回始現(xiàn)。劍尊非一人,代代相承。今世劍尊,
實為初代轉(zhuǎn)世...""這..."我難以置信地抬頭。母親點頭:"你不僅是秦淵,
也是初代劍尊的轉(zhuǎn)世。這才是魔族非要殺你不可的真正原因。"艙門突然被敲響。
南宮玥慌張的聲音傳來:"秦淵!快出來看!"我沖到甲板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遠處天空裂開一道巨大縫隙,無數(shù)魔影正蜂擁而出!更可怕的是,
裂縫下方站著個熟悉的身影:鏡像體"鏡"!她身旁是個籠罩在黑袍中的高大身影,
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威壓。"魔尊..."寒月聲音發(fā)抖,
"他親自降臨了..."魔尊似乎感應(yīng)到我們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就這一眼,
飛舟如遭雷擊,靈樞直接炸裂!我們翻滾著墜落,
下方是無盡云海...12 浮空秘聞墜落的過程仿佛被拉長到永恒。
魔尊那一眼的威壓仍縈繞在周身,讓我連手指都難以動彈。飛舟殘骸旋轉(zhuǎn)著散落,
我看到幽月和寒月拼命向母親所在的位置躍去,南宮玥則被甩向另一邊。"玥兒!
"我強行催動五劍之力,掙脫無形束縛。冥獄劍飛出,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黑線,
我踩著劍身撲向南宮玥。她全身紫紋大盛,雙眼完全變成紫色,但神志似乎還清醒。
"抓緊我!"我一把摟住她的腰。下方云海越來越近。就在即將撞上的剎那,云層突然分開,
露出個巨大的空洞!我們徑直墜入其中,穿過厚厚的云層后,
下方竟是一座懸浮在空中的島嶼!"這是..."沒等我說完,
后背就重重撞在某種柔軟屏障上。下墜勢頭驟減,我們像羽毛般輕輕落在草地上。抬頭看去,
幽月她們也安全著陸,母親被保護得很好。"浮空島?"寒月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古籍記載的'劍宗遺境'竟然真的存在。"島嶼不大,中央有座白石建筑,
形如倒插的劍柄。四周種滿奇花異草,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藥香。更神奇的是,
這里靈氣濃度是外界的十倍不止!"有人來了。"幽月突然拔劍。石屋門開,
走出個佝僂老者。他拄著根木杖,白發(fā)垂到腰間,臉上皺紋深得能夾死蚊子。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混沌的白色。
"三百年了..."老者聲音沙啞,"終于有活人來了。"我上前一步,
將眾人護在身后:"前輩是?""守碑人。"老者用盲眼"看"向我,"或者說,
劍宗最后的記憶。"他轉(zhuǎn)身走向石屋:"來吧,劍尊大人。您有很多疑問,而答案就在這里。
"我們面面相覷,最終決定跟上。石屋內(nèi)比想象中寬敞,四壁刻滿壁畫。中央是塊透明石碑,
碑中封著一把造型古樸的石劍。"輪回劍的仿品。"守碑人撫過石碑,"真品在葬劍淵,
與您父親在一起。"我心頭一震:"您知道我父親?"守碑人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指向墻壁上的第一幅壁畫。畫中是兩個背對背站立的男子,一個白衣如雪,
一個黑袍如夜,長相一模一樣。"初代劍尊與魔尊,本是孿生兄弟。"這句話如驚雷炸響。
寒月脫口而出:"不可能!劍宗典籍從沒提過!""因為這是最大的禁忌。"守碑人冷笑,
"兄弟二人同出一脈,卻因?qū)?輪回'的理解不同而反目。
畫:兄弟共創(chuàng)劍宗、理念分歧、黑袍者墮入魔道、白袍者鑄九劍鎮(zhèn)壓...最后一幅畫顯示,
白袍者將一縷神魂注入輪回,預(yù)示將來某天會轉(zhuǎn)世歸來。"您是說..."我聲音發(fā)顫,
"初代劍尊轉(zhuǎn)世成了我?"守碑人混沌的眼白"盯"著我:"不完全是。
您只是承載了他部分記憶與力量的容器。真正的劍尊,永遠不會真正死去,
也永遠不會完全復(fù)活。"南宮玥突然按住太陽穴,痛苦地蹲下。
她身上的紫紋開始不受控制地游走,眼中紫芒時明時暗。"蝕心劍主到極限了。
"守碑人遞來一片銀色草葉,"讓她含著,能暫時穩(wěn)定魔種。"草葉入口,
南宮玥的呼吸果然平穩(wěn)了些。
她虛弱地靠著我:"秦淵...我撐不了多久了...如果完全魔化...""不會的。
"我握緊她的手,"我們會找到辦法。"守碑人搖頭:"辦法只有一個,就是九劍合一,
施展輪回劍典記載的'轉(zhuǎn)劫之術(shù)'。但代價是施術(shù)者的性命。
"母親突然開口:"還有另一個辦法。"所有人看向她,她緩緩道,
"讓淵兒完全覺醒劍尊記憶,以完整劍尊之力凈化魔種。""那和殺死他有什么區(qū)別?
"幽月厲聲反駁,"覺醒的劍尊會覆蓋秦淵的人格!
"沉默許久的寒月突然走到石碑前:"所以這就是魔尊非要殺你的原因。
他感應(yīng)到了轉(zhuǎn)世胞兄的氣息。"守碑人點頭:"魔尊要的不是毀滅,而是融合。
如果他吞噬了劍尊轉(zhuǎn)世,就能突破最后瓶頸,成為真正的'輪回魔主'。"信息量太大,
我一時難以消化。走到石碑前,看著那把仿制的輪回劍,莫名感到熟悉。手指剛觸及碑面,
一股浩瀚意念就涌入腦海!恍惚中,我看到兩個少年在練劍。白衣少年劍法堂皇正大,
黑衣少年則詭譎多變。兩人時而切磋,時而大笑,親密無間。畫面一轉(zhuǎn),
黑衣少年站在尸山血海中,腳下踩著同門的尸體:"師兄們說得對,
劍道不該有枷鎖..."白衣少年淚流滿面地舉劍相對:"回頭吧,
弟弟..."最后的畫面是白衣少年將九劍插入黑衣少年周身大穴:"以此九劍為鎖,
待輪回重逢之日..."我猛地回神,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關(guān)切地看著我。額頭劍尊印記灼熱發(fā)燙,
體內(nèi)五劍共鳴震顫。"看到了?"守碑人問。我點頭,心情復(fù)雜。那些記憶如此真實,
仿佛親身經(jīng)歷。難怪從第一眼見到冥獄劍就有種熟悉感,原來它本就是"我"鑄造的。
"現(xiàn)在怎么辦?"幽月問,"魔尊肯定在到處找我們。
"守碑人指向島嶼東側(cè):"那里有傳送陣,可直通幽冥洞。拿到暗影劍后,就只差三把了。
"母親突然咳嗽起來,嘴角溢血。
寒月連忙扶住她:"傷勢惡化了...""心魔鏡侵蝕的后遺癥。"守碑人取出個玉瓶,
"服下可暫緩,但根治需要凈世白蓮的蓮子。"我查看母親脈象,
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脈中盤踞著詭異黑氣,正緩慢吞噬生機。必須盡快集齊九劍,才能徹底救她。
"休息一晚,明早出發(fā)。"我做出決定。夜幕降臨,浮空島的星空格外明亮。
南宮玥靠在我肩上,紫紋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光。"害怕嗎?"她輕聲問。
我握住她冰涼的手:"怕。但不是怕死,是怕失去重要的人。
"她沉默片刻:"如果...我是說如果...最后必須在我和你母親之間選一個救,選她。
"我猛地轉(zhuǎn)頭:"別胡說!""我是認真的。"南宮玥紫瞳中映著星光,"蝕心劍選擇我,
可能就是為了這一天。用我的魔種為引,施展轉(zhuǎn)劫之術(shù)..."我一把抱住她,
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夜風(fēng)吹拂,她的身體微微發(fā)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
遠處突然傳來劍刃相擊的聲音。我和南宮玥警覺地起身,循聲找去。在島邊緣的懸崖邊,
幽月和寒月正在比劍。兩人的劍法如出一轍,卻又有微妙不同。幽月的劍光明正大,
寒月則詭譎難測。更神奇的是,她們每次劍鋒相碰,都會迸發(fā)出金銀交織的火花。
"日月同輝..."南宮玥喃喃道,"古籍記載的劍宗禁術(shù)。"似乎感應(yīng)到我們的目光,
姐妹倆同時停手。寒月收劍入鞘:"打擾你們了?""你們在練什么?"我問。
幽月擦拭金劍:"恢復(fù)記憶后,我們想起很多劍宗秘法。日月同輝是當(dāng)年雙子星所創(chuàng),
需心意相通的兩人才能施展。"寒月補充:"理論上威力足以傷到帝君。但自劍宗覆滅后,
再無人能練成。"我注意到她說"理論上",顯然她們還沒完全掌握。正想細問,
守碑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魔氣接近!準(zhǔn)備戰(zhàn)斗!"我們立刻警覺起來。
只見遠處夜空被一片紫黑云團污染,云中無數(shù)魔影穿梭。更可怕的是,
云團前有個背生雙翼的人形生物,手持雙刀,氣息之強竟令浮空島外圍屏障泛起漣漪!
"裂天魔將..."寒月臉色煞白,"魔尊麾下第一戰(zhàn)將,半步帝君!"守碑人快速結(jié)印,
島嶼四周升起半透明屏障:"屏障撐不了多久。劍尊大人,您必須立刻前往幽冥洞!
""你們呢?""我們斷后。"幽月與寒月并肩而立,"正好試試日月同輝的威力。
"母親在墨影攙扶下走來:"淵兒,記住...九劍集齊前不要直面魔尊。
現(xiàn)在的你還不是他對手。"我咬牙點頭,轉(zhuǎn)向守碑人:"傳送陣在哪?
"守碑人指向石屋后方:"已經(jīng)激活,但一次最多傳送三人。"裂天魔將開始攻擊屏障,
每一刀都令島嶼震顫。沒時間猶豫了,我迅速做出決定:"我?guī)Йh兒和寒月先去。
幽月保護母親,隨后跟上。"幽月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鄭重點頭。
寒月則冷笑:"終于承認我的價值了?"我們沖向石屋后方。
空地上果然有個正在發(fā)光的傳送陣,陣紋復(fù)雜玄奧。守碑人氣喘吁吁地跟上:"拿著這個!
"他遞來一塊劍形玉符:"幽冥洞的守洞人見到這個,自會放行。
"裂天魔將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屏障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我們?nèi)苏具M傳送陣,守碑人開始念咒。
"秦淵!"幽月突然喊道,"活著回來!"我還沒回應(yīng),傳送陣就爆發(fā)出刺目強光。
在空間扭曲的最后一瞬,我看到屏障轟然破碎,裂天魔將俯沖而下,
幽月與母親的身影被漫天魔氣吞沒...再睜眼時,已置身陰暗洞窟。
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血腥味,四周石壁上掛滿骷髏燈,散發(fā)著慘綠光芒。
"幽冥洞..."寒月銀劍出鞘,"比傳聞中還惡心。"南宮玥突然按住胸口,表情痛苦。
我連忙扶住她:"怎么了?""蝕心劍...在共鳴..."她艱難地說,
"附近有...另一把魔劍..."寒月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據(jù)說幽冥洞是上古戰(zhàn)場,
埋葬著無數(shù)劍修。暗影劍應(yīng)該就在最深處。"我們小心前進。洞窟曲折向下,溫度越來越低。
走了一刻鐘后,前方出現(xiàn)三條岔路。每條路口都立著個石碑,
分別刻著"貪"、"嗔"、"癡"三字。"三毒試煉。"寒月檢查石碑,
"必須選與自己最契合的'毒'進入。"我看向南宮玥:"你走'癡'路。蝕心劍對應(yīng)癡毒,
應(yīng)該最安全。"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