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狐仙債主大人第1章"齊小凡！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設計總監(jiān)李明的咆哮聲穿透了整個辦公區(qū)，我低著頭站在他的辦公室里，
感覺全公司的人都在透過玻璃墻看我笑話。"李總，這真的是個誤會..."我試圖辯解，
聲音卻越來越小。"誤會？你把客戶新上市的嬰幼兒奶粉包裝設計成了狗糧風格，
還加了根骨頭！現(xiàn)在人家要起訴我們公司！"李明把一疊設計稿摔在桌上，"收拾東西，
立刻走人！"我灰溜溜地抱著紙箱走出公司大樓時，天空很應景地下起了雨。
沒帶傘的我站6在屋檐下，看著手機銀行里三位數(shù)的存款和五位數(shù)的網(wǎng)貸欠款，突然很想笑。
"齊小凡啊齊小凡，你可真是個人才。"這已經(jīng)是我今年第三次失業(yè)了。
把老板情婦的照片P得太丑被開除；第二次在廣告公司把避孕套客戶的口號寫成"一觸即發(fā)，
永不疲軟"而被勸退；現(xiàn)在是第三次，因為沉迷游戲連續(xù)加班三天后，把奶粉和狗糧搞混了。
雨越下越大，我索性走進雨中，反正已經(jīng)夠倒霉了，淋個雨算什么?；氐阶庾〉钠婆f公寓，
我踢掉濕透的鞋子，一頭栽倒在沙發(fā)上。手機震動起來，是網(wǎng)貸催款短信。"尊敬的齊先生，
您本月還款已逾期..."我關掉手機，盯著天花板發(fā)呆。28歲，無房無車無存款，
還欠了一屁股債，連女朋友都因為"你太不靠譜"而分手半年了。人生還能更慘嗎？
答案是：能。第二天早上，房東太太敲開我的門："小齊啊，下季度房租該交了，
現(xiàn)在漲價到三千五了哦。"我差點被口水嗆到："張阿姨，之前不是兩千八嗎？
""物價都在漲嘛。"房東太太笑瞇瞇地說，"對了，你隔壁搬來了個漂亮姑娘，單身哦。
"我苦笑著關上門，看了看銀行卡余額——248.6元。別說房租了，
連泡面都快吃不起了。那天下午，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城郊的山上。站在懸崖邊，
我居然認真思考起了"跳下去會不會沒那么痛苦"這種問題。"我一定是瘋了。
"我搖搖頭準備離開，卻聽見一陣微弱的嗚咽聲。循著聲音找去，
我在灌木叢中發(fā)現(xiàn)了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后腿被獸夾夾住，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毛發(fā)。
它看見我，警惕地齜牙，但明顯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別怕，小家伙。"我小心翼翼地靠近，
"我不會傷害你。"花了好大力氣才打開那個生銹的獸夾，狐貍的腿傷得不輕。
我脫下外套把它包起來，它掙扎了幾下，最后似乎明白我沒有惡意，安靜了下來。
"得帶你去看看獸醫(yī)..."我嘀咕著，隨即想起自己連給人看病的錢都沒有，
更別說寵物醫(yī)院了?；丶衣飞?，我在藥店買了最便宜的消毒水和繃帶，
用自己有限的急救知識給狐貍處理了傷口。它疼得發(fā)抖，但始終沒咬我。"你可真堅強。
"我輕輕摸著它的頭，"我叫齊小凡，雖然是個loser，但會好好照顧你的。
"狐貍抬起頭，金色的眼睛直視著我，那一瞬間我竟覺得它在審視我。一定是錯覺。
接下來三天，我靠著最后的存款買來雞肉和雞蛋，精心照料這只白狐。
它的恢復速度快得驚人，第三天就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第四天早晨，
我醒來發(fā)現(xiàn)狐貍不見了，窗戶開了一條縫。桌上放著我給它準備的肉，一點沒動。
"走了啊..."我有些失落，但轉(zhuǎn)念一想，野生動物本來就不該被圈養(yǎng)，"祝你平安，
小家伙。"我沒想到，這次偶然的善舉，將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第2章 狐仙大人的報恩計劃狐貍離開后的第三天，我的生活跌到了谷底。
網(wǎng)貸催債電話一個接一個，
最后一家愿意接我設計私活的公司也因為"風格太奇葩"而終止了合作。我坐在電腦前，
機械地刷新著招聘網(wǎng)站，突然門鈴響了。"誰?。?我拖著腳步去開門，
然后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門外站著一位絕色美女。她穿著復古的白色旗袍，黑發(fā)如瀑，
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最驚人的是那雙金色的眼睛——和我救的那只狐貍一模一樣。
"你好啊，恩公。"她嫣然一笑，聲音清脆如鈴。
我張大了嘴："你...你是...""我是胡璃，你三天前救的那只白狐。
"她大大方方地說，"不請我進去嗎？"我的大腦當場宕機。狐...狐仙？
這世界真的有妖怪？我一定是壓力太大出現(xiàn)幻覺了。胡璃見我呆若木雞，
直接從我身邊擠進了屋子，環(huán)顧四周后皺起精致的鼻子："恩公住的地方可真夠亂的。
""等等！"我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真是那只狐貍？怎么證明？"胡璃嘆了口氣，
下一秒，她的頭頂突然冒出一對毛茸茸的白色狐耳，身后展開三條蓬松的尾巴。我腿一軟，
直接坐地上了。"現(xiàn)在信了？"狐耳和尾巴又瞬間消失，她得意地眨眨眼。
"你...你想干什么？"我聲音發(fā)抖，腦子里閃過各種妖怪吃人的恐怖故事。
胡璃雙手叉腰："當然是來報恩啊！我們狐仙一族最重恩情，你救了我，我必須報答你。
""不...不用了！"我連連擺手，"舉手之勞而已！""那怎么行！"胡璃一臉嚴肅，
"這可是關乎我千年道行的大事。按照規(guī)矩，我必須幫你實現(xiàn)三個愿望，
或者..."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監(jiān)督你從一個廢柴變成成功人士。
"我嘴角抽搐："廢柴這個詞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胡璃已經(jīng)開始在屋里轉(zhuǎn)悠，
翻看我空空如也的冰箱和滿地的泡面盒："恩公，你今年多大？""28...""存款？
""248塊6...""職業(yè)？""失業(yè)中...""感情狀況？
""空窗期..."胡璃一拍手："完美！標準的廢柴模板！
我的報恩計劃就決定是'廢柴改造工程'了！"我還想掙扎："等等，
報恩不是應該讓我許愿嗎？比如給我一個億什么的...""膚淺！"胡璃義正言辭，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直接給你錢只會害了你。我要從根本上改變你的命運軌跡！
""那至少告訴我你是什么來頭吧？"我無奈地問。
胡璃優(yōu)雅地坐在我唯一的椅子上（我只好坐在地上），開始講述："我乃青丘狐族后裔，
修煉千年，即將渡劫成仙。那日是我五百年一次的法力虛弱期，不慎被人類陷阱所傷。
若非恩公相救，恐有性命之憂。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你現(xiàn)在是來...""暫住你家，
貼身指導你的人生改造計劃！"胡璃興奮地說，"第一步，先收拾這個豬窩！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一揮衣袖，一陣清風掃過，整個房間瞬間煥然一新——灰塵消失了，
衣物整齊地疊好，連我攢了半個月的臭襪子都洗好晾了起來。"這是...法術？
"我目瞪口呆。"小把戲而已。"胡璃得意地說，"我雖然還沒完全恢復法力，
但這種小事還是能做到的。"就這樣，我的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位自稱狐仙的室友。
雖然她美若天仙，但性格卻像個任性的小公主，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恩公，你該減肥了！
""恩公，這件衣服太土了！""恩公，你的發(fā)型像個鳥窩！"不到三天，
我就后悔救那只狐貍了。第3章 讀心術的意外驚喜胡璃入住一周后，
我的生活確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不全是好的方面。房間確實干凈整潔了，
冰箱里也有了新鮮食材（胡璃用法術"借"來的，她堅持說這叫"搬運術"不是偷），
但我的神經(jīng)也快被這位狐仙大人折磨崩潰了。"恩公！起床了！"清晨六點，
胡璃就掀開我的被子，"一日之計在于晨！
"我痛苦地呻吟："讓我再睡五分鐘...""不行！"她一把拽起我，"今天你要去面試，
我?guī)湍阃读撕啔v。"我瞬間清醒："什么面試？我什么時候讓你幫我投簡歷了？
""昨晚你睡著后。"胡璃理直氣壯，"用你的電腦。那家公司待遇不錯，五險一金，雙休。
"我抓狂地打開電腦，看到投遞記錄差點暈過去："璃姐！這是4A廣告公司！
要求五年以上經(jīng)驗！我連他們保潔員都不夠格！"胡璃神秘一笑："放心，
我稍微...修改了你的簡歷。"我一看她所謂的"修改"，
差點背過氣去——我的工作經(jīng)歷從三年變成了八年，服務客戶從不知名小廠變成了國際大牌，
還"榮獲過多個國際設計大獎"。"你這是詐騙！會被抓的！"我聲音都變調(diào)了。
胡璃不以為然："有我在，怕什么？快換衣服，我給你準備了西裝。"兩小時后，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星耀廣告公司前臺，腿抖得像篩糠。
胡璃化作一只小白狐蹲在我肩頭——只有我能看見她的真身。"放松點，恩公。
"她在我耳邊說，"我會幫你的。"接待員帶我進入會議室，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位面試官。
中間那位中年男子看了看簡歷，又看了看我："齊先生？
您看起來比簡歷上寫的年齡要年輕很多啊。"我額頭冒汗，正不知如何回答，
突然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這小子絕對造假了，28歲有八年經(jīng)驗？當我們傻嗎？」
我驚訝地看向中年男子，他的嘴明明沒動！「不過長得倒是挺精神，先問問看吧?！?/p>
"齊先生？"面試官皺眉，"你在聽嗎？""啊，是的！"我回過神來，"關于年齡問題，
是因為我大學期間就開始接專業(yè)項目，所以工作經(jīng)驗算得比較早..."我一邊回答，
一邊震驚地意識到——我竟然能聽到面試官的心聲！接下來的面試簡直如有神助。
每當面試官提問，我不僅能聽到他們嘴上說的，還能聽到心里想的「正確答案」。
一場本該慘不忍睹的面試，硬是被我演成了行業(yè)精英的表演秀?！柑炷?，這個觀點太獨到了！
」「他連我們最近接的保密項目都知道？」「必須招進來！」離開公司時，
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璃姐！"一出大樓我就低聲喊道，"我能讀心了？這是你干的？
"小白狐跳到我頭上，得意地說："小法術而已，持續(xù)不了太久。怎么樣，好用吧？
""太神奇了！"我興奮不已，"他們心里想什么我全知道！
"胡璃輕哼一聲："這只是開始，恩公。真正的改造計劃還在后面呢。"三天后，
我收到了星耀廣告公司的offer，職位是資深美術指導，月薪兩萬五。
我盯著郵件看了十分鐘，確認不是幻覺。"我成功了？就這么簡單？"我不敢相信。
胡璃正在我新買的沙發(fā)上（她用點石成金術變的錢買的）涂指甲油："早說了有我在，
小事一樁。"入職第一天，公司安排我參加一個重要客戶的比稿會議。
會議室里坐滿了公司高層和客戶代表，我這個新人被安排在角落。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正在講解方案，
客戶代表卻頻頻皺眉。突然，我清晰地聽到了那位禿頂客戶的心聲：「又是這種老套的創(chuàng)意，
一點新意都沒有...」我鬼使神差地舉起了手。"那位新同事有什么想法？
"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有些不悅。在全場注視下，我站起來，根據(jù)剛才"聽"到的客戶喜好，
提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創(chuàng)意方向。會議室安靜了幾秒，然后客戶代表突然鼓掌："就是這個！
這才是我想要的！"會議結(jié)束后，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拍著我的肩膀："小齊啊，沒想到你深藏不露！
這個項目就由你負責了！"回家的路上，我飄飄然的。胡璃化作人形走在我身邊，
笑盈盈地說："看吧，恩公開竅了。""璃姐，這讀心術能一直用嗎？"我期待地問。
胡璃搖頭："暫時性的。而且用多了消耗法力，我現(xiàn)在還沒完全恢復呢。"她突然嚴肅起來，
"恩公，法術只是輔助，真正改變命運要靠你自己。接下來我會教你一些真本事。
"我正想問是什么真本事，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齊小凡？"我轉(zhuǎn)身，
看到前女友林雯挽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那里。她上下打量我，
又看了看我身邊美若天仙的胡璃，表情復雜。"聽說你被開除了？
"林雯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新工作了？"我還沒開口，
胡璃突然挽住我的手臂，甜膩地說："親愛的，這位是？"林雯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尷尬地介紹："這是林雯，我前同事。林雯，這是胡璃，
我現(xiàn)在的...呃...""未婚妻。"胡璃笑瞇瞇地接話，
"我們家小凡現(xiàn)在可是星耀廣告的美術總監(jiān)呢。"我差點被口水嗆到，
但看到林雯和她男伴驚訝的表情，又莫名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離開后，
我小聲問胡璃："未婚妻？太夸張了吧？"胡璃狡黠地眨眨眼："怎么，恩公不滿意？
"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絕美側(cè)臉，心跳突然加速，趕緊移開視線："別...別鬧了。
"胡璃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恩公，你心跳好快哦~"我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這位狐仙大人，真的太會捉弄人了！
第4章 職場翻身與醋意橫生星耀廣告公司十五樓的茶水間里，
我正手忙腳亂地操作著那臺復雜的咖啡機。入職一周，
我依然像個無頭蒼蠅——如果不是靠著胡璃給的讀心術，我可能連廁所都找不到。
"按第三個按鈕，笨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轉(zhuǎn)頭，
看見胡璃化作一只小白狐蹲在窗臺上，只有我能看見她。我按下第三個按鈕，
咖啡機果然正常運轉(zhuǎn)起來。"璃姐，你怎么來了？"我壓低聲音問。
"來看看我的恩公有沒有丟人現(xiàn)眼啊。"胡璃跳到我肩上，尾巴掃過我的脖子，癢癢的，
"順便告訴你，讀心術今天到期了，省著點用。"我手一抖，差點打翻咖啡杯："什么？
這么快？""知足吧，這可是很耗法力的。"胡璃打了個哈欠，"對了，
你那個前女友在電梯里。""林雯？她來干什么？"我心跳漏了半拍。"好像是來談合作的。
"胡璃的金色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看到你在這家公司后，特意找關系接了這邊的外包業(yè)務。
"我頓時頭大如斗。三個月前分手時，林雯那句"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出息"還言猶在耳。
現(xiàn)在她要是發(fā)現(xiàn)我靠"造假"混進4A公司，非笑掉大牙不可。
胡璃突然用爪子拍我的臉："喂，發(fā)什么呆？你現(xiàn)在可是美術總監(jiān)，拿出點氣勢來！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領帶。多虧了胡璃的法術，上周的比稿大獲成功，
公司破格讓我負責整個飲料品牌的年度推廣。雖然心里虛得要命，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
端著咖啡回到工位，我發(fā)現(xiàn)部門同事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看到我后又迅速散開。
這種被孤立的感覺很熟悉——在前公司被開除前也是這樣。"齊總監(jiān)，"助理小雨走過來，
神色古怪，"會議室有人找。"推開會議室門，
我看到林雯正和創(chuàng)意總監(jiān)David相談甚歡。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職業(yè)套裝，
比分手時更顯精致干練。"小凡？"林雯看到我，笑容僵了一瞬，"真的是你啊，
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David熱情地招呼我："齊，正好！
林小姐的公司想?yún)⑴c我們飲料項目的插畫外包，你們認識？""前同事。
"我和林雯異口同聲，然后又同時閉嘴。氣氛一時有些尷尬。David敏銳地察覺到什么，
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會議室，留下我和林雯面面相覷。"沒想到你能進星耀，
"林雯上下打量我，"還當上了總監(jiān)？"我正不知如何回答，
突然聽到一個清晰的心聲：「他肯定又造假了，就他那水平...」這讀心術來得正是時候！
我挺直腰板："運氣好而已。上周剛拿下了樂哈哈飲料的年度代理。
"林雯眼睛瞪大了："那個比稿我們公司也參加了，聽說獲勝方案非常出彩，原來是你做的？
"「不可能！他什么時候有這水平了？」聽到她心里的質(zhì)疑，
我突然有了底氣："創(chuàng)意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靈光一現(xiàn)。對了，聽說你現(xiàn)在在非凡設計？
"林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嗯，美術指導。"她停頓了一下，
"其實...我和王總在一起了，就是他幫我..."「靠睡上司上位還好意思看不起我？」
我心里暗爽，表面卻裝作恍然大悟："哦~就是剛才樓下那位？挺成熟的。"林雯臉色微紅，
迅速轉(zhuǎn)移話題："你們飲料項目的外包...""這事得走正規(guī)比稿流程，"我微笑著說，
"我可以幫你約市場部的同事。"會議結(jié)束后，我長舒一口氣。胡璃突然在耳邊說："恩公，
表現(xiàn)不錯嘛~""多虧了讀心術，"我小聲回答，"不過她好像真的很驚訝我的變化。
"胡璃輕哼一聲："這才哪到哪。等著瞧吧，三個月內(nèi)我要讓所有看不起恩公的人大跌眼鏡！
"回到工位，我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張精致的邀請函——公司年度創(chuàng)意頒獎晚宴，就在本周五。
作為新晉項目負責人，我也在受邀之列。"帶女伴..."我喃喃自語，突然想到胡璃，
"不行，帶個狐仙參加晚宴太冒險了。""什么太冒險了？"胡璃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璃姐！這里是公司！"我慌張地環(huán)顧四周，
幸好沒人注意這邊。胡璃不以為然地坐在我辦公桌上——當然，
別人看來只是一陣風拂過："晚宴？帶我去！""別鬧了，你可是狐仙！
萬一現(xiàn)出原形...""小看我？"胡璃瞇起眼睛，"我的幻化術連天兵天將都能騙過。
就這么定了，我要去看看恩公在社交場合有多笨拙。"我還想反對，
市場部總監(jiān)邁克走了過來："齊，樂哈哈的劉總約你明天見面，說是對方案有些細節(jié)要討論。
""好的，沒問題。"我強裝鎮(zhèn)定地答應，等邁克走遠后立刻垮下臉，"完了完了，
客戶單獨約談，沒有讀心術我怎么辦？"胡璃拍拍我的頭："別怕，明天我陪你去。
"第二天上午，我西裝革履地站在樂哈哈集團總部大樓前，緊張得手心冒汗。
胡璃化作人形走在我身邊，一襲白色職業(yè)套裝，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璃姐，
你這樣太顯眼了..."我小聲嘀咕。"閉嘴，恩公。"胡璃瞪我，
"今天我是你的創(chuàng)意顧問胡小姐，專業(yè)點。"劉總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頂微禿，
眼神銳利。寒暄過后，他直切主題："齊總監(jiān)，你們的方案我很喜歡，但有個問題——預算。
"我心里一沉，正想解釋，突然聽到胡璃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他在試探你，
實際預算很充足，只是想壓價?！刮殷@訝地看向胡璃，她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原來她還能遠程傳音！"劉總，"我有了底氣，"這個預算已經(jīng)是我們核算過的最低標準了。
如果繼續(xù)壓縮，恐怕會影響最終效果，對新產(chǎn)品上市不利。"劉總挑眉：「小伙子挺懂行啊。
」經(jīng)過一小時拉鋸戰(zhàn)，我們成功保住了原預算。離開時，
劉總甚至親自送我們到電梯口："齊總監(jiān)年輕有為啊，期待合作！"電梯門一關，
我就虛脫般靠在墻上："璃姐，太刺激了！"胡璃得意地揚起下巴："學著點，恩公。
商場如戰(zhàn)場，沒點本事怎么行？"周五晚上，公司晚宴在五星級酒店宴會廳舉行。
我穿著租來的西裝，忐忑不安地站在入口處。胡璃遲到了，我既希望她別來，
又莫名有些失落。"齊總監(jiān)！一個人？"David端著香檳走過來，
"聽說你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我正想否認，一陣熟悉的清香飄來。轉(zhuǎn)身的瞬間，
我的呼吸停滯了——胡璃穿著一襲銀色旗袍，黑發(fā)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整個人仿佛在發(fā)光。宴會廳的嘈雜聲似乎都遠去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款款走來的身影。
"抱歉遲到了，親愛的。"胡璃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對目瞪口呆的David點頭致意。
"這位是..."David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胡璃，小凡的未婚妻。
"胡璃搶在我前面回答，還故意晃了晃左手——不知何時，她無名指上多了枚閃亮的鉆戒。
接下來的晚宴像一場夢。胡璃游刃有余地周旋在我的同事和客戶之間，談吐優(yōu)雅，知識淵博，
完全看不出是個千年狐仙。而我則像個呆頭鵝一樣跟在她身后，
時不時被她用手肘提醒"微笑"、"說話"、"別光顧著吃"。"齊總監(jiān)真是深藏不露啊，
"公司副總拍著我的肩膀，"有這么優(yōu)秀的女朋友。"林雯和她那位王總也在場。
看到我和胡璃時，她的表情精彩極了?！冈趺纯赡?？那個廢柴齊小凡居然...」
聽到這心聲，我下意識地摟住胡璃的腰。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但沒有掙脫。
晚宴高潮是頒獎環(huán)節(jié)。出乎所有人意料，
我負責的樂哈哈方案竟然獲得了"年度最具商業(yè)價值創(chuàng)意獎"。站在領獎臺上，
聚光燈照得我頭暈目眩。"說點什么啊，笨蛋。"胡璃在臺下用口型提醒。
"這個獎...我要感謝我的未婚妻胡璃，"我鬼使神差地說，"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胡璃愣住了，金色的眼眸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回家的出租車上，我們都有些沉默。胡璃變回了平常的裝束，靠在車窗邊看夜景。"璃姐，
謝謝你。"我鼓起勇氣開口，"這段時間我像變了個人一樣...都是因為你。
"胡璃沒有回頭，但我看到她嘴角微微上揚："少肉麻了，恩公。這只是開始而已。
"車窗外，霓虹燈的光芒在她精致的側(cè)臉上流轉(zhuǎn)，美得不像人間景象。
我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了。第五章 讀心術的副作用拿下樂哈哈項目后，
我在公司的地位水漲船高。老板甚至給我配了獨立辦公室，雖然只有五平米，
但總算不用擠在開放式工位了。"齊總監(jiān)，這是市場部剛發(fā)來的調(diào)研數(shù)據(jù)。
"助理小雨把一疊文件放在我桌上，眼神閃爍。"謝謝。"我抬頭微笑，
突然聽到了清晰的心聲：「他到底怎么做到的？明明上周還對行業(yè)一竅不通...」
我愣住了——讀心術不是已經(jīng)失效了嗎？怎么突然又能聽到了？小雨離開后，
胡璃的聲音從書架后傳來："恩公，我給你的讀心術續(xù)費了。
"一只小白狐輕盈地跳到我桌上："看你這幾天太可憐，像只無頭蒼蠅。""璃姐！
"我又驚又喜，"你什么時候來的？""剛來。"胡璃甩甩尾巴，
"不過我發(fā)現(xiàn)個有趣的事情——你那個小助理暗戀創(chuàng)意部的張總監(jiān)。""?。?我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剛才她路過張總監(jiān)辦公室時，心跳加速了30%。"胡璃得意地說，
"我們狐妖對情緒波動最敏感了。"我哭笑不得："璃姐，別隨便窺探別人隱私啊。
"胡璃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人類那點小心思，在我們看來就像攤開的書一樣明顯。
"正說著，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David大步走了進來。胡璃瞬間隱去身形。"齊，
有個急事！"David神色凝重，"美姿化妝品要換掉我們，說我們的方案太保守了！
"美姿是我們公司第二大客戶，如果丟了，全公司都得喝西北風。"怎么回事？"我連忙問。
"他們新來了個市場總監(jiān)，要求全部推倒重來。"David煩躁地抓抓頭發(fā)，
"老板發(fā)話了，誰能挽救這個客戶，年終獎翻倍。
"胡璃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問他具體什么要求。"我重復了問題，
David嘆氣："那女的說要'打敗性創(chuàng)意'，但又不說具體要什么，簡直有??！
"「要不是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我才不接這爛攤子...」聽到David的心聲，
我嘴角抽了抽。男人啊，果然都是視覺動物。"交給我吧。"我鬼使神差地說，
"我約她聊聊。"David如釋重負地拍拍我的肩："太好了！她明天上午十點有空。
"等David離開，胡璃立刻現(xiàn)出身形："恩公，你瘋啦？
沒有讀心術你連咖啡機都不會用，還敢接這種任務？
"我撓撓頭："不是有你在嘛..."胡璃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是你的萬能許愿機！
"但她眼里的笑意出賣了她，"不過...這個挑戰(zhàn)有點意思。"第二天上午，
我在會議室見到了美姿的新任市場總監(jiān)蘇婉。她一身黑色職業(yè)裝，冷艷逼人，
確實如David所說非常漂亮。"齊總監(jiān)是吧？"蘇婉冷淡地握手，"我時間有限，
直接說方案吧。"我剛要開口，突然聽到她的心聲：「又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肯定又要推銷那些物化女性的爛創(chuàng)意...」原來讀心術還在！我立刻調(diào)整策略："蘇總，
在談方案前，我想先了解您的理念。美姿的品牌核心是什么？"蘇婉挑眉，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問：「咦？這個倒有點意思?！菇酉聛淼恼勗挳惓ｍ樌?。通過讀心術，
我準確把握了蘇婉的喜好——她厭惡傳統(tǒng)化妝品廣告對女性外貌的過度關注，
想要強調(diào)自信與內(nèi)在美。"所以我們打算用真實女性故事，而不是模特。
"我展示著連夜趕制的PPT，"美姿不是遮掩瑕疵，而是幫助女性展現(xiàn)最好的自己。
"蘇婉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正是我想表達的！"她主動伸出手，"齊總監(jiān)，合作愉快。
"送走蘇婉后，我長舒一口氣。胡璃突然出現(xiàn)在空蕩蕩的會議室里，鼓掌道："不錯嘛，
恩公。會利用讀心術抓重點了。""這能力真好用，"我感嘆，"要是能一直保持就好了。
"胡璃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別太依賴法術，恩公。讀心術用多了會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輕則頭痛失眠，重則..."胡璃神秘地壓低聲音，
"聽到不該聽的東西。"我不以為然："能有什么不該聽的？"當天下午，
我就明白了胡璃的意思。去衛(wèi)生間時，
我無意中聽到了公司兩位高管的密談——他們在謀劃如何做假賬騙股東。更糟的是，
他們發(fā)現(xiàn)我站在隔間里了。"齊總監(jiān)？"財務總監(jiān)王總臉色難看，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剛來！什么都沒聽到！"我慌忙擺手，但明顯欲蓋彌彰。
兩人交換了一個危險的眼神。走出衛(wèi)生間時，我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惹上麻煩了？
"胡璃的聲音從走廊拐角傳來。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沖過去："璃姐！完蛋了！
我聽到公司黑幕了！"胡璃聽完我的敘述，不但不擔心，反而笑了："活該！
誰讓你濫用讀心術的？""現(xiàn)在怎么辦？"我急得團團轉(zhuǎn)，"他們會不會...滅口??？
"胡璃彈了下我的額頭："少看點電視?。∽疃鄠€把月后找個理由開除你。
"這安慰一點用都沒有。果然，接下來幾天，王總總是有意無意地出現(xiàn)在我周圍，眼神陰冷。
周五下班前，人事部突然發(fā)郵件通知我參加"職業(yè)發(fā)展評估會"。
這在大公司通常是不好的信號。"他們要動手了！"我癱在沙發(fā)上哀嚎，
"好不容易站穩(wěn)腳跟，又要失業(yè)了！"胡璃正在涂指甲油，頭也不抬："慌什么，有我在呢。
""你能怎么辦？用法術讓他們失憶嗎？""更簡單。"胡璃吹吹指甲，"我查過了，
那兩個高管背后有大魚。只要把證據(jù)交給合適的人..."我猛地坐起來："等等！
你怎么查的？該不會..."胡璃眨眨眼："狐仙自有辦法~"周一早上，
公司炸開了鍋——王總和另一位高管突然被總部審計部門帶走了，據(jù)說涉及重大財務違規(guī)。
而我安然無恙，甚至因為"表現(xiàn)出色"被提升為創(chuàng)意副總監(jiān)。"璃姐！你做了什么？
"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地問。胡璃正在看電視，
懶洋洋地說："只是讓某些證據(jù)'偶然'出現(xiàn)在了審計部門的郵箱里。
"我倒吸一口冷氣："你黑進了公司系統(tǒng)？""比那簡單多了。"胡璃神秘一笑，
"我讓他們的打印機自己吐出了所有黑賬。"我目瞪口呆。
這位狐仙大人的能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不過..."胡璃突然嚴肅起來，"恩公，
這事提醒了我們——讀心術不能濫用。從今天起，我要教你真本事了。""什么真本事？
""不靠法術也能在職場立足的能力。"胡璃不知從哪變出一摞書，"從今晚開始，特訓！
"看著那堆《說服力心理學》《創(chuàng)意思維訓練》《商務談判技巧》，我眼前一黑。
但胡璃眼中的期待讓我無法拒絕。"好吧..."我認命地拿起第一本，"不過璃姐，
我能先問個問題嗎？""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我真誠地問，
"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何必這么費心費力？"胡璃愣住了，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良久，她才輕聲說："因為...我看得出你本質(zhì)不壞，只是缺少機會和引導。
"她轉(zhuǎn)過頭去，"而且...觀察人類變強也很有趣。"不知為何，我覺得她沒說實話。
但沒等我追問，她就把書拍在我臉上："少廢話！今晚看完前三章！"特訓持續(xù)了兩周。
白天我上班實踐，晚上胡璃給我補課。出乎意料的是，這些"人類技能"確實很管用。
即使不用讀心術，我也能通過微表情和話術推測對方想法了。"進步不小嘛。"一天晚飯后，
胡璃難得表揚我，"看來恩公不是無可救藥的笨蛋。"我正要得意，
突然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們同時沖向陽臺——對面樓頂閃過一個黑影。"什么人？"我驚呼。胡璃臉色驟變，
迅速把我拉回屋內(nèi)："別看！""怎么了？"我被她的反應嚇到了。
胡璃深呼吸幾次才平靜下來："沒事...可能是野貓。"但我分明看到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認識以來，我第一次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狐仙大人露出這種表情。那晚，
胡璃堅持睡在我房間的沙發(fā)上。半夜醒來，我借著月光看到她蜷縮在沙發(fā)里，
三條雪白的尾巴緊緊裹著自己，像個受驚的小動物。到底什么東西能讓千年狐仙如此恐懼？
我想問，卻又不忍心打擾她難得的脆弱時刻。第6章 危機暗涌自從那晚的詭異事件后，
胡璃變得異常警惕。她不再隨意使用法術，出門也必定變回狐貍形態(tài)。我問過幾次，
她總是敷衍了事。周三早晨，我正準備上班，胡璃突然攔住我："恩公，今天別去公司了。
""為什么？我有重要會議啊。""我感覺到不好的氣息..."胡璃的耳朵不安地抖動著，
"可能有危險。"我哭笑不得："璃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那晚可能就是只野貓..."胡璃的金色眼眸閃過一絲怒意："你懂什么！
那是..."她突然住口，"總之聽我的就對了！"看她這么堅持，我只好打電話請了病假。
胡璃一整天都坐立不安，時不時跑到窗邊張望。下午三點，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助理小雨："齊總監(jiān)！出大事了！公司突然來了群穿制服的人，把電腦全查封了！
王總那事好像牽連了整個管理層！"我驚訝地看向胡璃，她一副"早告訴你"的表情。
"幸好我今天沒去..."我掛斷電話，心有余悸。
胡璃輕哼一聲："現(xiàn)在知道聽我的沒錯了吧？""璃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公司會出事？
"我好奇地問。
胡璃猶豫了一下："不完全確定...但我感覺到有'煞氣'聚集在你公司方向。
"她頓了頓，"恩公，你這段時間最好低調(diào)點。"接下來幾天，星耀廣告陷入了混亂。
多名高管被調(diào)查，業(yè)務幾乎停擺。而我因為"恰好"請假躲過一劫，
成了少數(shù)沒被牽連的中層。周末，胡璃說要出去"辦點事"，讓我待在家里別亂跑。她一走，
無聊的我決定去附近新開的咖啡館坐坐?？Х瑞^裝修別致，客人不多。
我正享受著難得的獨處時光，一個穿唐裝的老者突然坐到了我對面。"小伙子，
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奇事？"老者笑瞇瞇地問。我警惕起來："您認錯人了吧？
"老者不慌不忙地從口袋里摸出個羅盤，
指針詭異地指向我："陰氣纏身啊...家里是不是來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在說胡璃！"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我起身想走。
老者壓低聲音："那只狐貍精道行不淺，但瞞不過我的眼睛。年輕人，人妖殊途，
小心引火燒身啊。"我強作鎮(zhèn)定："神經(jīng)?。?然后快步離開。轉(zhuǎn)過兩個街角，
確認沒人跟蹤后，我立刻給胡璃打電話，卻提示已關機。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飛奔回家。公寓門虛掩著，我的心跳幾乎停止。輕輕推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凝固——客廳一片狼藉，茶幾碎裂，窗簾被扯掉一半，
墻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爪痕。"璃姐！"我沖進屋內(nèi)，四處尋找，"胡璃！你在哪？
"沒有回應。我顫抖著打開每個房間，全都空無一人。最后，
我在陽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撮白色的毛發(fā)和幾點血跡。那撮毛我太熟悉了——是胡璃尾巴上的！
正當我六神無主時，手機突然響了。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短信："城東廢棄工廠，獨自來。
敢報警就等著收尸。"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他們抓了胡璃！
那個唐裝老者果然有問題！顧不上多想，我抓起外套就往外沖。電梯遲遲不來，
我直接沖向樓梯間。就在此時，口袋里的手機又響了——是胡璃的號碼！"璃姐？你在哪？
"我急切地接通。"恩公..."胡璃的聲音異常虛弱，
"別回家...有埋伏...""什么？可我已經(jīng)在家了！剛收到綁架短信，
讓我去城東...""調(diào)虎離山計！"胡璃急促地說，"他們真正的目標是...?。?/p>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是忙音。我徹底慌了神，不知該相信哪條信息。就在這時，
門鈴響了。透過貓眼，我看到胡璃站在門外，臉色蒼白。我欣喜若狂地打開門："璃姐！
你沒事..."話沒說完，我突然注意到異?！@個"胡璃"沒有影子！
而且她站的位置正好避開了門框上胡璃親手貼的辟邪符！冷汗順著我的后背流下。
這不是胡璃！"恩公，快讓我進去。""胡璃"焦急地說，"他們追來了！
"我強作鎮(zhèn)定："璃姐，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說了什么嗎？
"對方明顯一愣："那么久的事誰記得...快開門??！"我悄悄退后一步。
真正的胡璃絕對記得——她那么記仇，連我欠她多少錢都一筆筆記著。"你不是胡璃。
"我冷靜地說，"你是誰？""胡璃"的表情瞬間扭曲，面容像融化的蠟一樣變化，
最后變成一個陌生女子的臉："聰明的凡人...可惜晚了。"她猛地撲向大門，
卻被一道金光彈開。是胡璃貼的那些符咒！"該死的狐妖！"女子尖嘯著，身形逐漸模糊，
"她撐不了多久了...杜三爺會讓她生不如死！"隨著一陣黑煙，女子消失了。
我雙腿發(fā)軟，扶著墻才沒跪倒在地。胡璃真的被抓了！而且對方顯然不是普通人類。
回到屋里，我強迫自己冷靜思考。胡璃曾說過，她來自青丘狐族，
修煉千年...那么抓她的人很可能是她的仇家，或者是專門對付妖怪的術士。
那個唐裝老者自稱能看出胡璃的真身，還警告我"人妖殊途"...難道他就是"杜三爺"？
我翻遍胡璃的房間，希望能找到線索。在床底下的暗格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舊的錦囊，
里面裝著幾片閃著微光的鱗片和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遇險時尋柳如是"。柳如是？
這名字好耳熟...我突然想起市中心有家高檔茶館就叫"柳如是"！胡璃曾帶我去過一次，
說那里的老板娘是她老朋友。顧不上多想，我抓起錦囊就往外跑。必須盡快找到這個柳如是，
胡璃現(xiàn)在危在旦夕！出租車在"柳如是茶館"前停下。
這家裝修典雅的茶館在市中心頗有名氣，但我從未注意過老板娘是誰。推開雕花木門，
迎面是淡淡的茶香和古琴聲。一位穿旗袍的優(yōu)雅女子正在柜臺后沏茶，看到我進來，
她動作微微一頓。"找人？"女子抬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我...我找柳如是。
"我氣喘吁吁地說。女子瞇起眼睛打量我，
突然神色一變："你身上有胡璃的氣息...她出事了？""您就是柳如是？
"我像抓到救命稻草，"胡璃被抓了！有個叫杜三爺?shù)?..""杜三！
"柳如是手中的茶壺"啪"地摔碎在地。她快步走出柜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進來說！
"她力氣大得驚人，幾乎是拖著我進了里間。關上門后，
柳如是的面容開始變化——她的眼睛變成了蛇一般的豎瞳，舌頭分叉，吐著信子！
"妖...妖怪！"我本能地后退。"廢話，胡璃沒告訴你我是蛇妖嗎？
"柳如是翻了個白眼，"快說，胡璃怎么了？"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柳如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杜三..."她咬牙切齒，
"專門捕殺我們這些修煉有成的精怪，取內(nèi)丹增壽。胡璃千年前曾從他手中救過我，
他一直懷恨在心。""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急得冒汗，
"胡璃讓我來找你..."柳如是沉思片刻，突然問："你愿意為救胡璃冒險嗎？""當然！
"我毫不猶豫。柳如是露出意外的表情："有意思...凡人能為妖拼命。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這是隱身水，能維持一小時。杜三的老巢在城隍廟地下黑市，
我?guī)闳ァ５罱K救胡璃的...得是你。""我？"我傻眼了，"我一介凡人能做什么？
""胡璃選中你自有道理。"柳如是神秘地說，"記住，狐妖最脆弱時也是最強時。
當她顯出原形，就是轉(zhuǎn)機到來之際。"我還想再問，柳如是已經(jīng)推開后門："沒時間了，
杜三取丹只在月圓之夜——就是今晚！"抬頭望去，一輪滿月正緩緩升起。
我握緊柳如是給的瓶子，心跳如雷。胡璃，等著我，你的廢柴恩公來救你了！
第7章 深入虎穴城隍廟后巷陰冷潮濕，我緊跟著柳如是穿過一條又一條迷宮般的小路。
月光被高墻切割成碎片，照在我們腳下。"把這個涂在眼皮和耳后。
"柳如是遞給我那個小瓶子，"隱身水只能騙過普通人的眼睛，對杜三那種術士效果有限。
"我按她說的做了，液體接觸皮膚的瞬間，一股涼意直沖腦門。
世界突然變得清晰無比——我能看清十米外墻上爬行的螞蟻，
能聽見遠處巷子里老鼠的窸窣聲。"跟緊我，別出聲。"柳如是抓住我的手腕，
她的手冰涼滑膩，像真正的蛇一樣。我們來到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
柳如是做了個奇怪的手勢，門悄無聲息地開了。里面是向下的樓梯，深不見底。"地下黑市，
"她低聲解釋，"人類術士和妖魔精怪的灰色地帶。"越往下走，空氣越渾濁，
夾雜著奇怪的腥臭味。我的心臟狂跳，手心全是汗。樓梯盡頭是一條狹窄的隧道，
兩側(cè)擺滿了各種詭異的攤位——發(fā)光的骨頭、跳動的心臟、裝在瓶子里的小人..."別看，
也別碰任何東西。"柳如是警告道。穿過熙攘的"市場"，我們來到一扇繪滿符咒的木門前。
兩個彪形大漢守在兩側(cè)，他們轉(zhuǎn)頭時，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他們長著狼一樣的眼睛。"柳掌柜，
"其中一個大漢咧嘴一笑，露出尖牙，"好久不見。""黑爺，"柳如是點頭致意，
"杜三在里面？""老規(guī)矩，"被稱作黑爺?shù)拇鬂h伸出爪子般的手，"進門費。
"柳如是往他手里放了片閃著金光的鱗片。大漢滿意地退開。我這才注意到，
門上的符咒在柳如是靠近時微微發(fā)光，似乎在阻擋她。"這些符?？松哐?，"她低聲解釋，
"幸好我?guī)Я?過路費'。"門后是一個寬敞的圓形大廳，中央擺著個鐵籠子。
看到籠子里的景象，我差點叫出聲——胡璃被鐵鏈鎖住，雪白的皮毛上滿是血跡，
三條尾巴無力地垂著。她旁邊站著那個唐裝老者，正往一個銅盆里扔符紙。"杜三！
"柳如是厲聲喝道。老者——杜三爺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柳如是，
我等你多時了。"他目光突然轉(zhuǎn)向我所在的位置，"還帶了個小跟班？
"我渾身一涼——他能看見我？"隱身水？雕蟲小技。"杜三一揮手，我感到一陣灼熱，
隱身效果消失了。柳如是將我護在身后："放了她，杜三。青丘狐族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杜三大笑，"這只小狐貍偷跑來人界，
青丘那群老家伙巴不得我替他們清理門戶呢！"籠子里的胡璃虛弱地抬起頭，看到我時，
金色的眼睛瞪大了："恩...公？"她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出原樣，
"快走...別管我..."我再也忍不住了："放了她！你要什么我可以給你！
"杜三饒有興趣地打量我："有趣...凡人為了只妖怪拼命？"他踱步到我面前，
"我要她的內(nèi)丹增壽，你能給我什么？""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
"杜三嗤笑一聲："凡人的錢財于我如糞土。"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
"不過...你的精氣倒是純凈，吸干你應該能延壽個把月。""夠了！"柳如是突然暴起，
她的手臂化作蛇身向杜三襲去。杜三不慌不忙地甩出一張符紙，柳如是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變回半人半蛇的模樣。"柳姐！"胡璃在籠子里掙扎，鐵鏈嘩啦作響。
杜三一腳踩住柳如是的尾巴："不自量力。"他轉(zhuǎn)向我，"小子，給你個機會。
現(xiàn)在轉(zhuǎn)身離開，我饒你一命。"我看著奄奄一息的胡璃和柳如是，雙腿發(fā)抖，
卻堅定地站在原地："不...放她們走。"杜三瞇起眼睛："那就別怪我了。
"他從袖中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先取你的心肝下酒！"匕首朝我刺來的瞬間，
時間仿佛變慢了。我眼睜睜看著刀尖逼近，身體卻動彈不得。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白影猛地撲到我面前——是胡璃！她不知怎么掙脫了籠子，用身體擋在了我前面。
"噗嗤"一聲，匕首深深刺入她的肩膀。"璃姐！"我接住她癱軟的身體，
手上立刻沾滿溫熱的鮮血。胡璃痛苦地喘息著，
卻露出微笑："笨蛋恩公...誰讓你來的..."杜三狂笑著拔出匕首："感人至深?。?/p>
那就一起上路吧！"他再次舉起匕首，我本能地抱緊胡璃，用背對著刀鋒。
然而預期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和杜三的慘叫。我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杜三被一團白光擊中，撞在墻上吐血不止。胡璃從我懷中站起，
周身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她的身形在變化，三條尾巴變成了六條，
體型也比之前大了一倍不止！"你...你怎么可能！"杜三驚恐地瞪大眼睛，
"虛弱期明明還有三天！"胡璃的聲音變得空靈而威嚴："敢傷我恩公...找死！
"她一揮爪，五道金光直取杜三。杜三倉皇閃避，還是被其中兩道擊中，胸口頓時皮開肉綻。
他咬牙捏碎一塊玉佩，一陣黑煙過后，人消失不見了。"遁地符...跑得真快。
"胡璃冷哼一聲，隨即踉蹌了一下。我趕緊扶住她："璃姐！你沒事吧？"胡璃變回人形，
臉色蒼白如紙："沒...沒事..."話沒說完就暈倒在我懷里。
柳如是掙扎著爬起來："快走！杜三可能去搬救兵了！"我抱起胡璃，
跟著柳如是沖出地下室。回到地面時，東方已經(jīng)泛白。柳如是攔了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