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大發(fā)善心地把陳陌帶回家里換衣服,
但是在祥子和陳陌回到家里收拾東西的時候才意識到,
這場水災(zāi)造成的混亂比她第一眼所看到,意識到的嚴重得多。
基本所有東西都被打濕、弄臟了,啤酒罐們倒在任何一個能看到的角落,
而廚房還灑滿了布魯斯修水管時留下的工具與雜物。這樣的屋子幾乎沒法下腳,
更不用說招待客人了。好面子的祥子意識到這一點之后,
馬上回身推著陳陌往外走:“等等等一下跌斯哇!等我把家里收拾一下,
這樣子接待客人太失禮了!”陳陌:“哪里失禮了?不就是被水淹了嘛,稍微收拾收拾就好,
我感覺還可以嘛”祥子:“你在嘲諷我嗎?!”陳陌:“就我居住這環(huán)境哪有臉取笑你???
我住的白板房還不如你呢!說實話我這個月的房租還沒湊夠。先別說有的沒的了,
先把房間收拾出來吧,臟亂是小事,別等幾天墻壁地板發(fā)霉了。
”祥子停下了把陳陌往外推的動作,捕捉到了他話中的信息:“你現(xiàn)在房租都不夠?
”陳陌誠實地點點頭:“是啊,我現(xiàn)在總共接了兩單委托,還得拋去看live一次的票,
還有買二手手機的錢。這屋子的租金每月都是三萬多日元,我肯定不夠啊,
現(xiàn)在能有地方住還多虧了中介大哥慷慨仗義,允許我三個月后在把房租交齊。。。
”“你還去看live?”“就是第一單委托,幫那個樂隊找吉他手,
找完后我總得去看看樂隊的live效果吧,這就是包售后的良心!說實話,真不賴,
那個樂隊叫結(jié)束樂隊,你也可以看看,到時候就是僅次于我的二號粉絲了?!薄啊?。。。
那你還養(yǎng)狗?還買了那么大的一把,一把劍?”“那都是我召喚出來的,又不花錢!喂,
你怎么跟老媽子一樣還管我的賬啊?!毕樽託庑α??!m然自己生活算是困難,
但起碼和父親住的這個小破出租屋也是父親拿以前的積蓄租下的,
自己打工則是在負擔平時二人的日常生活開銷。就這自己也幾乎放棄了所有的愛好,
彈鋼琴只能借用學(xué)校的公共鋼琴,以前最喜歡的紅茶也不敢常喝了。
這個笨蛋居然在窮困潦倒的情況下還把僅有的錢用在了養(yǎng)狗和買奇怪道具上!
這種時候還在滿嘴中二發(fā)言,這對世界觀的執(zhí)拗程度可比自己厲害多了!
陳陌:“屋子里現(xiàn)在太濕了,讓我先把屋子里烘干一下。布魯斯,你去把天火圣裁拿過來。
”“汪!”很快,黑紅色的大劍便放在了屋子中間,隨著劍上的符文亮起,
熱浪滾滾撲面而來,原本陰冷的屋子開始變得溫暖干燥起來,地上剩余的水漬也開始蒸發(fā)。
祥子:“所以這把大劍其實是個電熱器是嗎?!”陳陌;“嗯,倒也可以這么理解,
就是這個電熱器的功率其實能提高到很夸張的地步罷了?!毕樽樱骸澳悻F(xiàn)在很缺錢吧,
與其把錢花在這種。。。這種奇怪的道具上,為什么不花在正地方?
”陳陌有些奇怪地看向祥子;“我跟你說了啊,這武器不是我花錢買的,
非要說的話就是我從一個朋友那里復(fù)制來的。再說了,這把劍可是我重要的戰(zhàn)力,
怎么不是花在正地方了?!薄八懔?,和你個笨蛋沒法說。
”陳陌這家伙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中二幻想里了,祥子放棄了跟他掰扯,
去放衣服的小柜子里翻找起衣服來,自己剛才說要給陳陌借衣服穿,當然要做到了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無比殘酷的一幕:所有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
這件破舊出租屋配備的小柜子自然也不是什么高質(zhì)量防水家具,下有積水進入上有雨水澆淋,
變成這樣就是理所當然。祥子把疊起來的衣服翻找了一遍,
絕望的發(fā)現(xiàn)不僅父親一件能穿的衣服也沒有,自己也沒有能換的衣服了。
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被雨水淋濕,不去洗的話明天或許就會散發(fā)出臭味,而明天還要上學(xué),
還要打工。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而地上的榻榻米也沒有放過她:床褥已經(jīng)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