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臥室時,沈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號碼。
“もしもし?!?/p>
“是沈淵同學(xué)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嚴(yán)肅的男聲,“我是警視廳的目暮警部。很遺憾地通知你,你的導(dǎo)師田中教授今早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研究室里?!?/p>
沈淵一下子清醒過來,差點從床上滾下去。閃電昨夜賴在他的床上,被他的動靜驚醒,不滿地用爪子拍了下他的小腿。
“什……什么?”
“請你立刻到東大物理系3號實驗樓來一趟?!蹦磕壕康恼Z氣變得微妙。
掛斷電話,沈淵呆坐在床上。田中教授死了?那個他統(tǒng)共就見過四次的導(dǎo)師死了,那……他要換導(dǎo)師了?
沒記錯的話三天前他們學(xué)校還死了一個女學(xué)生,因為“被小三”然后被原配激情殺人,在東京死個人就這么簡單?……果真是東京大舞臺,有命你就來。
起床后沈淵開始慢條斯理地洗漱然后換衣服。閃電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冰藍色的眼睛里透著好奇。
“今天你自己看家?!鄙驕Y往自動喂食器里加了雙份鹿肉干,“我去處理點事情?!?/p>
三十分鐘后,沈淵站在3號實驗樓前,警戒線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學(xué)生,他淡定地出示學(xué)生證走了進去。
“你就是沈淵?”一個胖乎乎的警官迎了上來,“我是目暮警部”,他剛準(zhǔn)備帶沈淵進去,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讓一讓!讓一讓!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了!”
沈淵回頭,看見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正大搖大擺地走來,身后跟著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少女和一個戴眼鏡的小學(xué)生。
男人昂首挺胸的樣子活像只驕傲的公雞。
“啊,目暮警部!這次又是什么案子???”中年男人大聲問道。
“毛利老弟,你來得正好。”他身前的那個警官迎了上去,“這位是沈淵同學(xué),死者的學(xué)生之一。”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沈淵身上。那個戴眼鏡的小學(xué)生——柯南——的鏡片詭異地反著光,正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他。
“你好,我是毛利蘭。”少女禮貌地鞠了一躬,“這是我父親毛利小五郎,還有寄住在我家的江戶川柯南。”
“沈淵,東大物理系研究生?!彼⑽㈩h首。
“吶吶,沈哥哥是種花人嗎?”柯南仰起小臉,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孩童特有的天真與好奇,但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沈淵聞言微微一笑,他穿著藏青色的襯衫,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腕。
雙手搭在膝蓋上微微屈膝,平視著柯南的眼睛:“柯南小朋友真是聰明呢。”
他聲音中帶著幾分贊賞,標(biāo)準(zhǔn)的東京腔里隱約能聽出一絲異國韻味,“沒錯,我是從種花家來的交換生,要在東京停留一年?!?/p>
“沈哥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味欸,是什么香水嗎?”柯南好奇的問道。
沈淵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是我包里的桂花糕吧,我還沒有吃早飯,還想著要是案件耽誤的時間太長的墊一墊肚子。”
說著,他從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個素雅的紙包,解開細(xì)繩后露出幾塊精致的點心:“這是我自己做的桂花糕,要嘗嘗嗎?清甜不膩很好吃的?!?/p>
毛利蘭有些猶豫:“柯南,這樣太失禮了……”
沈淵不以為意地掰下一小塊放入自己口中:“放心,就是普通的米糕?!彼履险UQ?,“不過里面加了蜂蜜,小心別粘到牙?!?/p>
“謝……謝謝?!?/p>
“請跟我來。”目暮警部跟,毛利小五郎說完話打斷了他們的寒暄,“現(xiàn)場在四樓?!?/p>
沈淵快速吃掉一塊,然后將剩下的桂花糕重新包好,塞進柯南手里:“帶回去慢慢吃?!彼鹕淼膭幼鞲蓛衾?,襯衫下擺整齊地收進褲腰,整個人透著一種內(nèi)斂的書卷氣。
案發(fā)現(xiàn)場是間密閉實驗室。田中教授仰面倒在數(shù)據(jù)終端前,面色青紫,嘴角有白色泡沫。奇怪的是,他右手緊握著一支鋼筆,左手掌心朝上攤開,上面畫著∞符號。
“初步判斷是氰化物中毒?!辫b識課長說,“死亡時間昨晚9點到11點?!?/p>
現(xiàn)場有三名嫌疑人:沈淵、研究生佐藤健一,以及教授的助手小林美咲。實驗室訪問系統(tǒng)顯示三人昨晚都來過實驗室。
“我九點就離開了!”佐藤激動地說,眼睛紅腫,“我和女友有約會!”
小林扶了扶眼鏡:“我十點鎖的門,教授那時還在工作。”
沈淵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我八點來取資料,逗留不到十分鐘。”
“吶吶,沈哥哥,”柯南仰起頭,用天真的語氣問道:“你和教授關(guān)系不好嗎?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呢?!?/p>
毛利小五郎聞言立刻轉(zhuǎn)身,手指幾乎戳到沈淵鼻尖:“沒錯!死者可是你的導(dǎo)師!你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兇手就是你!”
沈淵無奈地聳了聳肩,手腕上的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我是東大交流生,開學(xué)三個月來只見過這位‘導(dǎo)師’四面。實在沒什么可悲傷的?!?/p>
他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第一次是開學(xué)報到確定導(dǎo)師,第二次實驗指導(dǎo),他遲到一個半小時,第三次直接爽約然后占用休息日補課,第四次是昨……”
“夠了!”毛利打斷他,“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因為導(dǎo)師不負(fù)責(zé)任!”
“毛利老弟……”目暮警部擦了擦汗。
沈淵無奈地攤手:“毛利先生,我只是來東大交流一年而已,沒有必須完成的課業(yè)。老師不負(fù)責(zé)任,我也不至于殺人吧?”
毛利小五郎一時語塞,顯然也意識到因為老師耽誤幾次課就殺人確實太夸張了。
柯南在一旁滿臉黑線。
毛利蘭則趕緊鞠躬:“實在抱歉,我父親太失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