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雖然不知道賈家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清楚,有秦淮如這個聰明人在,事情肯定會順利的進行。
來到后院,看到正在生火做飯的一大媽便吩咐了一句。
“今天我用糧票換了一斤肉,全都做了?!?/p>
“???就我們老兩口也吃不完?。 ?/p>
一大媽不解道。
“聽我的,做成三份,一份給老太太送去,另一份待會兒我給賈家送去?!?/p>
一大媽更迷糊了。
她記得老易和賈家的關(guān)系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吧。
不過看易中海不想解釋,一大媽便沒再過多問了,只是悶頭做飯,將易中海吩咐的一斤肉也一并全做了。
.....
次日一早。
賈張氏便早早的讓賈東旭在家門口等候。
原本因為養(yǎng)老的事情,她還有些記恨易中海的。
沒想到昨兒下午易中海送來一碗紅燒肉,還拎了十斤白面,瞬間笑得合不攏嘴。
甚至還挺理解易中海是絕戶的難處,覺得他的本心并不壞。
吩咐完賈東旭的事后,賈張氏便去了前院,剛好看到三大媽正往家走。
“他三大媽,大冷天的,起這么早呢?!?/p>
三大媽回過頭,“是老嫂子啊,你今天怎么想著來院門口了?!?/p>
在她的記憶里,賈張氏就沒怎么出過門,家里的大小事務(wù)基本都是秦淮如操持著,更別提起這么早了。
“這不我家東旭今天要去軋鋼廠上班,特地來門口送送?!?/p>
“這么說軋鋼廠那邊已經(jīng)同意了?”
“對對對,軋鋼廠那邊同意讓東旭去當(dāng)鉗工,一個月27.5的工資呢。”
“等轉(zhuǎn)正后就是37.5,我讓老易帶帶他,說不定咱院以后要多一個八級鉗工了。”
賈張氏樂呵道。
“那真是恭喜哈,打小我就看東旭有出息?!?/p>
三大媽干笑著回應(yīng)道,她家老閆現(xiàn)在才35的工資呢。
“都說是我教的好,其實我平常也沒怎么管教,孩子嘛,要好他自己自然會好?!?/p>
賈張氏開始了凡爾賽,緊接著瞥了一眼許靈均家,不忘數(shù)落道:
“不像有的家庭啊,上什么不正下歪來著?反正就那意思。”
“當(dāng)?shù)亩挤甘?,?dāng)孩子的能有什么出息,能去掃廁所都不錯咯?!?/p>
三大媽聽著有些不對勁,許家和他家是對門,雖然關(guān)系不是十分緊密,但比起院里的其他戶要好上一些。
“老嫂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還不知道啊?”
賈張氏繼續(xù)補充道:“軋鋼廠那邊也同意許家那小子去頂崗了?!?/p>
“不過讓去公衛(wèi)科掃廁所,誰讓他爹沒干好事?!?/p>
“唉~”
三大媽替許靈均惋惜。
她還以為許靈均去公衛(wèi)科是因為被許父犯事的事情牽連了。
“媽,你怎么跑前院來了?!?/p>
這時,賈東旭跟著易中海來到了院門口。
“喲,三大媽也在呢!”
“我剛才跟你三大媽說了你去軋鋼廠的事兒,她也想送送你呢!”
三大媽聽后眉頭微抖,但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扯著笑容。
“我剛?cè)ミ€得從學(xué)徒做起,又不是當(dāng)什么領(lǐng)導(dǎo),三大媽太客氣了。”
說著,賈東旭的目光移向許靈均家。
“許靈均呢?”
“今天第一天上班,不會還在睡吧?”
“小許一大早就出門了,我還以為他有什么事,估摸著是上班去了?!?/p>
三大媽解釋道。
賈東旭聽后心中暗爽。
他以為許靈均害怕在他面前抬不起頭,所以早早的走了。
原本他還想和許靈均一路,好好的凡爾賽一波呢。
這一天總算到來了,他終于能將許靈均踩在腳下了。
“我本來還想著我們兩個都是第一天上班,一起去還有個照應(yīng)。”
賈東旭轉(zhuǎn)頭看向易中海道:
“師傅,既然許靈均已經(jīng)走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吧?!?/p>
易中海點了點頭,隨即走在前面。
對于許靈均,想跟他斗?
還差著老遠(yuǎn)的火候!
見二人走后,賈張氏也轉(zhuǎn)身回去了。
留下一臉疑惑的三大媽。
“易中海什么時候成賈東旭師傅了?”
.....
另一邊,許靈均確實早早的出發(fā),來到了軋鋼廠。
并不是他真的害怕碰到賈東旭和易中海,而是他覺得,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在公衛(wèi)科工作的準(zhǔn)備,就應(yīng)該認(rèn)真的對待。
他現(xiàn)在有系統(tǒng),更應(yīng)該做好每一件事,步步為營,往上攀升。
至于賈東旭和易中海的想法,他并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了解。
許靈均唯一在意的是如何收集情緒值,購買獎勵,為未來做好準(zhǔn)備。
公衛(wèi)科科長辦公室內(nèi)。
一位大概4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側(cè)著頭,圍著許靈均轉(zhuǎn)了一圈,由衷的感嘆道:
“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他是公衛(wèi)科的領(lǐng)導(dǎo),根本不需要虛以委蛇。
以許靈均的相貌和氣質(zhì),在后世以小鮮肉為審美的時代,掀不起什么波瀾。
但在這個年代,按照當(dāng)?shù)氐脑拋碚f,許靈均算得上是十里八鄉(xiāng)的俊后生了。
公衛(wèi)科領(lǐng)導(dǎo)名叫張建國,他在看了一圈后,又坐在辦公椅上看了看許靈均的資料。
很快,張建國便看出了端倪。
許靈均有著高中學(xué)歷,其父親曾是軋鋼廠的鉗工,雖然犯了錯,廠里給了從輕處理。
所以按照規(guī)定,許靈均是可以進入軋鋼廠頂崗的,而且還應(yīng)該去鉗工車間。
很顯然,眼前的年輕人被人使了絆子。
不過,這些都跟張建國沒關(guān)系,他可沒興趣參與其中的事情。
“資料沒什么問題,按照規(guī)定,你要從打掃公廁開始做起?!?/p>
“不過在這之前嘛.....”
他抬眼道:“你會不會寫意見書之類的?”
許靈均已經(jīng)接受了工程師的相關(guān)知識,工程師必備的技能之一就是要寫意見書,對機械進行改進。。
他報以微笑道:“我的高中老師有教過我們寫意見書,如果科長需要的話,我可以試試!”
“會寫就成!”
張建國起身激動的與許靈均握了握手。
“你來的可太是時候了,幫了我一個大忙啊?!?/p>
“你是不知道,前兩天咱公衛(wèi)科唯一的文化人請假了,好巧不巧的是工廠在征集對于工廠內(nèi)部問題和未來生產(chǎn)規(guī)劃的意見書?!?/p>
“每個科室和車間都要出一份。”
“我正發(fā)愁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我很看好你,走,我這就帶你去逛逛軋鋼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