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拉著虞安向盜洞爬去,盜洞里七拐八拐的差點暈了圈。
“這什么時候是個頭???”黑暗中無邪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通道極其狹小,爬了這么長時間,他有點腰酸背痛的。
在又爬了不久后,無邪終于看到了火光出現(xiàn)在前面,頓時大喜,
這個時候的無邪已經(jīng)憧憬著外面清新的空氣了。
最好是能探出洞去,就看到火堆燃著,三叔他們看到他,把他和虞安拉上去,把他們兩個讓進帳篷,然后就是吃點東西。
黎明前的黑暗啊,無邪想想就干勁十足,于是加快了速度,四肢齊用,猛探出個頭去,一看,呆住了。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在兩人面前又出現(xiàn)了一個墓道,跟他們來時經(jīng)過的那個墓道非常相似。
無邪不由罵了一聲,一邊拉著虞安,一邊用礦燈照了照墓道的四周。
仔細一看,無邪就傻眼了,這不就是他們來時的那條墓道嗎?感情他帶著虞安爬了這么久,一直都在兜圈子。
無邪想通過盜洞回地面的愿望已經(jīng)破滅了,整個人都蔫了。
“呼~虞安,我不行了,呼~我感覺,我再這樣爬下去,我就要死了?!睙o邪累得氣喘吁吁的。
“休,呼~休息一下?!闭f著,整個人往墻上斜靠過去。
只聽‘咔噠’一聲,無邪腳下頓時懸空,整個人連帶著他一直拉著沒放的虞安一起掉了下去。
“啊……唔~”
電光火石間,虞安一手摟過無邪把他控制在懷里,不讓他胡亂掙扎,一手捂住他的嘴,把他的大嗓門兒堵了回去。
因為在空中沒有借力點,所以虞安只好轉(zhuǎn)換了一下身位,把無邪換到上面。
“唔……”虞安悶哼一聲,放開了無邪。
雖然有小錦鯉套的護盾,沒有受傷,但無邪那么大個人砸在他身上,還是挺重的。
“咦~好像不疼誒?!睙o邪仔細感受了一下,身下軟軟的。
不在狀態(tài)的無邪還沒反應(yīng)過來,撐起身后,還顛了兩下。
“唔……”
本打算把無邪推開的虞安又是一聲悶哼,無邪此時正坐在在他的腰腹部。
人魚的腰腹部本就敏感,被無邪不輕不重的坐在上面就算了,他居然還顛了兩下,讓準備推無邪的虞安頓時卸了力。
“起……起開。”虞安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啊…虞安。”無邪終于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身下墊著的是虞安了。
驚覺兩人姿勢曖昧,無邪不好意思的挪到邊上,把虞安扶起來。
怕虞安摔到哪兒傷著了,無邪忙撿起摔在旁邊的礦燈。
不得不感嘆一下,這礦燈質(zhì)量是真的好。
借著礦燈發(fā)出的光,他就看見虞安眼尾泛起不正常的緋色,頓時緊張起來。
“虞安,你傷著哪兒了?”無邪一邊說著,一邊去扒拉虞安的衣服,要給他檢查。
“沒?!庇莅惨话呀d住無邪在他身上亂摸的手。
“好好好,那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啊。”無邪掙開虞安的禁錮,看著手腕上被他抓出了紅痕,咬著下唇忍著痛意。
這么有勁兒,想來應(yīng)該是沒受傷。
掉下來沾了一身的灰,連口罩里都有些灰,愛干凈的虞安有些受不了,索性把口罩摘了。
借著背包的遮掩,從空間里拿出一套衣服,還好盜墓賊的背包都挺大的,從里面拿出一套疊好的衣服也還說得過去。
衣服拉鏈拉開的聲音突兀響起,正在用礦燈掃視四周的無邪猛地轉(zhuǎn)頭,只見虞安已經(jīng)褪下滿是灰塵的外套,精瘦的腰肢在昏暗中若隱若現(xiàn)。
無邪慌忙別過臉,耳尖發(fā)燙,錯過了虞安發(fā)尾上的點點熒光:“你、你怎么突然脫衣服!”
“臟。”虞安快速換好衣服,拉上拉鏈,把小錦鯉給他綁好的長發(fā)塞進衣服里,帶上兜帽。
衣服摩擦發(fā)出細碎的聲響,虞安完全沒意識到此刻場面的不妥。
等身后沒了動靜,無邪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轉(zhuǎn)過身。
礦燈的光暈落在虞安身上,無邪的呼吸陡然一滯。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果然誠不欺他。
在礦燈的光暈中,虞安身形清瘦而挺拔,冷白的肌膚在光影交錯間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那雙向來澄澈的藍色眼睛,此刻眼尾還氤氳著未褪的緋紅,原本的清冷美人,此刻竟生生添了幾分艷麗,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無邪不禁看得有些呆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人魚天生的魅惑,讓無邪被虞安吸引。
虞安又從背包夾層摸出張濕紙巾,把臉上的灰擦干凈,冷白的皮膚都被擦得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無邪看著他垂眸擦拭指尖的動作,優(yōu)雅又細致,被擦過的手上泛著水漬,在礦燈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無邪喉嚨發(fā)緊,慌忙移開視線,余光卻又被虞安眼睫吸引。那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暗影,每一次顫動都像是在他心尖上撓癢。
當他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時,又撞進那雙盛滿疑惑的藍眼睛里。
虞安疑惑看著無邪,這幾天的相處他其實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無邪的視線,只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仿佛要把他灼出個洞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
無邪很懂他的眼神,可現(xiàn)在他看著無邪,沒能得到無邪的回應(yīng)。
隨后虞安又若有所思地盯著他通紅的耳尖,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
恍然大悟,無邪應(yīng)該是生病了。
虞安伸手探向無邪的額頭,冰涼的指尖貼上他滾燙的皮膚,面無表情:“發(fā)熱了?!?/p>
無邪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驚得往后縮。
難怪眼神這么奇怪,虞安想著,松開手翻找背包,拿出一顆藥塞進無邪手里:“吃?!?/p>
“我沒病!”無邪看著手里的藥脫口而出,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他看著虞安認真的模樣,喉結(jié)上下滾動,“就是……就是這墓里太悶了!”
“哦?!庇莅财降呐读艘宦?,人類真是一個讓魚搞不明白的奇怪物種。
這人簡直就是個魅魔,明明是個男人,卻長得這么漂亮,撩人而不自知,性格卻又這么單純。
“?。 ?/p>
此時一聲驚叫拉回了無邪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