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雙雙穿越了。他成了攝政王,而我只是個灑掃丫鬟。剛到這個世界第一晚,
他發(fā)誓絕不會學古人三妻四妾。[無論在哪里,我的妻子只會是你。]他頂著世俗輿論,
抬我做王妃??刹贿^短短一年,他便原形畢露,不僅接受了皇上的賜婚,
還歡天喜地迎了花魁進門。我哭鬧質問,卻只換來他看瘋子般的眼神,
和那一句:[人要入鄉(xiāng)隨俗,你若執(zhí)意如此,那本王只好休了你!]后來,我不再爭搶,
他卻不停的喚著我的小名,求我和他回家,回另一個世界屬于我們的家。
……來到另一個世界后,男友被徹底同化了。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年。婢女開門走來,
跪在腳邊哭:[夫人,那邊說沒有煤炭了?。菸铱酀π?,
[偌大的王府怎么可能沒有煤炭呢?不過是他們得了令,不愿給罷了。]能是得了誰的令呢?
無非是那許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納妾的夫君?;蛘呤悄窃谕獯胰缬H女兒,
回府卻日日讓我站規(guī)矩的蛇心婆母。再不然就是黎川剛娶進門不久的平妻,尚書千金葉棠。
我擦干茯苓臉上的淚水,拿出匣子里最后一支簪子。[去當了吧,換點炭火回來。
]她看起來也不過十二三歲,但小小的臉上卻被凍的通紅。
依舊執(zhí)拗的不肯接:[奴婢去求王爺,就算磕破了頭,也要把屬于我們的那份炭火搶回來!
]我無奈苦笑。他不會來的。因為這個時候他正和另一個女人顛鸞倒鳳。我拖著病軀,
在茯苓的攙扶下來到屋外。沒一會兒,夜空被焰火點亮。不過一院之隔,不過幾十步的距離。
黎川迎了新婦進門,又恰逢婆母大壽,王府里鑼鼓升天,熱鬧非凡。只有我。堂堂攝政王妃,
黎川的正妻。卻被遺忘在別院,任人欺凌,還真是……諷刺啊。
一年前我和黎川還是二十一世紀一對普通情侶。我每天為了案情在律所加班到深夜,
而不管多晚他都會親自來接我??梢淮闻既坏臋C會,我們雙雙穿越。
他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而我只是個不起眼的灑掃丫鬟。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時,
我擔心他會和這些古人一些妻妾成群??衫璐榱俗屛野残?,當即不顧婆母反對,
硬生生跪壞了膝蓋,也要抬我這個丫鬟身份的人做正妻。此等荒唐舉動,
一時間鬧的滿城風雨,最后以婆母妥協(xié)告終。還記得新婚夜,他親昵的附在我耳旁,
說:[無論在哪里,我妻子只會是你。]可不過短短一年,宮中宴席上,
他當著我的面應下了皇上賜婚。第二日便娶了尚書千金做平妻,與我同起同坐。
我發(fā)瘋般在府里又扔又砸,以此來反抗??芍粨Q來他一句:[人要入鄉(xiāng)隨俗,你若執(zhí)意如此,
那本王只好休了你!]我怔愣的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不知幾何時他在我面前的自稱變成了本王。而我自那天起成了棄婦,黎川開始頻繁出入青樓。
沒過多久,坊間開始流傳,攝政王愛上了一煙花女子。 翌日敬茶,
我穿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素衣,虛弱的抬步走來。我剛進門,黎川便蹙進了眉頭。
[今日紓兒進門,你何必穿成這樣,像我王府剛死了人一般!]我低頭瞧瞧自己的衣裳,
無奈笑笑。黎川不知道,自從他娶了尚書千金葉棠進門后,府里的下人便篤定我失了寵。
各種吃穿用度,已經大不如前。如今他瞧不上的,已經是我能拿出最好的了。
就連剛進門的花魁,穿著打扮也比我這個主母氣派。
旁邊的下人們也忍不住小聲議論:[究竟誰是正妻,誰是妾室?]這時葉棠姍姍來遲,
緩緩落座在我一旁,她不屑的眸子看了我兩眼,便提聲催促。[見她一個下賤坯子而已,
還配得上讓主母盛裝出席?]還真是我的嘴替。一句話,再無一人敢出聲。黎川再不滿,
可她的面子還是得給。只能黑著臉讓林紓敬茶。看著他吃癟,我心里意外覺得舒爽。
可還沒高興兩秒,一盞滾燙的茶突然朝我潑來。茯苓驚叫一聲,忙不迭拉著我往后退。
可一轉頭,林紓腰身一軟順勢倒進了黎川懷中。[對不住姐姐,是紓兒手腳蠢笨!紓兒該死!
]說著,林紓似乎怕極了我,紅著眼直往黎川懷里縮。似乎被茶水燙到的是她,不是我。
[齊暖,紓兒她只是想向你敬個茶而已,你何必嚇唬她!
]我看著他小心翼翼護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模樣,心已經涼了半截。
若我是真的是這個時代的女人也罷,可恰恰相反。我與黎川在另一個世界,
是令人艷羨的神仙眷侶。我們一起走過學業(yè)緊張的高中,然后是大學,再到畢業(yè)后工作,
我們都不曾分開。來到這個世界前,我剛答應他的求婚。那晚,他緊緊將我抱在懷里,
看向我的眼里似乎盛滿了漫天繁星。[暖暖,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死也不分開。
]可死沒有把我們分開,僅僅是換了一個世界,他口中許諾終身的人便成了另一個女人。
[齊暖,你看你把紓兒嚇成什么樣子了?你這般作風哪有半點當家主母樣子?
還不快和紓兒道歉?。荩鬯粋€青樓女子,你讓我給她道歉?]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黎川不屑挑眉:[紓兒她品性良善,是青樓出身又如何,你坐上這主母之位前,
還不是個丫鬟?你又能比她高貴多少?]真是好一出顛倒是非!見我依舊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