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江琬瑜毫不猶豫的說道,接過玉葉遞過來的生姜水,慢條斯理的喝著。
見狀,玉葉和陳媽媽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震驚。
畢竟小姐可是最討厭喝生姜水了,以前每次受涼讓她喝生姜水,她們都得勸上好久的。
但是現(xiàn)在……
小姐竟然沒有一點抗拒就喝了,而且這喝的動作就像是在喝特別好喝的東西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看著江琬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琬瑜喝完姜水后將碗遞給玉葉時,才看到她與陳媽媽那異樣的表情。
“怎么了?怎么這么看著我?”一臉不解的看著兩人,“我臉上有什么?”
玉葉和陳媽媽反應(yīng)過來,連連搖頭,笑得如沐春風(fēng),“沒有,沒有!小姐可好看了,我們小姐是最漂亮的。”
“我們玉葉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會哄人?!?江琬瑜會心一笑,又沉聲道,“你去告訴她,與其來我這里求情,倒還不如去江琬馨那求情?!?/p>
“這是我給她的唯一一次機會,若她自己不好好的把握,是死是活,與我無關(guān)。”
聞言,玉葉連連點頭,“是,小姐!奴婢這就去告訴她?!?/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小姐……”陳媽媽略有些訝異的看著她,一時之間不明白她家小姐這是怎么了。
怎么去了趟莊子回來后,整個人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說實話,她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小姐??瓷先ヒ桓睔⒎ス麛啵缓萌堑臉幼?。
對,她的小姐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而不是被侯府這一群不懷好意的牛鬼神蛇各種欺負。
這才是她的小姐,才是老太爺,老夫人和夫人希望的小姐。
“乳娘,你去各家鋪子,錢莊,別院,莊子都吩咐下去,但凡與侯府有關(guān)的人再去拿東西,分文不給?!?/p>
江琬瑜看著陳媽媽一臉嚴肅道,“不止不給,還要把之前他們拿走的東西都給要回來?!?/p>
“還有徐家母子倆,不許再給他們半分幫助。我倒是要看看,沒有我的支持與支撐,他們能過上怎么樣的日子?!?/p>
聞言,陳媽媽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連連點頭,“哎,哎!小姐放心,我就這去吩咐下去。讓他們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這些年,如果不是小姐養(yǎng)著他們,縱著他們,他們就跟街上乞討的沒兩樣!”
“我的小姐啊,老奴終于看到你強硬起來了。老太爺和老夫人,還有夫人在天有靈看到定會開心的不得了?!?/p>
“真是老太爺,老夫人和夫人保佑??!讓小姐終于看清楚這一群魑魅魍魎的相真面了??!”
陳媽媽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臉上掛著樂呵呵的笑容,離開。
見狀,江琬瑜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是啊,她早該如此了。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齊安侯府上下個個都是吸血鬼?。?/p>
而她卻需要重來一世才看清楚。
“小姐,小姐,奴婢回來了?!闭錾裣胫瑐鱽斫鹬τ鋹偟穆曇?。
然后只見她噙著樂呵呵的笑容邁步進來,臉上還有一抹淡淡的神秘之色,“小姐,你猜外面都在傳什么?”
“什么?”江琬瑜一臉疑惑中帶著好奇的問。
“嘿嘿!”金枝彎彎的一笑,“小姐,你一定都想不到。如今外面街頭巷尾,茶余飯后全都在談那姓徐和和二小姐,三小姐的骯臟事?!?/p>
“奴婢按小姐的吩咐,本來是想把這件事情擴散開來的。卻不想,還沒出手呢,就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p>
“那茶館里,酒樓,客棧,還有說書攤,就連花溪堂那樣的藝館都在說著這件事情呢!”
“反正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整個京城都知曉了。上至達官顯貴,王公侯爵,下至普通百姓,男女老少,無一不曉?!?/p>
說完,金枝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那表情完完全全就是一副飛上天的興奮激動樣。
聞言,江琬瑜眉頭微鎖,若有所思。
這么快就人盡皆知了?她還沒出手,就已經(jīng)有人幫她出手。
而且還是不給江徐兩家留半分余地的出手。
顯然,這人是在為她出氣。
那么,這人是誰,已然呼之欲出了。
除了慕驚風(fēng),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想著,江琬瑜的唇角揚起一抹喜悅又歡愉的彎彎淺笑。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但是又只會悄悄的對她好。
行,那就先收下他的這一份好。然后再慢慢的回應(yīng)他。
慕驚風(fēng),你等著我。這一世,換我靠近你,追著你,圍著你,與你并肩而行,與你一起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魑魅魍魎。
“小姐?小姐?”見她不出聲,金枝輕喚著,“你怎么了?”
江琬瑜回過神來,露出一抹愉悅的淺笑,“沒事,挺好的。這樣正合我意?!?/p>
“可是小姐,奴婢打探了許久都不曾打探出,這個幫我們的人是誰?!苯鹬β杂行┦涞?,“奴婢本是想若是打探出來的話,咱就好好的答謝答謝?!?/p>
“無礙?!苯ぞ徛暤?,“總歸是友非敵,以后會知道的。到時候再答謝不遲。”
“小姐說得對,這么幫著小姐卻不留名,定是我們自己人。說不定是咱上官家的舊人?!苯鹬πτ狞c頭。
“你去長公主府遞個拜帖,明日隨我去見茉言郡主。”江琬瑜對金枝說道。
“是,小姐,奴婢現(xiàn)在就去。”金枝應(yīng)著,轉(zhuǎn)身離開。
屋內(nèi)只剩江琬瑜一人,端坐于椅子上,若有所思。
……
徐開錦回到韶光居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院中一片狼藉,桌椅凳子破了一地,衣裳亦是扔了一地,似乎除了院中的那幾棵樹,其余的就沒有一樣好的。
他的母親更是如被人搶劫了一般,頭發(fā)凌亂的坐于地上。
“母親!”徐開錦一個箭步上前,一臉懵逼又驚恐,“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成這樣了?”
“可是有盜賊?”這是他腦子里想到的唯一一個可能,然后他臉色一沉,“豈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竟然敢入室搶劫!我這就去報官!非讓他們將牢底坐穿不可!”
“兒??!她比劫匪還可惡??!是江琬瑜那個小賤人做的?。 北R氏哭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