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苯鹬σ荒樥痼@到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那張大的嘴巴,幾乎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
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小……小姐,你……你……你……”
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走了,你盯好青荷?!苯っ虼揭恍Γ罅四蠼鹬τ行雰悍实哪?,離開。
金枝重重的點頭,“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讓你失望?!?/p>
青荷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到時候非好好的收拾她不可!
小姐對她這么好,她竟然背主,去給三小姐做事害小姐。等著,以后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江琬瑜走出莊子大門,朝著隔壁的莊子走去。
這個莊子是母親的嫁妝之一,也是最大,最賺錢的莊子。
齊安侯府一家一直都想要霸占母親的嫁妝,卻又不想讓人戳脊梁骨。
每一個人都對她各種洗腦,想讓她心甘情愿的交出母親的嫁妝。
這次來莊上踏青,是江琬馨她們?nèi)松塘亢玫模雽λ浻布媸?,威逼利誘再加哄勸,想讓她把這莊子送給她們。
結(jié)果就是她們?nèi)似胶獠涣死?,誰也不想退讓,都想獨吞。
因為談不攏而不歡而散。
心眼更多,心機更深又手段更狠的江琬詩約她在湖心亭獨見,卻被江琬馨看見,然后她利用江琬嵐那個蠢貨借刀殺人。
確實,她是被江琬嵐推下水的。但,主謀卻是江琬馨。
如果不是金枝拼死將她從水里救上來……
既然如此,那么這次落水,總得死一個人。要不然,豈不是對不起她們的心狠手辣!
嗯,就先讓她們多活一個晚上。明天一早, 她那好繼母會來莊子,那就送她一個大驚喜??!
至于今天晚上,她自然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得為自己找一個強大的靠山啊!而且還是讓她有恃無恐,肆意妄為的那種大靠山。
這個大靠山, 此刻就在隔壁的莊子里。
江琬瑜站于莊子門前,一臉茫然到懷疑人生了。
不是,怎么和上一世的不一樣了?
上一世,明明這院子的門是開著的??!
就因為開著門,所以她一不小心就闖進去,然后看到傷重倒地的燕王殿下。
她救了他,給他止血包扎傷口,照顧昏迷的他,直至他的侍衛(wèi)前來,才離開的。
正是因為她對他的救命之恩,他才會一直護著她,給予江家更多的好處。
就連徐開錦進入皇家御用的應(yīng)天府書院,也是她求他幫忙的。
正因為進了應(yīng)天府書院,給他安排了最好的夫子,徐開錦又拿她給的銀錢賄賂了春闈的考官,才在春闈中一舉奪魁。
然后是秋闈殿試上,身為攝政王的燕王點他為狀元。
但其實就徐開錦的那點學(xué)識,根本就不是狀元之材。
這一切,無非就是托了她的福。而他們卻是一邊享著她的福,一邊卻啃著她的血肉。
其實上一世死后,她并沒有馬上魂飛魄散,而是魂魄竟是跟在燕王的身邊很長一段時間。
江琬瑜怎么也想不到,那個高高在上,手握一切權(quán)勢的男人,竟是對她那般的深情。
死前看到的那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竟是他。
那一聲“阿瑜”,是他喚的。
她死后,他屠了江家滿門,命人將徐開錦和江琬馨埋于雪堆里,同樣也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讓他們將她受的苦全都重復(fù)了一遍。
那一刻,江琬瑜震驚到懷疑人生。
她想不明白,這個站于至尊之位的男人,為什么會對她有那樣的感情。
明明,她與他之間只有幾面之緣而已。 就那么幾面之緣,他們之間說得最多的話,還是她在替徐開錦說好話,爭取好處。
他的臥房里,掛著一張她的畫像。
每天晚上,他都站在她的畫像之前,無比深情的望著她,一遍一遍喊著“阿瑜”。
最后的記憶是:他撫著畫像上她的臉,輕聲道:“阿瑜,別怕,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你會好好的,以后的你都會好的?!?/p>
然后, 作為魂魄的她似是被一陣風卷了進去。
再次睜眼,她就重生到這個時候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江琬瑜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個決定。
既然大門是關(guān)著的,那大不了她翻墻就是了。
反正,今天她肯定是要進這莊子的??隙ㄊ且俅尉人摹?/p>
只是這一次,她只為救他,再也不會給徐開錦那個人渣謀好處。
不止不給他謀好處,還得處處給他丟石頭擋他的平坦路。
她倒是要看看,這一次沒有了她的相助,他還能不能三元及第,能不能和江琬馨相知相愛。
幸好阿弟有教過她一些防身術(shù),翻上這莊子的圍墻,倒也不是那么的難。
趴在圍墻上的江琬瑜露出一抹得逞后的愉悅淺笑。
往圍墻上一坐,又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準備往下跳……
然后……
好像看到一個黑影站于圍墻之下,似乎還仰頭望著她。
“?。 ?/p>
驚嚇之余的江琬瑜一聲尖叫,身子本能的往前傾斜,人就這么沒有任何征兆的往下摔去。
絕望的閉上眼睛,已然做好了摔地吃痛的準備。
但……
預(yù)想中的痛意并沒有傳來,而是……好像被人……抱住了?
抱……住……了?!
江琬瑜睜眸,對上一雙深邃的漆黑眼眸,如同那深夜中的獵豹一般,一瞬不瞬的直視著她。
夜很黑,人很近。
一雙眼睛如同那深潭一般,幾乎將她沉沒當中。
江琬瑜在他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淡淡的檀香味,也是她的魂魄圍在他的身邊這段時間,每天都聞到的。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般,誰也不說話,就這么四目對視著。
最終還是江琬瑜先反應(yīng)過來,趕緊從他的懷里跳下去,朝著他行禮,“臣女無禮,還請攝政王恕罪。”
聞言,慕驚風回過神來,斂去所有的情緒。
一雙如鷹般的眼眸凌視著她,冷冽的聲音響起,“臣女? 所以你認識本王?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你來的?”
江琬瑜:“……”
失策了,嘴瓢了,一時情急,就脫口而出,將自己的目的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