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許緩緩轉(zhuǎn)過身,踏入了屋內(nèi)。
不久,門外傳來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
慕長君推開門扉的那一刻,目光不小心地看向了屏風后面,隱約間,一抹白皙的身影在氤氳的水汽中若隱若現(xiàn)。
慕長君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屋內(nèi)回響,引得江知許下意識地緊繃起了神經(jīng),聲音中帶著幾分戒備:“誰?”
慕長君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努力克制著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道:“是我。”
江知許聞言,緊繃的神經(jīng)逐漸放松,怡然自得在浴桶里洗澡。
江知許問道:“崔浩跟你說了什么?”
慕長君喝了一口水,壓下心里的燥熱,道:“沒什么,一些臟耳朵的話。”
江知許聽后,也沒再說什么。
但下一秒,江知許大叫道:“啊?!?/p>
慕長君聽到江知許的叫喊,就跑到屏風后。
慕長君問道:“怎么了?”
江知許跳到慕長君身上,濺了他一身水。
江知許哭著道:“有蛇。”
慕長君無奈給江知許披好衣服,都深秋快入冬了,哪來的蛇?
慕長君抱著江知許走出屏風,將她放在床上。
期間,江知許身上那一抹淡雅的清香也隨之飄散開來,讓沈岳的心神為之一蕩。
慕長君用被子給江知許裹好,笑道:“又唱的哪一出。”
江知許摸了摸慕長君的臉,一副調(diào)戲的模樣。
江知許笑著道:“如果你沒有任何的東西,但憑這張臉,我也愿意讓你當我身邊的男寵?!?/p>
慕長君抬起江知許的下巴,咬牙切齒地道:“你想養(yǎng)男寵,那你就沒機會,要養(yǎng)只能養(yǎng)我?!?/p>
說完,慕長君吻上江知許的唇,江知許的身子慢慢向后傾。
然而正當他吻得深入時,無意間將手伸入枕頭下,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物,心中不禁好奇。
他順著輪廓輕輕描繪,心中一驚,竟是一本書。
慕長君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書,封面上的三個字瞬間讓他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本春宮圖,如此私密之物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抬頭望向江知許,只見江知許臉上掛滿心虛。
江知許見狀,連忙上前欲奪回那本書。
但慕長君反應更快,將書拿在身后,笑道:“你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怎會有這樣的書?”
江知許心中只顧著搶書,卻被慕長君一把摟住腰肢,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他玩味地看著她,輕聲道:“怎么?想試試?”
江知許心中羞憤交加,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擠出一抹微笑道:“這絕對不是我的,是我副官夏尋的。你也知道,我手下偶爾還是有點小秘密的,作為長官也不能太過約束。”
慕長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將手收緊了幾分,道:“那長官不老實該怎么辦?“
江知許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她伸出手在慕長君的喉結(jié)處輕輕撓,笑道:“哦,以慕會長的意思該怎么辦呢?”
慕長君輕笑了一聲,然后緊緊抓住江知許的腰,吻了上去。
江知許被他吻得眼神迷離,回吻起他。
慕長君感受到江知許的主動,于是吻得更深。
良久,慕長君放開江知許的唇,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威脅道:“夫人,你要是再敢看這種書,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說完,慕長君又吻上江知許,然后跟她來了一場深度的“教訓”。
事后,江知許無骨地躺在慕長君的懷里,用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慕長君。
江知許道:“慕長君,你明明知道我有喜歡人,為什么還讓我爹同意我嫁給你。”
慕長君見狀只是想了想,道:“我說過我要一個孩子。”
一個跟你的孩子,之后我會放你離開。
江知許白了他一眼,道:“蘇婉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嗎?你何必讓我給你生孩子?!?/p>
慕長君只是笑笑,道:“以后你會知道,先睡吧,我?guī)团衫锩孢€有事,出去一趟。”
江知許直接躺下去,懶得管他。
慕長君整理好后,在江知許額頭上落了一吻,然后就走了。
慕長君一走,江知許穿上衣服,去了不遠處的地牢。
江知許喝著避孕湯,看著面前被抽得血肉模糊的人。
江知許冷道:“還不說你背后之人是誰?”
那人笑了笑,道:“是你嫁的人,怎么樣,你在當年害你淮江差點覆滅的人身下承歡的滋味如何?”
江知許冷笑一聲,舉起槍,道:“沒有真話,那你就沒用了?!?/p>
說完,江知許就開了一槍。
夏尋上前,道:“我們需不需要。”
江知許看了一眼,吩咐道:“殺。”
此時,慕長君來到黑虎幫,看到一直在跟他作對的韓二當家。
韓二當家罵道:“慕長君,你什么意思,要將黑虎幫據(jù)為己有,幫主還有血脈在世,這個位子是他的?!?/p>
慕長君掏出槍,對準韓二當家的腦袋,冷道:“笑臉給多了,你忘了我是什么人,那你可知三年前我就將幫派里的人都換成我的人了,我可不管誰的血脈,那就得死?!?/p>
韓二當家氣得指著慕長君,道:“你就是一個白眼狼,是幫主收留你,讓你不會去死?!?/p>
慕長君冷笑道:“收留我,那我明里暗里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而且還傷害我在意的女人?!?/p>
慕長君接著道:“下去了,記得問好,過不久他的孩子也會下來陪他?!?/p>
說完,韓二當家還沒反應,慕長君就開槍,留下韓二當家睜大了眼。
慕長君收起槍,對慕竹道:“處理干凈?!?/p>
慕竹點頭,道:“是。”
江知許緩緩抬起眼簾,目光精準地落在了墻上那古樸的掛鐘上,輕輕一瞥,時針已悄然指向了九點的刻度。
隨后,她的視線掠過身旁那張依舊空曠的床鋪,指尖輕輕觸碰枕邊,心中已然明了,昨夜慕長君并未歸來。
整理好思緒,江知許身著筆挺的軍裝,前往軍政府。
步入辦公室的那一刻,夏尋已候在一旁,恭敬地稟報:“大小姐,沈易寒先生已在會議室等候多時?!?/p>
江知許輕啜一口龍井,語氣中帶著沉穩(wěn):“讓他稍候片刻,無妨。另外,關(guān)于沈易君的行蹤,你可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夏尋迅速回應,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我們根據(jù)沈少爺留下的蛛絲馬跡,一路追蹤到了淮江,但奇怪的是,一到這里他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p>
江知許聞言,手指輕輕摩挲著掌中的玉佩,眼神堅定:“繼續(xù)加大力度搜查,只要他在淮江一日,我誓要尋他個水落石出。”
夏尋應允后,即刻轉(zhuǎn)身去執(zhí)行任務。
江知許則將玉佩妥善收入懷中,站起身,決定前往會議室面對那位不速之客。
步入會議室,沈易寒已起身相迎,拱手致意:“江大小姐,別來無恙?!?/p>
江知許面不改色,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沈先生此番造訪,莫非只為敘舊?我觀沈先生之意,似有更深的圖謀。”
沈易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江大小姐果然睿智過人?!?/p>
江知許直接問道:“那么,沈先生此行究竟所為何事?”
沈易寒緩緩道出:“我手中握有沈易君的消息,但作為交換,江大小姐是否愿意給予我某些回報?”
江知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沈先生不愿坦誠相待,我也不強求,請吧?!?/p>
言罷,她優(yōu)雅地伸出手臂,做出了請的手勢。
沈易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江大小姐當真不再考慮?我所求不過是沈岳的云安碼頭布局圖罷了?!?/p>
江知許語氣決絕,毫不退讓:“抱歉,沈先生的要求,我無法滿足。慢走,不送?!?/p>
言畢,她轉(zhuǎn)身離去。
沈易寒望著江知許漸行漸遠的身影,拳頭暗暗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