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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是熟悉的場景。
爸爸媽媽和陳昊都不見了。
我沖回書房,打開電腦。
屏幕亮起后,我打開一個隱藏文件夾,里面存放著我所有未完成的小說草稿。
其中一個文件名為《庇護所》,創(chuàng)建日期是一個月前——大約就是我注意到父母行為開始異常的時間。
我點開文件,一眼就看見那段文字:「林悅生活在一個完美的家庭里,父母愛她,支持她,理解她的一切需求?!?/p>
我終于明白了一切。
一個月前,我剛與現(xiàn)實的父母大吵一架,因為他們又一次批評我的寫作是“浪費時間”。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寫下了這個片段卻不記得了。
所以,我寫下的東西會以某種方式變成現(xiàn)實呢?
為了驗證這個瘋狂的想法,我新建了一個文檔,深吸一口氣,寫道:「林悅的手機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你知道真相了,對嗎?”」
不到十秒,我的手機震動起來。
屏幕上顯示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內(nèi)容與我剛寫下的完全一致。
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xué)。
但事實就在眼前——我寫的東西會變成現(xiàn)實。
突然,我想起了陳昊,那個連環(huán)殺人魔。
我打開另一個文件夾,找到去年寫的一部恐怖小說《雨夜薔薇》的草稿。
故事講述一個能穿梭于夢境與現(xiàn)實之間的連環(huán)殺手。
我從未完成這部小說,因為寫到一半時,里面的反派陳昊讓我感到莫名恐懼。
現(xiàn)在當我重新閱讀那些描述陳昊的段落時,血液幾乎凝固:「陳昊喜歡在雨天行動,因為雨水能洗去血跡。他的右手缺了無名指,那是他第一次殺人時被受害者咬掉的。他總在殺人后留下一束玫瑰...」
我顫抖著翻開本地新聞網(wǎng)站,搜索最近的謀殺案。
三周前確實有一樁未破的命案,受害者是名年輕女性,尸體在雨后的公園被發(fā)現(xiàn)。
報道沒有提及細節(jié),但有一張模糊的現(xiàn)場照片——尸體旁邊似乎有個白色的小物件。
我放大照片,心臟幾乎停跳——那是一個用紙折成的玫瑰,幾乎和我小說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不...」我喃喃自語,瘋狂地翻閱更多新聞。過去一個月里,城市里共有四起手法相似的謀殺案,都發(fā)生在雨天,警方尚未找到嫌疑人。
我翻開小說文檔,找到對陳昊的外貌描寫:「身高約1米85,瘦削但肌肉結(jié)實,右眉上方有道疤,說話時有輕微口吃,尤其是發(fā)zh、ch、sh三個音時。」
就在這時,書房窗戶突然傳來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