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殿內(nèi)，燕凜淵攬著淑妃在軟榻上調(diào)笑。
見我扶著青檸踉蹌而入，他眉頭緊皺。
指著我染血的裙擺和臃腫的穿著：“身為皇后，這般污穢模樣成何體統(tǒng)？滾回去換！”
我強撐著行禮：“已換過三次，只是這血崩難止，臣妾還有些畏寒，還望皇上體諒?！?/p>
燕凜淵神色微動，盯著我微微啟唇似是想說些什么。
淑妃卻嬌笑著靠過去：“皇上，有皇后姐姐在，臣妾心里踏實多了?！?/p>
燕凜淵冷著臉扔來狐裘：“遮上，看著晦氣。”
我冷靜地接過道：“謝皇上關懷?！?/p>
他又指了指腳邊蒲團：“守著貴妃入睡，不許離開。”
淑妃依偎在他懷中，故意問道：“皇上，皇后不該是名門閨秀嗎？怎會讓巫醫(yī)之女這種不入流的人入主中宮？”
燕凜淵目光掃過我，語氣淡漠：“當年她救過朕，君無戲言?！?/p>
“若姐姐還在呢？”
淑妃嬌嗔，“臣妾可是姐姐的親妹妹啊?！?/p>
燕凜淵脫口而出：“若瑤兒活著，朕怎會多看旁人一眼？”
他又補了句，“如今名分已定，早已昭告天下，朕不會輕易廢后?！?/p>
我攥緊掌心，往事如刀割。
曾幾何時，他在藥谷求娶我時，說愿與我共飲百毒、生死相隨。可現(xiàn)在，那些誓言都成了笑話。
“若皇上想另立中宮，臣妾自當退位?！?/p>
話音未落，一記耳光將我掀翻在地。
燕凜淵神色復雜：“莫說胡話，朕說過你永遠是朕的皇后?！?/p>
這一夜，榻上兩人相擁而眠，我卻在蒲團上數(shù)著心跳到天明。
次日，公公捧著藥碗前來：“司天監(jiān)說，醫(yī)治貴妃需用巫醫(yī)血脈入藥……皇上命人掘出小殿下，取其骨血為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