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尋柔又豈非她面上的這樣柔弱,這女人早一副狠心腸,比之柳懷云更甚,
誰能想到她回給韓旭初的話,完全就是個完美人妻呢。“我怎么樣都可以,只要旭初哥開心,
我無所謂的。”韓旭初心中冷嘲,都是千年的狐貍,披上人皮還真當自己是妲己了,
且省省吧,再不理她,獨自和衣上床,留下滿屋子的紅燭與桑尋柔。這夫妻房中之事,
柳懷云是過來人,自然是能得看出,就在桑尋柔與韓旭初一道從萬泰回來,
柳懷云將韓旭初單獨叫去了旁處?!澳赣H?!绷鴳言评湫Γ拔夷軗蒙夏惴Q呼一聲母親嗎?
”“母親是何意?”柳懷云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韓旭初,從成婚之日算起,
你同尋兒已新婚二十日,這二十日,我未見床單落紅,也不見了事帕更換,你與我說說,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韓旭初聽著柳懷云這樣說,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臉上恢復冷色,
“母親還想我如何想呢,您分明知道我鐘意何人,與你們結盟,不過是利益的取舍,
退一步而言,即便沒有那人,我對著女子也是不行的,母親算錯一步,
也叫小姐守上一輩子的活寡了。”柳懷云揮手照韓旭初面上扇了一記耳光,“下做東西,
我能選中你,是你福氣,如今你同我說的,這是什么腌臜不要臉面的話,
那小賤人在桑錦洌的床上快活著,你在這里與我守節(jié),真是笑話?!薄澳鞘俏覜]有本事,
母親也不必來說這些話,誅我的心,該配合的,面上我都會維持,至于其他,為了小姐好,
您還是別勞神了。”柳懷云實沒料想到,韓旭初會這樣快撕破臉,哼,是誰讓自己不好過的,
她柳懷云必定百倍還回去,那兩人如今蜜里調油,好日子也要到頭了。柳懷云在秘密計劃著,
果然天降的好機會,形影不離的兩人,竟然單獨行動了,兩日前,
時綺就不知怎么地夜里著了涼,雖到了九月里,可秋老虎也不是鬧著玩的,
天氣還是熱的厲害,也是不知為何,時綺能給自己的夜里凍著了,鼻塞了兩日,
今天確實扛不住了,晨起身上就有些熱,桑錦洌不放心,本想著等大夫上門,
可廠子里桑尋柔那不爭氣的,下料又弄錯了,要不是有伍睿宸,險些壞了一槽子料。
“你去吧,等大夫來了,我喝些藥,發(fā)了汗,這熱就退了,你回來時,我保證生龍活虎的。
”時綺的臉上被燒的發(fā)紅,嘴唇也干的起皮。桑錦洌托著他,又喂了些水,才交代管家許叔,
這個忌口,那個注意,磨磨蹭蹭的開車去了萬泰。時綺先前說的話是哄著桑錦洌的,
他腦袋昏沉的很,支撐了不過五分鐘,迷迷糊糊的睡了,期間聽到了許叔帶人進來,
應該是大夫,屋里來來回回一撥兩撥的人,時綺再沒了精神,睡沉了。再有意識時,
是許叔輕聲喚他,“少夫人,您先起來喝點藥,再睡吧?!睍r綺緩緩睜開眼,微微撐著身子,
就著許叔的手,喝下了藥,閉著眼與許叔笑道:“辛苦了,許叔?!薄安恢诞?shù)模恢诞數(shù)模?/p>
少夫人您睡吧。”許叔招呼著門外廊下的婆子丫頭們,都離屋子遠一些,“少夫人剛服了藥,
讓他好生睡一場,你們在這里即便沒個聲響,也是妨礙,擾了少夫人的精神頭。
”眾人隨著許叔,悄聲遠離。時綺睡夢中感到身上熱的很,即使睡著,也知道自己淌了汗,
心道,這大夫還是妙手,果真發(fā)汗了,想來這熱也該退了。如是想著,又睡了下去,
可不過須臾光景,身上的熱不退,反而愈發(fā)嚴重,時綺睜開眼,扯開了身上的薄毯,
轉頭看見床邊放著的茶杯,拿過一口喝下,可還是熱,這些熱源源不斷的從深處向外迸發(fā),
從他的眼眶里,鼻腔里,耳道里,甚至身下難言處向外跑。這絕不是普通的發(fā)熱,
是被人下藥了,可藥是管家許叔拿過來的,許叔把桑錦洌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那么對時綺也是含著忠心不二的,那就是開藥的大夫,是唐醫(yī)生,桑家的家庭醫(yī)生,
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時綺想不出,他在床上將自己的上衣扯開,蜷著身子,不斷的蠕動,
可突然有人推門而入,時綺如今這樣的情況,怎么能叫外人看見,發(fā)狠的喊道:“滾出去。
”不管來人是誰,除了桑錦洌,其他人來這里都會有料想不到的事兒發(fā)生。可門雖然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