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曖昧的光。
徐淑琴身上有些薄的淡色吊帶內(nèi)衣沾著玫瑰香水味,像層薄霧籠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
彭力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將對方緊緊護(hù)在懷里。
彭力的鼻尖全是徐淑琴發(fā)間若有若無的氣味。
“你,你不要這個樣子對著我啦......”徐淑琴媚眼如絲,手指正勾住彭力的衣服。
彭力的胸大肌,好雄偉的干活!
較之徐淑琴這個女性都略有優(yōu)勢!
只不過,從彭力的口中噴灑到徐淑琴臉上的呼吸卻不知為何越來越重了。
而未等徐淑琴去訓(xùn)斥彭力的時候呢,忽然,倆人的腳底下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倆人感覺這聲巨響震得床頭柜都晃了晃。
彭力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一下子將徐淑琴拽到自己的后面。
彭力還順手抄起之前從敵人身上繳獲而來的手槍。
“在這里等著,千萬不要亂走動?!迸砹旱吐曇?。
順便,冰涼的槍口已經(jīng)卡在了他的腰部。
之后,彭力就向著下方走去了。
徐淑琴望著彭力寬闊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輕輕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樓道中的燈泡忽明忽暗。
彭力借著陰影摸到一樓,就看見一些個染著黃毛、綠毛的小混混正踹開虛掩的雕花木門。
其中帶頭的那個人脖子上掛著碗口粗的佛珠串子。
那佛珠串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柔和。
只不過帶頭人的手里面此刻卻把玩著一把蝴蝶刀。
蝴蝶刀轉(zhuǎn)動著的“咔嗒”聲在寂靜的豪宅中格外刺耳。
“一個臭打工的,為什么能出現(xiàn)在豪宅中?”帶頭人身邊的小弟問到。
“可能是過來給大戶人家收拾馬桶里面的屎的吧!”帶頭人笑罵道。
“你們,這是?”彭力打斷了對方正在放出的臭狗屁!
“彭力,范大少爺讓我問你,上了他的未婚妻,準(zhǔn)備怎么賠?”帶頭人咧嘴一笑,露出鑲著金箔的犬齒。
身后的小弟們此時已經(jīng)呈扇形包抄過來。
彭力盡管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后腰都鼓著家伙,目光卻隨意地掃過他們。
彭力當(dāng)下唯一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盤算著自己和對方的距離是多少。
“再上一個?”彭力絲毫不將對面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我炒!”最左邊的綠毛率先沉不住氣,抄起旁邊的花瓶就砸過來。
彭力側(cè)身躲過,順勢一腳踢在對方的膝蓋彎。
綠毛當(dāng)即慘叫著跪到地上。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掏出甩棍沖上來。
彭力不退反進(jìn),矮身躲過當(dāng)頭一棍,手肘狠狠撞在中間那個大漢的太陽穴上。
對方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癱倒在地。
“有點意思。”帶頭人終于收起笑容,認(rèn)真了起來。
他扭了扭自己的腦袋,相應(yīng)的關(guān)節(jié)處還發(fā)出“咔咔”的脆響。
他脫掉黑色皮夾克,露出滿是紋身的背部,虎視眈眈地朝著彭力逼近。
彭力抹了把手上的血,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這迷人的笑容讓帶頭人的心里忽然就莫名發(fā)怵了。
隨即,不信邪的帶頭人對著彭力發(fā)起了猛攻!
只見兩人霎時間就纏斗在了一起。
帶頭人的拳頭帶著風(fēng)聲砸來,彭力靈活閃避,并找準(zhǔn)時機(jī)來了一個雞步外加蛇拳。
彭力的拳頭即刻就重重地撞在了對方的胸口。
帶頭人悶哼一聲,直接倒著飛了出去,并撞翻了附近的一個瓷器架子。
瓷器架子上的青花瓷瓶一下子就碎裂了。
那碎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不止。
就在帶頭人掙扎著爬起來,從靴筒里抽出一個小刀,準(zhǔn)備再次向著彭力反擊時,眾人的頭頂上突然出現(xiàn)了徐淑琴撕心裂肺的吶喊聲:“救命!”
彭力的瞳孔驟縮,顧不上追擊帶頭人,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跑。
他剛一到達(dá)樓梯口,就瞥見一個外國大漢正用槍抵著徐淑琴的太陽穴。
徐淑琴的臉上滿是淚痕,睡衣肩帶滑落,狼狽卻又楚楚可憐。
“不許動!”外國大漢的普通話帶著濃重的口音,不過手里的槍支卻穩(wěn)定得可怕。
“好、好、好,我不動、我不動!”彭力慢慢舉起雙手,余光瞥見地上的碎渣子,腦子飛速轉(zhuǎn)動。
徐淑琴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突然用口型說了句“對不起”。
只可惜,槍聲,驟然響起!
彭力轉(zhuǎn)身滾到床后,子彈擦著頭皮飛過,在墻上留下焦黑的彈孔。
然后,腰部別著的手槍當(dāng)即就被彭力給抽了出來,并沖著外國大漢同樣地射擊了起來。
雙方,都在射擊。
雙方,也都沒有射擊中對方!
順便此輪射擊一直到了雙方都沒有了彈藥才算結(jié)束。
其中,外國大漢射擊不中的原因是,彭力的身手高超。
而彭力射擊不中的原因則是,徐淑琴被外國大漢抓著當(dāng)肉盾了。
外國大漢慢慢逼近,彭力卻突然將手中的槍狠狠地扔向了徐淑琴。
就在槍支快要碰上徐淑琴的時候,她心有靈犀地猛地低頭。
轉(zhuǎn)瞬間,外國大漢先是被槍支給擊打中了,而后彭力又抓起地上的碎渣子,借著陰影扔出。
碎渣子那鋒利的棱角當(dāng)即劃過外國大漢的脖頸處。
血液,像噴泉一樣飆升出來。
敵人,像秋日黃花一樣枯萎了下去。
徐淑琴緊接著就癱倒在地,渾身顫抖。
彭力快步上前將她摟進(jìn)懷里,她卻死死抓著彭力的衣服:“范金玉現(xiàn)在極有可能去方雪晴那邊了,他估計是要對方雪晴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話沒說完,樓下又傳來腳步聲。
彭力輕輕拍了拍徐淑琴的背,眼神瞬間冷下來。
他將林雪芙安置在好之后,就握著槍快速下樓了。
帶頭人在經(jīng)過了剛才的槍戰(zhàn)的畫面刺激之后,哪里還敢和彭力對著干啊。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我現(xiàn)在就走、我現(xiàn)在就走!”
說罷,不等彭力回應(yīng),帶頭人就趕快,跑、跑、跑!
彭力也不多追究這些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嘍啰。
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到達(dá)方雪晴的身邊!
“砰!”
一聲槍響,刀疤臉慘叫著抱住小腿。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彭力的脾氣雖然好,可也沒好到在別人攻擊了自己之后,就不會去反擊的地步!
因此,懲罰降臨!
彭力順勢還擦了擦手槍上的血跡,隨即加快步伐地往外走。
樓上,徐淑琴摸出電話,聲音還帶著哭腔地說到:“爺爺,我剛才受到別人的暗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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