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瑾的命令下達之后,妖鬼夫君的身軀不由自主就加速了起來,走路猶如一陣狂風,快的都讓人看不見了。
沒多久就到達了清風觀的門口,言瑾開了門就進去了。
他的蛇尾還纏在君逍塵的腰上。
這會兒迫不及待地纏著他進入屋子里。
“夫君……”他紅著眼。哆哆嗦嗦地給君逍塵解開了腰帶。
君逍塵:“……”
他自己是有妖族血脈,其實并不介意妖身。
可是,眼下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整個他都是被動,而感知上卻是格外強烈。
像是熱浪翻涌,連綿不斷的起伏,伴隨著他輕聲的低吟。
讓他前所未有的體會到了愉悅。
君逍塵明明努力的在抵制,可身體傳來的歡愉,他竟然完全屏蔽不了。
還不如昨天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
起碼昨天他還可以安慰自己,只是幫了一個忙罷了。
現(xiàn)在,君逍塵只能被動的沉淪著,任由言瑾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后背。
就這樣吧!
君逍塵有些自暴自棄地想,這一切絕不是意志低沉。
而是他的身體沒有恢復(fù),又與言瑾早早地合道。
這導(dǎo)致言瑾的感知也分享給了他。
一定是他的原因。
君逍塵盯著言瑾,感覺他渾身好似火爐一樣的在燃燒著。
他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悅,眼尾帶著勾人的紅暈。
在觸及到了君逍塵的視線時他嚇了一跳。
渾身都癱軟了下來。
“夫君……”
他好像剛才看淡了他的夫君,在注視著他,目光是那樣的認真。
可是定睛再看,他感覺又是自己看錯了。
夫君的身體依然冰冷無比,目光也是死氣沉沉沒有任何聚焦。
他果然還是想太多了。
忘憂河里頭低階妖鬼,怎么可能會這么快開靈智呢?
“我一定是因為師父的事情,才迫切希望再有一個家人,不過現(xiàn)在夫君也挺好的?!?/p>
言瑾說著話,在君逍塵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他真的太累了。
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想動。
畢竟昨夜刨了一個晚上的坑。
當然主要是他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了,他的下半身又恢復(fù)了正常。
只是身體有些黏膩,算了,還是爬起來去收拾。
可不知道為什么,言瑾感覺到了妖鬼夫君的眼神有些幽怨。
言瑾頓時有些心虛。
不過他想著昨日到后來,妖鬼夫君的藥效自己也散了。
所以這份心虛就變得有些理直氣壯起來。
也許,妖鬼的體質(zhì)和人類并不一樣。
所以他對著君逍塵的唇瓣狠狠的親了一口,就道:“我?guī)闳ハ丛?。?/p>
君逍塵:“……”
撩了又撩,就是不滅火。
他做了什么孽,攤上了這么一個東西?
君逍塵在心內(nèi)嘆氣。
不過讓他欣喜的是今日他體內(nèi)的死氣又少了一部分,也許這正是二者相結(jié)合所產(chǎn)生的效果。
看來圓房這件事,也不僅是對言瑾有用,對自己解決死氣纏身,效果也很不錯。
就是言瑾回回都只顧自己爽,根本不顧及他的感受,不然他覺得效果還得翻倍。
就這樣,君逍塵繼續(xù)默誦著清心咒,任由言瑾帶著自己去沐浴。
兩個人沐浴之后,重新回到床上睡覺,君逍塵當然一直沒睡,他一直試圖攫取到靈氣來為自己脫困,雖然他現(xiàn)在攫取的靈氣特別少,可有一絲一毫他都不會放棄。
在他努力修煉之際,言瑾已經(jīng)呼呼睡著了。
君逍塵:“……”
本身資質(zhì)低,偏偏為人又不勤勉。于修煉一途上根本沒有出路,不是一路人。
……
到了傍晚時分,君逍塵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有人在敲清風觀的大門。
言瑾隨之清醒了過來。
他知道這不會是師父。
所以依著師父的要求,在頭頂上戴了一個白布,至于衣裳,他的衣服素來都是素色,倒也不必換。
這會兒他要走出去之時,就把君逍塵藏在了被窩里頭,仔細叮嚀道:“夫君,除非我讓你起來,否則任何時候都不要出來。”
因為不放心,言瑾還在君逍塵的身體上貼了一個定身咒,又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
他真的很喜歡他的妖鬼夫君。
所以并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到他們的存在。
好在妖鬼夫君身上死氣太多應(yīng)該蓋過了他的妖氣。
死氣是需要靠的很近才能感知到,所以言瑾也沒有太擔心。
這會兒,他準備好一切,直接去門口開了門。
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一臉憨厚莊稼漢長相的張二牛,他是山腳下的農(nóng)夫,以前小的時候放牛的時候倒是經(jīng)常上山來,也是言瑾為數(shù)不多的童年伙伴之一。
“二?!?/p>
“言小道長,你怎么戴上了這個東西,老道長在嗎?”
張二牛疑惑的看著言瑾頭頂上戴著的白布,不由得問道。
言瑾聞言,先生愣了一下,繼而流露出了凄然的神色。
“我?guī)煾杆?,他老人家已?jīng)過世了?!?/p>
師父既然想要告訴所有人他已經(jīng)死了,言瑾自然要把戲唱到底。
張二牛聞言訥訥道:“這樣啊,小道長你也別太傷心了。”
言瑾自然是不傷心,轉(zhuǎn)而問張二牛:“你來此是有什么事情嗎?”
“山下的莊稼一夜之間都死了,倒是村口的一棵梧桐樹又長大了許多,村里人怕是梧桐樹成了精,把其他莊稼的養(yǎng)分都汲取了,所以需要請老道長下山,可是老道長現(xiàn)在不在了。”
張二牛嘆了一口氣,莊稼人沒了收成,在這世道活下來就格外艱難了。
如果再有妖怪成精就真不要活了。
言瑾有些心虛,不會真的遭了天譴了吧?
“按道理妖怪成精不應(yīng)該這么快才對。此事應(yīng)是有些蹊蹺的。我隨你下山看看?!?/p>
言瑾跟著師父也學(xué)過道術(shù),不說學(xué)了師父的全部功力,但一半還是有的。
如今他的身體狀態(tài)不錯,又怕村里的狀況真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就想要去看看。
而張二牛見言瑾肯去,頓時也喜上眉梢。
“小道長肯去自然也是。”
當然要是道成子道長他們會更滿意。但現(xiàn)在也沒得選擇,有個小道長總比沒有好。
事已至此,言瑾也不耽誤,回屋取了一些法器符篆又把整個道觀關(guān)的嚴嚴實實,這才和張二牛下山。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張二牛走出清風觀后,有人一直都在背后盯著他們二人。
“這便是道成子的徒弟了。”一位中年瘦高個長臉道士陰郁著臉色道。
“看出什么名堂沒有?”又有一個身穿華服長相俊美的青年手持折扇問道。
那中年道士搖了搖頭:“暫時看不出來,倒是這個清風觀內(nèi)有死氣,那小道士又身上戴孝,想來道成子也許真的死了。畢竟那道士之前就是癆病鬼,修為看起來也一般?!?/p>
“那便說明這續(xù)命術(shù)不是他們師徒所致,可是小小的隨遠城,又有什么人會這等禁術(shù)呢?”這華服青年皺眉。
“如果沒有續(xù)命術(shù)便也罷了,有這續(xù)命術(shù),為了這天下蒼生少不得要找人為老師續(xù)上?!?/p>
這中年道士點了點頭:“自然,這天風國若沒有柳圣人,又豈能與妖族抗?所以這續(xù)命術(shù)必然是要得到的。我先去看看清風觀里看看道成子是不是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