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花當(dāng)先擠了進來,指著佟玥破口大罵:
“好你個小賤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居然爬自己未來姐夫的床,你做的這勾當(dāng)要是放在以前是要浸豬籠的?!?/p>
蘇瑩看著站在床邊衣著整齊的兩人有些意外,難道是藥的劑量不夠,她分明買的是最貴最強力的藥。
箭在弦上,不管怎么說,他們兩人都中了藥,又在一個房里待了這么久,她就不信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她換上一臉委屈的表情,抽抽噎噎道:
“我知道妹妹你一直不喜歡我,我平日里什么都讓著你也就算了,可現(xiàn)在、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
你這樣做,對得起馮大哥嗎?”
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還變成了書中苦命又短命的炮灰女配。
自己在原來的世界做了那么多年牛馬,好不容易換的房子車子,還沒有享受幾天,就被丟到這個缺衣少食的六零年代來吃苦。
現(xiàn)在又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佟玥一把揮開了張春花快伸到自己鼻尖的手。
她用了快十成力道,張春花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反了天了,你這個小妮子,自己做了這樣不要臉的事,還敢對長輩動手。”
“我做什么事情了,你們母女兩個真有意思,進來就像瘋狗似的亂叫亂咬。”
見佟玥的反應(yīng)跟自己預(yù)料的截然不同,蘇瑩眼中閃過一瞬的慌亂,難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不對,她目光瞟過凌亂的床鋪,臉上很快浮起一絲惡意的笑來。
糟了,剛剛下床的時候太著急,忘記消滅證據(jù)了。
佟玥順著蘇瑩的目光望去,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妥。
管不了太多了,書中原主是被直接堵在了床上,這次他們好歹是穿好衣服的。
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算最糟,她咬死不認(rèn)就行了,她料蘇瑩也不敢把下藥這事情抖出來。
反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有她和秦邵華清楚,在這一點上,她相信他們倆的戰(zhàn)線是一致的。
蘇瑩只當(dāng)她在垂死掙扎,換了一副面孔哭訴道:
“妹妹你別狡辯了,你們孤男寡女躲在房里,床還亂成這樣,我都不敢想你們究竟做了什么惡心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qū)ξ业奈椿榉蚱鹆诉@個心思的,我要是早知道……”
“夠了,蘇瑩你在這里裝什么白蓮花惡心人。
這一切不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嗎,你自己想和秦家退婚,又不想落個背信棄義的名聲。
就找理由把秦邵華同志騙來家里,把我們兩關(guān)一個房里,再賊喊抓賊表演一出捉奸在床的戲。
可惜要讓你失望了,什么都沒發(fā)生?!?/p>
佟玥不想再看她在這表演茶藝,直接挑明了她的陰謀。
雖然她和秦邵華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
但她撒這個謊可一點不心虛,這個年代可不比她在的世界。
一個未婚女子要是被扣上了搞破鞋耍流氓的帽子是真要命的,原主不就是這樣被逼死的嗎。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點謊算什么。
見張春花母女這個陣仗,秦邵華也想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蘇瑩將他喊來了佟家,說是要商量兩人的婚事。
給他遞了一杯水后,很快就被她娘張春花說有急事喊了出去,只留他和佟玥待在一個屋。
和蘇瑩的婚事是家里在他進部隊前就給他定下的,他對這個未婚妻也沒有多少了解。
在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后,他便想過要和蘇瑩退婚,不想拖累別人姑娘。
他也和自己家里人提起過,若是女方不愿意跟自己結(jié)婚,那他們的婚事便作罷了。
可蘇瑩卻說自己不嫌棄他耳朵聽不見,他娘金鳳蘭聽了十分高興,怕婚事出什么變故,早早就將彩禮送到了佟家。
只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看來佟家并非不介意自己的傷,而是打的別的主意。
剛開始他懷疑這事情佟玥也有份,畢竟她之前的表現(xiàn)確實不太像是被迫的。
可現(xiàn)在看蘇瑩分明是不想和自己結(jié)婚,還要借機踩他和佟玥一腳,自己倒是落個清清白白的名聲。
他面若寒霜,對蘇瑩道,“既然要退婚,那就將我們秦家的彩禮還回來。要是繼續(xù)在這里像瘋狗一樣攀咬,別怪我不客氣?!?/p>
蘇瑩一噎,沒想到他們倆會直接挑明自己的計劃。
她是想退婚沒錯,可退婚這事怎么能由秦邵華這個聾子先提出來的呢。
按佟玥的性子,碰上這種事情。
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羞憤欲絕,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嗎。
自己在她尋死覓活的時候,大度地原諒她,將秦邵華這個聾子讓給她,這樣秦家給的彩禮也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補償。
之后她不僅能正大光明的和馮清遠在一起,還能在村里得個大度的好名聲。
但是現(xiàn)在怎么一切都和她預(yù)料的不一樣了,佟玥這個死丫頭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難纏,難道她從前那副唯唯諾諾、任打任罵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蘇瑩心中隱隱覺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變化,但那藥她已經(jīng)都用完了,看房間里的樣子他們不可能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佟玥現(xiàn)在肯定是在虛張聲勢,她不能被這丫頭唬住了。
事情已經(jīng)按她預(yù)計地發(fā)生了,馮清遠也不可能會要失了清白的女人。
如今只要把佟玥覬覦自己的未婚夫,爬床的事情按死就行了。
蘇瑩心一橫,繼續(xù)道: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設(shè)計陷害自己的未婚夫和妹妹。我就是太相信你,才會讓你們待在一個屋,可你居然趁我不在,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來……”
“啊”,蘇瑩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被打偏的臉。
佟玥忍不了了,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的房子車子,想到一命嗚呼的可憐原主,直接給了蘇瑩這朵黑心蓮一個大逼斗。
“你居然敢打我”,蘇瑩尖叫出聲,她沒想到自己這個老實懦弱的繼妹居然會突然動手打人,
佟玥懶得跟他們多嗶嗶,一把薅住蘇瑩的頭發(fā),按著她的腦袋就往墻上撞,又用另一只手去掐她胸前和肋間的軟肉。
蘇瑩在她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疼得眼淚花子都出來了,腦瓜子也嗡嗡作響。
“你這個賤蹄子,居然敢打我家瑩瑩,老娘跟你拼了。”
張春花見自己親閨女被打成豬頭,嚷嚷著沖了上來。
佟玥閃身避開了撲過來的身影,一個肘擊將人撞倒在地,上去也是同樣啪啪幾巴掌,直把人打得躺在地上直叫喚。
呼,莫名其妙穿書的怨氣總算被平復(fù)了不少。
她回頭狠狠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剛剛她看到撲過來的張春花,條件反射便要提膝踹人。
但是腿還沒抬起來,便是一陣酸痛傳來,險些沒站穩(wěn)。
要不是她學(xué)了多年泰拳,對身體控制度高,剛剛差點就丟人了,都怪這個狗男人體力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