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面是怎么回事,白衣道人站在那后面不遠(yuǎn)處觀望起來沒去打擾。
只聽那幾人中的一人道:“那人說了,不讓穿這衣服做事,你怎么就是不聽?”
那名中間為首的正是剛才蘭陵金氏的客卿薛洋,一行人穿著粗布麻衣,就他自己大剌啦啦的穿著蘭陵金氏的門生服招搖過市。
薛洋嘴角嗜血笑意不減,他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爛攤子會有人收拾的?!?/p>
旁邊人搖了搖頭,薛洋這人是沒有人能管得住的。
只見薛洋視線重新落到魏無羨身上道:“前輩,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分?!?/p>
魏無羨反問:“這緣分給你你要不要?”
薛洋搖了搖頭道:“前輩這么大惡意做什么?我敬仰前輩學(xué)識,對前輩曾經(jīng)的作品很感興趣,所以我也只是想帶前輩去一個地方,幫我一點(diǎn)小忙而已?!?/p>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蔽簾o羨不理他轉(zhuǎn)頭就走。
誰料,那人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出手了。
魏無羨沒有靈力,空有一副人類皮囊,薛洋出手他堪堪躲過,但確是抵不過的。
魏無羨的肩膀已經(jīng)被人扣住,薛洋嘴角露出森森冷笑:“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把前輩弄傷了,可不要怪我不知禮數(shù)?!?/p>
魏無羨深吸一口氣,緩緩嘆出,他是真沒想到,他就只是在陽間轉(zhuǎn)那么個三天而已,三天過后他也就回鬼市遠(yuǎn)離這里再也不回來了。
但沒想到,就回來這么三天,三天還被人逮著找麻煩。
人間的生活真的是像狗屎一樣,魏無羨決定自己解果了自己,提前回去。
他手剛要有所動作,突然,不知從什么地方竄出來一個人,這人一手壓上了那薛洋抓著魏無羨的手道:
“這位小兄弟,對普通人大打出手可不是你們修仙人該有的風(fēng)范,尤其還是你們這么多人欺負(fù)這一個小孩兒?!?/p>
“你是誰,敢管我們的閑事?”薛洋身后的人叫著。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是魏無羨剛才碰到的那名白衣道人。
白衣人臉上掛著十分友善的笑容:“在下就是一收破爛的,平時還表演些雜技糊口,你們要看胸口碎大石嗎?這可是我的拿手絕活?!?/p>
“誰要看你表演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手拿開,別耽誤我們做事?!?/p>
薛洋身后的人見薛洋不動,便紛紛上前出手準(zhǔn)備把人轟開。
誰料,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這白衣道人是怎么出手的,那薛洋直接是后退數(shù)步。
幾人連忙把薛洋接住。
薛洋捂住自己把被打中的胸口道:“好力道,我竟是沒能察覺他體內(nèi)有靈力存在?!?/p>
薛洋一個修仙的,現(xiàn)如今被一個身上沒有絲毫靈力的人一掌打的連連后退,可想而知這人實(shí)力隱藏之深。
薛洋身后隨行的一人顯然是看出了不對勁,他率先行禮道:“不知閣下師出哪門哪派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p>
白衣道人回道:“在下真是一個收破爛的,絕對真實(shí),絕無欺瞞?!?/p>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要說什么了。
薛洋站直身體道:“你與這少年是何種關(guān)系?”
白衣道人道:“萍水相逢?!?/p>
那邊又有人道:“萍水相逢,你這么護(hù)著他做甚?”
白衣道人理所當(dāng)然的道:“我剛才表演胸口碎大石這少年給了我打賞,不過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錢,說不定把錢給了,回家還會挨家人的罵,我這接下來是要把錢還給他。”
那人:“那現(xiàn)在你把錢把東西給了走就行了。”
白衣道人拉了魏無羨一下,把人拉到身后。
那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衣道人道:“我確實(shí)是過來還人東西的,但是也是有別的事情要做,比如把這孩子安全的送回家,以免被人找麻煩?!?/p>
此話一出,薛洋等人也是知道這人不可能插手這件事了。
薛洋對幾個人使了眼色,四五個人齊齊的沖了過來。
白衣道人手中飛出一道白綾,白綾掃過幾人把這些人全部掀翻在地。
隨后白衣道人便拉著魏無羨的袖子在街道上狂奔起來。
根本不給魏無羨反應(yīng)的時間兩人就已經(jīng)跑出去了好幾米遠(yuǎn)。
魏無羨道:“道長,其實(shí)你不用管我的,他們不能把我怎么樣?!?/p>
白衣道人道:“那怎么行,你一個小孩子對上那幾個兇神惡煞的人肯定是討不到好處,更況且他們手上拿的仙劍,被碰到了就不好了。”
魏無羨道:“可是道長,你就算帶著我跑他們?nèi)羰窍胱ノ疫€是一定能抓到我的,你總不能一直帶著我跑?!?/p>
白衣道人道:“你說的也是,不過你是怎么得罪那些人的,他們應(yīng)該也不是隨便找人麻煩的人吧?”
魏無羨沒有說話,因?yàn)槟切┤艘呀?jīng)追上他們兩個了。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跑到了郊外的樹林當(dāng)中。
那些人似乎也不裝了:“道長,你確實(shí)很厲害,但是我們這么多人,而你沒有靈力,赤手空拳,是敵不過的。”
白衣道人將魏無羨持續(xù)往自己身后拉:“能不能敵得過我倒是愿意一試?!?/p>
就在雙方即將開展打斗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洋道:“道長剛才是說我們以多欺少欺負(fù)小孩子是吧?”
白衣道人沒有說話,薛洋自顧自的道:“我們是修仙世家,怎么可能會對普通人大打出手,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p>
“我們之所以這么做,那是因?yàn)檫@孩子他并不是普通的孩子,道長,你是道士,除祟什么的應(yīng)當(dāng)也很了解?!?/p>
“而且你也在這里,那昨晚亂葬崗的躁動你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
白衣道人道:“我是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說這個莫不是要對我說這亂葬崗躁動的原因和我手里這孩子有關(guān)?”
薛洋道:“不錯,就是因?yàn)樗??!?/p>
白衣道人據(jù)理力爭道:“昨晚是中元節(jié),亂葬崗怨氣郁結(jié),鬼氣沖天,躁動豈非正常之態(tài),又能和這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
薛洋不慌不亂道:“道長有所不知,我們仙門前段時間處理了一個大魔頭,大魔頭死在了亂葬崗上,而昨天晚上是一天當(dāng)中陰氣最重的時日,這一普通孩子卻能安然無恙的在那亂葬崗上待上一天,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