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家的大小姐長得極為相似,可偏偏同樣的臉不同的命。云家大小姐是千金小姐,
我卻是成日偷雞摸狗的小賊,我們之間是云泥之別??稍萍掖笮〗闼懒耍?/p>
我親眼看到她被人綁著石頭丟進(jìn)河里,沉下去再也沒起來。那一瞬,
我的心里升起了一個念頭。我是不是,可以取而代之?1“云大小姐,如果你肯乖乖從了我,
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币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澳闶钦l,是誰派你來的,
只要你放了我,我家可以給你雙倍,不,三倍的銀兩。”云聽雪站在河岸邊,瑟瑟發(fā)抖道。
那個男人顯然沒了耐心,低吼道:“我這人不喜歡強(qiáng)迫別人,既然你不肯,
那就乖乖地下地獄去吧,誰叫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闭f著,
他便拿出了一根繩子和一塊大石頭,朝云聽雪的腰上綁去。云聽雪急了,
邊往后躲邊大聲呼救道:“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快來救救我!”可這里偏僻至極,
白日都不會有人前來,更何況這晚上了。我也是因為住在這附近的橋洞,
才會撞到這拉拉扯扯的二人。看著前面二人的動作,我的心里有些著急,
可我也不是那男人的對手,便想要跑遠(yuǎn)一點尋求別人的幫助。
可看著云聽雪那張慌亂至極的臉,我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我的樣貌與云聽雪的極為相似,
可她是高高在上的云家大小姐,且剛被許給了當(dāng)朝太子,我卻是街頭偷雞摸狗的小賊,
每日都在挨打中度過。若是她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代替她,成為那高門大戶的小姐?
未來或許還有可能成為太子妃,更甚至是那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此念頭一出,
我便再也壓不下去了。就在我思慮之時,“噗通”一聲,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我抬頭看去,
只見云聽雪腰上綁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被那個男人推進(jìn)了河里。
那個刀疤臉男人在做完這些后,仍沒有放松警惕,在岸邊等了好久,
直到河里再沒有傳來動靜,這才放心地離開。就在他離開后不久,
遠(yuǎn)處傳來了許多人的呼喊聲:“大小姐,云大小姐,雪兒,雪兒你在哪里???
”我瞬間意識到了,這是云聽雪的家人尋來了。我沒有猶豫,立馬轉(zhuǎn)身跳進(jìn)了河里,
隨后開始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我在這里?!蹦切┤说哪_步果然向我這里靠近了,
只聽他們大聲呼喊道:“大小姐落水了,快來人??!”隨后我便聽著幾聲撲通撲通的落水聲,
幾個孔武有力的侍衛(wèi)來抓我的胳膊,想將我拉上去。我扭頭看了一眼河底,
卻沒看到云聽雪的身影。我的心里一時間有些慌亂,可現(xiàn)實已容不得我繼續(xù)思考,
只能順著侍衛(wèi)的力道游了上去。剛到岸邊,我便猛地咳嗽了起來,低著頭往外吐著水。
乞兒江月兒自然是會水的,可云家大小姐卻是不會的,為此我在臨上岸前,特意吸了一口氣,
嗆了幾口水。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急忙來到我的身邊,拍著我的背擔(dān)心地問道:“雪兒,
你沒事吧?”隨后她便扭過頭去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還在等什么,
還不快點扶大小姐上馬車,你們幾個,現(xiàn)在立馬去找大夫,若是我的雪兒出了什么事,
唯你們是問!”那些下人聽了此話,立馬行動了起來。2我低著頭坐在原地,沒有說話,
任憑濕亂的發(fā)絲沾在我的額頭,顯得格外可憐。
這時一個丫鬟跪在我身邊哭哭啼啼道:“大小姐,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沒跟住您,
您也不會被壞人擄走,落入水中?!敝宦犜品蛉死浜吡艘宦暎骸澳阋仓腊?,一會兒回府后,
你知道該怎么做吧。”那丫鬟磕了幾個響頭,顫抖著說道:“奴婢知道的,
奴婢自會去領(lǐng)二十大板,請夫人放心?!蔽要q豫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算了,母親,
是我亂走才會被壞人擄走的,跟她沒多大關(guān)系,就別罰她了。”我雖自詡不是什么好人,
可也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到別人。云大夫人摸了摸我的頭,嘆了一口氣道:“你啊,
就是心太善了,罷了罷了,既然你為她求情了,母親也就不罰她了,至于那個綁你的人,
母親一定會派人抓到他的?!蔽页聊攸c了點頭,心里暗自下定了決心,
一定要在云家之前處理掉那個刀疤臉男人,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久后,馬車便來了,
我被下人扶著上了馬車,一路向云府而去。殊不知這暗中,一直有人盯著這里。另一邊,
我撩起了車簾,看著越來越近的寫著云府二字的牌匾,心里默默想到,以后,
我便是這云府獨一無二、如假包換的大小姐,云聽雪。至于乞兒江月兒,已經(jīng)墜入河底了,
再無人在意?;氐皆聘?,又是一頓折騰,直到大夫再三向云夫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