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出來的事情傳開后,天天有人上門拜訪。
不僅有漢子,還有姑娘,程易長得帥,人又高,也不知道他怎么保養(yǎng)的,進(jìn)去了七年再出來外表看起來和以前還是沒什么兩樣。
漢子找程易打臺球,說自己經(jīng)過多年鉆研研究出了能打敗程易的技術(shù),好不容易等到程易出來就迫不及待想來找程易切磋切磋。
可事實證明,大哥之所以被叫大哥,那是因為他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有大哥的氣質(zhì),程易的臺球水平和他的顏值一樣高,幾天來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好幾撥人都被程易用一根桿子斬于臺球桌下。
地方又恢復(fù)了以往的熱鬧,年輕人雖然少了很多,但比程易稍微大一點兒的基本都還留守在這個地方,上有老下有小,老的太老,小的又小,他們也沒辦法。
而要說這里的姑娘,如果別的男人年輕的時候成天打架斗毆無所事事那她們肯定連看都不看一眼,但由于程易的外在條件過于耀眼,姑娘們開始覺得這人雖然無所事事但說不定人家大器晚成,看在臉和身材的份兒上,可以看一眼。
結(jié)果人程易到了二十八歲別說結(jié)婚,就連女朋友離他估計都還有八百里地。
在她們春心蠢蠢欲動想向程易發(fā)起猛烈攻勢的時候,好嘛,程易為了幫人出頭打架進(jìn)去了。
于是在外貌條件的加持下,姑娘們覺得這人不僅長得帥,而且夠義氣。
為朋友兩肋插刀以身犯險最后鐵門鐵窗鐵索鏈,想去給程易送倆窩窩頭每次都被裴樂截胡,窩窩頭去哪兒了她們不知道,但她們一致認(rèn)為一定是被裴樂吃了。
可惜了,年齡不等人,當(dāng)初追隨程易的那一票小姑娘變成了大姑娘,外出的外出,結(jié)婚的結(jié)婚,這剩下的要不眼光太高,要不自身條件不算太好,這帥哥看多了,影響人的判斷力,拉高了對于帥哥的各項標(biāo)準(zhǔn),用剩下幾個姑娘的話來說,這千錯萬錯,都是程易的錯。
程易但凡丑上一點兒,她們也不至于**十歲了還沒結(jié)婚。
程易:“……”
“???都是我的錯?”
“那不然呢?”一個叫香草的姑娘憤憤不平,“你是不知道,看你看多了吧我總覺得帥哥就應(yīng)該長你這樣,一見到別的人不是眼睛沒長對就是嘴巴沒長對,我懷疑你這個人有毛病,會下蠱。”
“你夸人還是這么會夸,”程易說,“當(dāng)初冬子還沒殘的時候我記得你也這么夸過他,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點兒長進(jìn)都沒有?”
“冬子?誰???”香草想了一會兒沒扒拉出來,“咱們這兒有這么個人嗎?這兒的帥哥不就是只有你和裴樂嗎?”
程易微微張嘴在心里為冬子默哀三分鐘。
他記得當(dāng)初這個叫香草的姑娘老是跟在冬子屁股后邊,偏偏她跟練了輕功似的,腳步又輕,好幾次都把冬子肝兒都嚇顫了,往后出門,冬子都想蒙面。
沒想到這才幾年,別說喜歡不喜歡的,冬子這倆字兒都沒了。
“哎,”香草嘆了口氣,“不找你其實也行,我和裴樂也差不了幾歲,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裴樂要是跟我在一起那就是足足兩塊金磚,這種誘惑方圓十里也就裴樂能抵擋的住,真不愧是你程易教出來的人,我跟了他三天,這人真他媽的枯燥無味,連楊明找他麻煩他都不理,然后我就放棄了,一個男人,這么沒意思,長得帥有什么用?”
程易抓住了重點,“楊明為什么找他麻煩?”
從出來到現(xiàn)在也小半個月了,程易從來沒聽裴樂說起過。
“你不知道?”香草表情瞬間變得八卦起來,“就咱這兒過去,那個雪花村你知道嗎?”
“知道?!背桃c頭。
“村里有個姑娘,叫劉鑫,喜歡了裴樂好幾年,楊明喜歡劉鑫,這不就有結(jié)果了嗎?”香草舉起兩個拳頭碰了一下,“這倆人啊,情敵!”
程易:“……”
你說話就說話,表情這么賤干什么?
“那裴樂喜歡那個姑娘嗎?”
“喜歡啥呀,”香草害了一聲,“裴樂連我都看不上,怎么會看上她?那姑娘結(jié)婚了,然后她老公發(fā)現(xiàn)了她喜歡裴樂的證據(jù),找裴樂麻煩她老公走不敢,只能天天在家打老婆,結(jié)果呢,楊明又不敢去找人家老公麻煩,只能天天來煩裴樂?!?/p>
程易感覺自己聽明白了,又感覺自己什么都沒聽明白。
“這關(guān)裴樂什么事?”
“就是說啊,”香草一拍大腿,“裴樂壓根兒就不知道那姑娘喜歡他,楊明也不知道腦子里那根筋搭到了太平洋上,啥玩意兒都往裴樂身上栽,我看啊,太平洋出現(xiàn)海嘯對于楊明來說那也是裴樂的錯?!?/p>
從他出來后,裴樂天天守著他,今天好不容易把他打發(fā)去了市里給他買衣服,沒想到香草來了。
香草話多,人又八卦,來了就開始逼逼,方圓幾百里發(fā)生的事情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現(xiàn)在劉鑫倆孩子已經(jīng)做了親子鑒定,就是她老公的種,”香草一副可憐樣兒,“你說這女人啊,喜歡的吧不喜歡她,喜歡她的她又不喜歡,放下前塵往事結(jié)婚生孩兒吧還要被懷疑,你說她圖什么?”
“那你喜歡帥的圖什么?”程易反問道。
“養(yǎng)眼唄,”香草一臉不在乎,“我早就看明白了,我父母打了那么多年,一天天的從早到晚還是那幾個招數(shù),我覺得我爸看武俠劇都白看了,讓他們離又不離,兩個人一打起來又扣眼睛又薅頭發(fā),一點兒美感都沒有,我要是找個好看的,等我父母打架的時候我就看我對象,凈化凈化心靈。”
這可能就是天將降大任于帥哥也,必先嚷其耳朵,污其雙眼,毀其五官讓他再也感受不到世間的紛擾。
程易很無奈,香草一開口,沒有三個小時停不下來。
在程易感覺自己耳朵開始出現(xiàn)耳鳴的時候裴樂提著大包小包從外面進(jìn)來了。
“大頭啊大頭,”程易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來讓我看看你買了什么好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