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在強(qiáng)烈的恐懼下幾乎一片空白。
她滿腦子只想著,齊宴遲沒有走遠(yuǎn)。
他能救她的!一定來得及的!
葉初晴整個(gè)人發(fā)著抖,幾乎下意識(shí)撥通了置頂?shù)凝R宴遲號(hào)碼。
一遍又一遍。
她不受控的痙攣著,拼命往房間里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死死用椅子抵住門。
她明明恨死他了,此刻卻一遍遍祈求他能回來。
她甚至卑微的想,只要他能回來救救她,她什么都可以原諒,什么都能不在意。
可那個(gè)總是秒回消息秒接電話的男人,這一次卻不知道被什么事絆住了,始終沒有接下電話。
“砰”的巨響聲里,門鎖應(yīng)聲而落。
男人肆意的笑聲越來越近“躲什么???哥幾個(gè)拿錢辦事,肯定要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她徹底絕望了。
電話卻又突然接通。
葉初晴又哭又笑,瘋了一樣尖叫出聲:“宴遲,救救我,家里……”
那頭卻是秦洛洛嬌憨的撒嬌聲。
“別這么深!師母最近沒喂飽你嗎?粗魯死了,我手上還有傷呢……”
齊宴遲沒有說話。
低沉的喘息聲卻絲絲縷縷飄進(jìn)葉初晴耳朵里。
“砰”的一聲。
電話被劈手奪過,狠狠摔碎在地。
下一刻,葉初晴像頭待宰的豬羊一樣被大力扯著頭發(fā)拖拽在地上。
“啊!不要碰我!”
“放過我,你們要多少錢,我可以給……放過我……”
幾雙粗糲的大手肆意撕扯她的睡裙,揉捏她的肉體。
男人獰笑著“什么錢,哪有爽一下來的舒服,老子就想要你!”
她想躲,得到的卻是毫不留情的巴掌和拳腳。
好疼,疼的她連蜷起身子都成了種折磨。
分不清哪個(gè)男人惡臭的嘴死死咬住她嬌艷的唇瓣。
“踏馬的,臭表子……”
“裝什么貞潔烈女,又不是第一次搞了,還當(dāng)自己黃花大閨女呢?怎么,嫌哥幾個(gè)搞得不帶勁?。俊?/p>
濃黃黏稠的吐沫沾在她臉上,滲進(jìn)她眼角的淚滴里。
她張了張唇,喉頭卻像破了的風(fēng)箱,一個(gè)字都吐不出來。
最后一刻,男人暴怒的嘶吼像是幻覺:
“你們他媽的在干什么?”
葉初晴死死瞪著天花板,眼角落下一行血淚。
那是,齊宴遲的聲音。
可他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