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陸家大郎大婚前一個月,我被十幾個流匪擄至京郊,整整凌辱了一夜。
爹娘找到我時,我全身是血,衣不蔽體。
陸家當即派人與我退了婚,迎娶了柳若蘭進門。
我正準備用三尺白綾了卻殘生之時,
陸家二郎卻突然跪在我父母面前。
“伯父伯母,我愛慕婉兒已久,懇請二老允我照顧婉兒余生?!?/p>
想到我未出閨便名聲盡毀,爹娘怕我想不開尋了短見,便應下了這門親事。
婚后三年,我與夫君琴瑟和鳴。
人人皆說,夫君待我極好。
不料,一日夫君與兄長外出游玩之時,卻突然墜馬而亡。
是夜,我悄然行至公婆院里,
卻聽到婆母疑惑地問道:“景恒,墜馬身亡的明明是你兄長,你為何偏要頂替他的身份,謊稱死的是你?”
01
與陸景鴻大婚前一個月,我外出上街采買。
卻突然被數(shù)十名流匪擄到京郊一處荒廢的破廟。
當著神佛的面,他們對我進行了長達了數(shù)十個小時的凌辱折磨。
等爹娘帶府兵找到我之時,我已渾身是血,衣不蔽體地昏死在地上。
陸家長子嫌我臟了身子,名聲盡毀,毅然退婚,轉而迎娶了美貌動人的柳若蘭。
我萬念俱灰,本想一死了之。
是陸景鴻的弟弟陸景恒,跪在我父母面前,說愛慕我許久,愿迎娶我為妻。
我父母見他說得誠懇,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成婚以來,人人都說夫君愛我入骨,我與他情深似海。
而我,也在他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漸漸敞開心扉,將一顆心交付于他。
可天有不測風云。
成婚三年后,夫君卻在一次外出時意外墜馬身亡。
得知他的死訊,我只覺天崩地裂,萬念俱灰,甚至想過追隨他而去。
可夫君喪禮過后不久,我卻被大夫診出懷有身孕。
這個突如其來的小生命,讓我覺得我與夫君之間仍有血脈相連,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
為了這個孩子,我強忍著失去夫君的錐心之痛,將所有悲傷深埋心底,唯恐自己的愁緒傷及腹中胎兒。
因夫君陸景恒素天生體質偏弱,難以致孕,故而我這一胎懷的非常不容易。
不僅每日需飲用安胎湯藥,臥床靜養(yǎng),更是時常孕吐不止,食難下咽。
懷孕不過兩月余,我便時常胸悶氣短,吃不下飯,瘦了二十多斤,形容枯槁。
后來,公婆實在于心不忍,勸我放棄這個孩子,離開陸家,再覓一戶好人家。
我斷然謝絕了公婆的好意。
夫君待在世時待我情深意重,我怎么舍得打掉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血呢。
便是拼了這條命,我也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公婆見我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多勸。
可就在第二日晚膳時,他們又突然提出要讓夫君的孿生兄長陸景鴻兼祧兩房,說是為了“照顧”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未等我有所反應,嫂子柳若蘭突然情緒崩潰。
她一把抓起面前的碗筷朝我扔了過來,指著我的鼻子怒罵道:
“蘇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克死了自己的丈夫不說,竟然還厚顏無恥地來打自己兄長的主意?!?/p>
她素來體弱多病,情緒激動之下,竟沒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便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兄長則眉頭緊鎖,狠狠瞪了我一眼后,便抱起柳若蘭急匆匆離開了飯廳。
柳若蘭這一鬧,讓我本就不穩(wěn)的胎兒更是岌岌可危。
公婆連忙請來郎中,開了安胎藥,好生將養(yǎng)了一番,我才勉強好些。
說實話,我心中并未責怪嫂子。
畢竟,當初我與兄長確有過婚約,作為兄長的正妻,她心中有所芥蒂,亦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先不論我與夫君情投意合,恩愛非常。
即便我與兄長素不相識,公婆貿然提出這等荒唐之事,亦是于理不合。
別說他們夫妻二人,就連我自己,也是萬萬不能接受自己夫君的哥哥兼祧二房的。
此事鬧得嫂子臥病在床,我心中頗為不安。
是以,待自己身子稍有好轉,當晚我便去了公婆的院子。
想著勸他們打消這個念頭,往后莫要再提此事。
待勸好了公婆,我再去向嫂子賠禮道歉,也好讓她安心。
就算孑然一身又如何?
我做一個單親母親,照樣可以將我和夫君的骨肉撫養(yǎng)成人。
豈料,剛到院里,隔著窗欞,我卻聽得公公陸老爺疑惑地問道:
“景恒,當初墜馬身亡的明明是你兄長,你為何偏要頂替他的身份,謊稱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