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些讓我痛不欲生的東西,終于得到了了結(jié)。
他愣了一會,露出憤怒的表情,怒斥:
「當(dāng)年強(qiáng)奸你的是林奇,他雖然逃過了法律的制裁,最后也死于火災(zāi),得到懲罰?!?/p>
「冤有頭債有主,你為什么要殘害林靈,她何其無辜!」
我用力地敲擊鐵桌,笑得前胸不沾后腰,淚花瑩瑩。
真的,好久沒聽過這樣幽默的笑話。
縱然全天下犯罪的人無辜,她林靈都談不上無辜二字。
還記得,那天夜晚下雪,冷得疼痛刺骨。
我從夜總會下班,走在寂靜的道路上,雀躍得像只雛鳥。
兼職三個月,我終于賺夠了媽媽下個月的醫(yī)藥費(fèi)。
有了錢,買得起藥,她就可以活著。
然后,在道路的拐角處,我沒留意周圍環(huán)境。
突然,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將我扯進(jìn)死胡同。
他撕爛衣服,骯臟的嘴唇落在我的身上。
「混小子,天天喝得爛醉,跑來這里,凍死你算了。」
「啊——,你在干什么,林奇?」
林靈驚恐地大叫,站在胡同口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進(jìn)來。
「草你媽的,沒看到老子在干事嗎?打擾我的好事,我回家抽死你?!?/p>
男人惡狠狠地說著,往我臉上吐痰。
聽到有人來,我死去的心復(fù)燃,朝她的方向伸手: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以為有天使的救贖,沒想到是地獄的墜落。
她瞥我?guī)籽?,轉(zhuǎn)頭跑開,消失在茫茫雪地里。
男人掄起手來扇我耳光,抓著我的頭往墻上砸去。
耳鳴眼花,血液流進(jìn)眼里,我再也沒了力氣。
完事后,他搖晃著身子離開,將我扔在垃圾堆旁邊。
我痛得麻木,嗓子喊不出聲,恍惚看到個身影奔來。
是林靈!
她踢開我的手,小聲地嘀咕: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你別怪我,我也害怕?!?/p>
然后,彎腰撿起地上的錢。
我攥住她的衣角,不停地?fù)u頭,祈求她別這樣做。
那是媽媽的藥錢,我不可以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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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恨她的袖手旁觀,于是殺了她?!?/p>
寂靜的審訊室,不知道哪個人大聲地說。
試問一下,誰能夠不恨呢?
我勾起個弧度,嘴唇滲出血珠。
周圍的人看著我,眼神帶著幾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