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內(nèi),霍兆霆坐在真皮沙發(fā)上,長腿交疊,指尖落在扶手上。
他的目光落在蘇言身上,“你怎么知道那個制片人的丑聞?”
霍兆霆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上位者特有的漫不經(jīng)心。
蘇言倚在吧臺邊,聞言抬眸,眼底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不光知道他的,我還知道娛樂圈大多數(shù)叫得上名字的?!?/p>
他輕啜一口酒,喉結滾動,唇邊沾著一點晶瑩的酒液,
“既然想在這個行業(yè)混,總得……知己知彼,你說呢?”
霍兆霆眸色微深,視線從他濕潤的唇上掠過,又淡淡收回。
霍兆霆挑眉,神情玩味,“你不像個沉不住氣的,給霍家難堪,不怕嗎?”
蘇言勾著唇,“他都能挑釁你的人,我為什么要給他面子?”
霍兆霆終于露出一絲笑意,像是被蘇言的這句話取悅。
蘇言卻忽然傾身,手肘撐在沙發(fā)扶手上,距離驟然拉近。
“霍總——”
嗓音壓低,帶著幾分撒嬌般的埋怨,
“你當眾把我叫來貴賓室,表面在護我,實際上……是在給我挖坑吧?
讓整個娛樂圈都盯上我,是不是?”
霍兆霆沒有反感蘇言的突然靠近,晃了晃手里的酒,準備喝時,
“只是讓你更早的適應而已?!?/p>
蘇言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也笑了,拿過霍兆霆手里的酒,在他一絲訝異下,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那我可真得——謝謝霍先生?!?/p>
晚宴還在進行,蘇言短暫的與霍兆霆待了一會后,回到了外面。
此時外面觥籌交錯,看蘇言的眼神都變了。
蘇言被幾個制片人跟導演圍著敬酒,萬一他是將來霍氏要捧的新人,搞好關系比較好。
“蘇先生的外形條件很好啊,有沒有興趣合作?”
“簽約霍氏娛樂,真是前途無量?!?/p>
蘇言強撐著應付,一杯接一杯的灌下烈酒,任由臉頰泛起薄紅。
蘇言知道這幫人并不是真的尊重自己,無非是做樣子,趁機探聽自己的虛實。
他們不是來結交他的,是來稱量他的。
稱量他在霍氏心中的分量,稱量他值多少資源,稱量他……能活多久。
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霍氏沒有重視自己,就會加倍的貶低踩踏。
當某位制片人再次湊過來時,蘇言踉蹌了一下,扶住對方的肩膀,“抱歉……有點暈?!?/p>
制片人吞咽著口水,小心翼翼的攙扶蘇言,不敢對他有過分的舉動。
五分鐘后,霍兆霆看著“醉醺醺”的蘇言擺脫人群,歪歪斜斜地朝自己走來。
“霍總……”,蘇言的聲音帶著鼻音,“我好像……喝多了。”
霍兆霆沒動,任由他越貼越近。蘇言的呼吸帶著酒氣拂過他耳畔,
“能不能……借我靠一下?”
沒等回答,他已經(jīng)把額頭抵在霍兆霆肩上。
透過高級襯衫面料,他能感覺到對方緊繃的肌肉。
“故意的?”,霍兆霆低聲問,手掌虛扶在他腰后。
蘇言假裝沒聽見,蹭了蹭他的肩膀?!澳闵砩稀脹隹??!?/p>
霍兆霆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大步走向露臺。
夜風一吹,蘇言“醉意朦朧”地往他懷里栽。
霍兆霆順勢將他按在欄桿上,聲音危險,“再演就把你扔下去?!?/p>
蘇言仰頭看他,眼神迷離,“霍總舍得嗎?”
霍兆霆冷笑,“我為什么不舍得?”
“也不知道是誰,偷偷安排侍應生盤子里放解酒藥”,蘇言勾唇淺笑。
“我只是怕你喝多了出丑?!?/p>
“這不是霍總想要看到的嗎?明知道別人會灌我酒,故意讓我去……”
“我只是給你個教訓”,月光下,霍兆霆一副冷漠做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說說……”,蘇言借著酒勁大膽起來,“我在想什么?”
霍兆霆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摘掉眼鏡。
沒了鏡片的阻隔,那雙眼睛侵略性更勝往常,
“想借我的勢,又不想付出代價?!?/p>
夜風裹挾著香檳與香水的氣息,蘇言被霍兆霆按在露臺欄桿上。
腰后抵著冰冷的金屬,身前卻是男人灼熱的呼吸。
蘇言癡癡笑出聲,“我倒是想付出代價,可霍總——你收嗎?”
霍兆霆看著蘇言毫無保留的勾人模樣,呼吸聲重了幾分。
“霍總……”,蘇言仰頭,故意讓醉意朦朧的眼睛映著月光,“你這樣看著我……我會誤會。”
“誤會什么?”
“誤會你……”,蘇言的手指攀上他的領帶,輕輕一扯,“對我有非分之想?!?/p>
霍兆霆眸色驟暗,突然松開他后退一步,仿佛剛才的曖昧只是幻覺。
“清醒了?”,他冷聲問。
蘇言歪著頭,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一點點?!?/p>
霍兆霆轉(zhuǎn)身就走,卻在門口停頓,“跟上?!?/p>
黑色邁巴赫后座,蘇言“醉醺醺”地歪倒在霍兆霆肩上。
司機目不斜視地升起隔板。
“霍總……”,蘇言仰頭靠在后座,“你身上真好聞。”
霍兆霆面無表情的掐著他的雙頰問,“還裝?”
蘇言立刻坐直,眼神清明得哪有半分醉意,“真沒意思。”
輕聲抱怨,“把人從酒會帶走,又讓喝醉,又不讓發(fā)酒瘋,霍總真會折磨人?!?/p>
“你確定你真的想留在那里?”,霍兆霆問。
車內(nèi)陷入短暫沉默,只有空調(diào)運轉(zhuǎn)的細微聲響。
蘇言懨懨的不再說話。
“為什么不跟我討要資源,也許我會給呢?”,霍兆霆突然問。
蘇言把玩著腕表,“要資源,不就成了霍總養(yǎng)的雀兒?”
“你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不是嗎?”
“不一樣”,蘇言轉(zhuǎn)頭看他,笑意不達眼底,“我是自己飛進來的?!?/p>
霍兆霆嗤笑,抬手按下隔板按鈕,“停車?!?/p>
車停在跨江大橋上,霍兆霆對著蘇言下令,“下去。”
蘇言挑眉,“大半夜的,霍總要把我扔這兒?”
“不是會飛嗎?”,霍兆霆冷眼看著他。
夜風呼嘯,蘇言站在橋邊,看著霍兆霆坐著車離去,忽然輕笑出聲。
幾個小時以后。
辦公室里,霍兆霆盯著屏幕里蘇言的一舉一動。
他回到公寓后,隨手扯下領帶扔到沙發(fā)上,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從浴室出來時,裸著上半身,發(fā)梢還滴著水,水珠淌過腹肌的溝壑。
蘇言徑直走到攝像頭下方,仰頭露出挑釁的笑,
“好看嗎?”
接著,蘇言極快的速度扯下腰部的浴巾扔到了攝像頭上。
屏幕一片漆黑。
霍兆霆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要派人恢復監(jiān)控嗎?”
“不用”,霍兆霆摩挲著尾戒,“太溫順,反而無趣?!?/p>
第二天,#蘇言 霍兆霆# 等詞條再上熱搜。
狗仔拍到了他們在露臺對峙的照片,雖然模糊,但霍兆霆壓著蘇言的姿勢曖昧至極。
蘇言刷著評論,慢悠悠地喝咖啡。
【臥槽這什么情況??】
【蘇言跟霍兆霆了????!】
【這特么走的什么狗屎運】
【蘇言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