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選為神樹供奉者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
當(dāng)我從祠堂出來時,村里的男人們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而那些婦女們則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
“聽說她讓雞蛋自己剝了殼?”
“可不是,騷得很,扭得那些男人眼睛都直了。”
“老陳家娶了這么個媳婦,真是造孽…”
我昂著頭從她們面前走過,故意把腰肢扭得更夸張些。
讓她們說去吧,等我從神樹那里回來,容光煥發(fā)的時候,看她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回到家,我那沒用的丈夫正蹲在門檻上抽煙,見我回來,連頭都沒抬一下。
他吐出一口煙圈,聲音悶悶的。
“你要去伺候那棵樹了?”
我踢掉腳上的泥鞋,故意把胸脯挺得更高:
“怎么了,你個扶不起的軟腳蝦,你滿足不了我還不讓我去伺候神樹了?”
我故意說的很大聲,隔壁幾個媽子聽到我的聲音又對著我家大門指指點(diǎn)點(diǎn)起來。
我并不在乎,村里人早知道我和丈夫關(guān)系不怎么樣,每次行房都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住在我家周圍的人都能聽見我欲求不滿的呵斥。
我冷嗤一聲,他卻只是把煙滅了,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我看著他佝僂著背進(jìn)屋的背影,心里一陣煩躁。
這就是我的男人,連自己老婆要去伺候一棵樹都不敢說個不字。
第二天天還沒亮,村里就來了幾個壯漢,抬著一頂竹轎。
按照規(guī)矩,供奉神樹的女子必須蒙著眼睛上山,以免泄露神樹的具體位置。
“慧慧,把這個喝了?!?/p>
村長遞給我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我接過碗,聞到一股刺鼻的草藥味:
“這是什么?”
“安神的,讓你待會兒不那么疼?!?/p>
村長的眼神閃爍,我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在說謊,但為了能見到神樹,我還是仰頭一飲而盡。
藥湯下肚,很快我就感到頭暈?zāi)垦?,手腳發(fā)軟。
他們把我扶上竹轎,用一塊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能感覺到轎子被抬起來,晃晃悠悠地向山上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終于停下。
有人解開我的眼罩,刺眼的陽光讓我一時睜不開眼。
等我適應(yīng)了光線,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林間空地,四周古木參天,而正中央矗立著一棵我從未見過的巨樹。
那就是神樹。
它比我想象的還要高大,樹干粗得至少需要五六個成年人才能合抱。
樹皮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暗紅色,像是干涸的血跡。
它的枝條不是普通的樹枝,而是一條條碗口粗的藤蔓,在空中緩緩蠕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看著那些藤蔓,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身體瞬間燥熱起來。
“脫光衣服,跪下來?!?/p>
村長地生低聲吩咐著。
我照做了,赤身裸體地跪在神樹前。
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羞恥,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
那些藤蔓似乎感應(yīng)到了我的存在,開始向我這邊伸展。
“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反抗?!?/p>
村長說完,帶著其他人迅速退出了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