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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了周澤時手上的那杯酒,他的兄弟們紛紛開始起哄。
全部在說著:“時哥威武!”
我微微一笑,將那杯酒盡數(shù)從林悅的頭頂澆下。
然后對她說了一句:“裝什么?!?/p>
“陳年爛茶?!?/p>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周澤時也愣住了。
大抵我在他面前一直溫柔嫻靜,從來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林悅被澆了滿頭滿身,頓時尖叫起來。
“澤時哥,你看她!”
周澤時被林悅的尖叫聲拉回了現(xiàn)實,頓時覺得自己顏面無存。
他猛地站了起來,面對著我,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我本能地后退兩步,遠離難聞的酒氣。
在他開口責(zé)怪之前,我先發(fā)制人。
“周澤時,我們在一起三年,你知道我不喜歡酒精的味道么?”
周澤時還要狡辯:“我當(dāng)然知道,今天是沒辦法……”
“我只來過酒吧三次,第一次下大雨你沒帶傘,讓我來接你,第二次半夜我還在發(fā)燒,你讓我給你送東西。”
“你消失了這么多天,我因為胃穿孔在住院,今天出院你就叫我過來替你的好女同事?lián)蹙?,你是人么??/p>
我看到周澤時的眼神清明了一點,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愧疚,但是很快又被惱怒代替。
我依舊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拿起桌上剩下的兩杯酒,一左一右全部潑在了周澤時臉上。
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溫芽!你回來!你他媽給老子回來!”
我一步未停,任由周澤時在后面叫喚。
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周澤時氣急敗壞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溫芽!分手!老子要跟你一刀兩斷!”
或許他現(xiàn)在說的是氣話,但是我,當(dāng)真了。
我轉(zhuǎn)身看向他。
“周澤時,你還記得剛在一起的時候,那個約定么?”
周澤時疑惑了一瞬,到底是忘了。
“先說分手的那個人,要心如刀絞九十九天?!?/p>
周澤時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沒有把這個約定放在心上。
“溫芽,你怎么那么蠢,這種鬼話也能信,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讓我痛一個?!?/p>
“如果你現(xiàn)在后悔了的話就回頭跟林悅和我那幫兄弟們道歉,什么破約定,也能拿出來說,溫芽,你今年幾歲啊,這都信?”
順著周澤時的方向往后看,林悅雖然狼狽,但是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挑眉看著我。
我突然感覺自己對周澤時無所謂了。
以往的那么多不舍與無奈,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了。
我是想好聚好散,但是他賤,非要招惹我。
我收回視線,看著周澤時,十分平靜。
“那我現(xiàn)在確實不能讓你痛?!?/p>
但是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
不急。
隨后推門離開了包廂。
我剛關(guān)上門,里面就爆發(fā)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咒罵聲。
無非是說我不識趣,斤斤計較。
不過,都與我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