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狼族夜襲,我不顧身孕,冒死策馬疾行向夫君求援。
作為守城將軍的他,正帶著眾將精銳,為他的白月光燃放漫天煙花。
我強行將他帶回,解救了全城百姓。
掉隊的白月光卻在半路被狼族擄走,受盡凌辱后拋于荒野,被野狼啃食殆盡。
從此許延武整日郁郁寡歡,喝醉后便抱著白嫣兒留下的血衣入眠。
我臨盆那天,他親自一劍挖出我們的孩子,剁了個稀爛。
“楊慕宜!你為了爭風(fēng)吃醋,勾結(jié)狼族,害死嫣兒!”
“這等蛇蝎心腸的毒婦,怎配生下我的孩子!”
我被割去舌頭,打斷四肢,眼睜睜地看著孩子破碎的遺骸被燒成灰燼。
他親手把我丟進狼群,親眼看著我在哀嚎中被開膛破肚,直至尸骨無存。
再睜眼,竟重生到了狼族來襲那日。
這一次,我騎上馬,卻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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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警示敵襲的銅鑼聲驚醒,身體還清晰地記得被群狼撕成碎片的徹骨之痛。
“慕宜夫人,狼族兵臨城下,快請將軍速速率軍迎敵??!”
以老城主陸樂昌為首的滿屋子文官正焦急地圍著我,我這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了。
還沒等我回答,值夜軍頭慌忙闖了進來。
“城主大人,我尋遍整個軍營,都沒找到將軍和眾副將,軍中精銳也都不知所蹤?!?/p>
聞言,屋里的留守官員們皆是一臉恐懼,不知如何是好。
兩鬢斑白的老城主亦是心急如焚:“危難關(guān)頭,將軍他們跑哪兒去了?”
作為經(jīng)歷了一世的過來人,我無奈地開口:“眾將精銳都隨許延武去內(nèi)城逛廟會了,這會兒沒準(zhǔn)正給那白嫣兒放煙花呢!”
“簡直兒戲!”陸樂昌氣得捶胸頓足,斥責(zé)道,“邊陲重城,需時刻提防狼族來犯,身為一城守將,怎可擅離職守,陪一介女子玩樂!”
其余人也紛紛指責(zé)許延武色令智昏、玩忽職守,白嫣兒這個狐貍精紅顏禍水。
正在這時,狼族攻城的號角響起,眾人再次亂成一鍋粥。
陸樂昌治理外城數(shù)十年,飽經(jīng)戰(zhàn)事,很快穩(wěn)住心緒指揮起來。
“城中剩余兵力立刻守住城門,召集城內(nèi)青壯共同構(gòu)筑防御工事,老弱婦孺盡可能在后方搬運物資,能拖一刻是一刻!”
邊陲重城的城墻高大堅固,戰(zhàn)時物資充足,即使只剩老弱病殘,依然有一戰(zhàn)之力。
狼族生性兇狠,戰(zhàn)力不俗,但想拿下城池也唯有正面攻破城門,一時半會兒拿不下來。
從這里騎快馬去內(nèi)城需要近一個時辰,求救回援還來得及。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后,陸樂昌歉意地看了看我的肚子后說道:
“慕宜夫人,你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城中論騎術(shù)無人比你更快,請你即刻啟程前往內(nèi)城,將此處情形告知許將軍,讓他們從速回城救援?!?/p>
我卻有些猶豫,前世若非以死相逼,恐怕許延武只當(dāng)我是故意去破壞他們郎情妾意的。
“城主大人,絕非我不愿出城求援,而是許延武恐怕不會相信我,不愿攜眾將精銳回來?!?/p>
言罷,現(xiàn)場眾人盡皆沉默不語。
半年前,富商之女白嫣兒遷入城內(nèi),許延武從此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恨不得成天粘在一起。
所有人都知道我與夫君因白嫣兒的介入早已不和。
然而眾人眼里的恐慌漸漸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值夜軍頭一咬牙挺身而出:“各位,我去請將軍!若是慕宜夫人前去,可能引起將軍誤會,反而貽誤戰(zhàn)機??!”
老城主點頭應(yīng)允,軍頭也立刻騎上快馬沖入夜色之中。
我披上戎裝,在城頭統(tǒng)領(lǐng)全軍守城。
老村長則在后方調(diào)動百姓,搬運物資。
兩個多時辰過去,狼族的進攻連綿不絕,顯然是想打消耗戰(zhàn)。
終于等到軍頭回來,看到只有他一人,眾人的希望也落了空。
他語氣沉重地開口道:“許將軍他們拒絕回城求援,還說我謊報軍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