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塵看著院子里的三小只,最高的那個男孩子應(yīng)該是蕭大哥家的大兒子蕭予松,長得有點黑,另一個稍矮一些的俊秀男孩子應(yīng)該是家里唯一的“哥兒”,蕭大哥家的小哥兒蕭予竹。
藏在蕭予竹后面有點瘦的小孩應(yīng)該就是他那個便宜兒子蕭予安了。來了這幾天他還沒有認(rèn)真的觀察過這個孩子。
小娃娃長得白白凈凈的,衣帽也算是整潔。就是有點膽小,看了他一眼,連忙低下頭躲在哥哥的身后。
蕭予竹挺起自己的小胸脯,把弟弟擋在身后。
舒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會吃小孩……
舒塵也不搭理他們,隨著他們在一旁玩,只是拿了個小板凳坐在屋子門口,可以一眼觀察到院子里的情況。
三個小家伙看他不說話也不動彈,慢慢在院子里玩了起來。這時候的小孩子也沒什么玩的,蕭予松帶著弟弟兩個撿豆子玩。
過了一會舒塵低下頭,他發(fā)現(xiàn)蕭予安總是偷偷的望著他,一會偷看他一眼,舒塵猝不及防的看過去,正好把小崽子抓了個正著。
蕭予安對他很是好奇,他雖然小,但也知道村子里其他的小朋友都是有雙親的,有的是父親和娘親也有的是父親和小爹爹。
但是他一直都只有父親,他知道他的母親不在了。
父親對他很好,但是他也會用那小小的腦袋去想,如果有娘親或者是小爹爹會是什么樣?他也會對自己很好嗎?
像大伯母對哥哥們一樣。
父親終于帶回來了一個小爹爹,可是小爹爹不喜歡他,不愿意理他。
可是今天,小爹爹竟然愿意坐在院子里看他們玩,是不是證明……小爹爹也是喜歡他的?
舒塵看了他一眼:“餓了?”
舒塵倒也沒想什么,只覺得小孩子餓的快,可能是餓了?
蕭予安被他突然開口嚇了一跳,本來是蹲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予安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屁屁痛,還沒等哭呢,就發(fā)現(xiàn)坐在一旁的小爹爹站起身來,朝他走了過來。
三個小蘿卜頭都呆呆的望著他,予竹性格機(jī)靈一點:“二叔么,怎、怎么啦……”
這里的人管自家叔伯娶的哥兒一般稱為叔么或者伯么,予竹比他哥哥小了兩歲,五歲的小哥兒說起話來拉著奶呼呼的長音,有點可愛。
自己喜歡男人舒塵一早就明白,不過前世里每天都是工作,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也根本沒心情認(rèn)識新朋友。
不過舒塵知道自己這一生都不會有小孩了,他對孩子也沒什么執(zhí)念,也不是一個很喜歡小孩的人。
這會看著這三個小蘿卜頭倒是覺得也挺有趣的,尤其是這三個里面還有一個小崽子是自己的便宜兒子。
既然已經(jīng)成婚了,雖然這幾天也沒注意他那個老公長什么樣,不過人都是自己的了,兒子自然也是自己的。
舒塵隨手輕輕地拍了拍予竹的小腦袋,然后一把拎起坐在地上的予安,予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抱在了懷里:“你叫小豆包?”
蕭予安軟乎乎的小身子都崩的緊緊的,小爹爹抱他了……
他黑亮亮的眼睛緊張的盯著舒塵:“我叫、小……予安”小孩子吐字不清晰,但是舒塵還覺得蠻有意思的,果然自己家的孩子就是可愛一些。
“餓了嗎?”舒塵把小崽子往懷里抱了抱。
蕭予安其實不太餓,但是他下意識的想讓小爹爹多抱他一會,就點了點頭。
舒塵看了看地上眼巴巴盯著他的兩個蘿卜頭:“都跟我一起來吧?!?/p>
看他們撿豆子摸了一手臟兮兮的,舒塵只想趕緊領(lǐng)著他們?nèi)ハ聪词帧?/p>
舒塵把蕭予安的小手快速擦洗干凈,然后問道:“你們吃的東西在哪里?”
予松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予竹道:“我和哥哥吃團(tuán)子,弟弟吃粥~”
予松也反應(yīng)過來:“對,弟弟吃的米粥還有一碗。”
予松指給他,舒塵看著一個破口的大海碗里裝著的米粥,里面還有些碎碎的野菜。
舒塵用勺子攪拌看了看,應(yīng)該是小米粥。
但是這個時代不像現(xiàn)代精加工的糧食,即便做給小孩子吃已經(jīng)盡力的脫殼很細(xì)致了,但在舒塵眼里還是很粗糙。
再說予松他們吃的團(tuán)子應(yīng)該就是他剛才嘗過的半個野菜團(tuán)子,難吃得很。
不過舒塵也知道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現(xiàn)狀。
“把粥給弟弟熱一熱就可以吃了?!庇杷勺愿鎶^勇的上前。他雖然人不大,但是早早的就幫家里做事了,這些活他都會干。
舒塵突然想起空間里的小超市,這個是開放的,里面各種牛奶、酸奶、羊奶粉和奶粉應(yīng)有盡有,以后可以試試能不能拿出來。
不過暫時還是不要給小孩子們喝了,現(xiàn)在的小孩都沒有喝過這種精細(xì)的奶制品,而且有的人天生就有乳糖不耐,嚴(yán)重的話喝了以后拉肚子反倒麻煩。
到時候自己長嘴都說不清,舒塵只好笨手笨腳的幫著予松熱粥。
等他們忙活好了,予安是真的有點餓了,探頭往里面瞅,被舒塵又抱在懷里:“馬上就能吃了”
蕭家大嫂回來的時候真的是震驚了,竟然看見了舒塵在給豆包喂粥?!
趙茶花和舒塵打了個招呼,本想提醒他今天是三天回門的日子。
可是又想起舒塵嫁過來之前和家里大吵一架,甚至最后舒家像是賣小哥一樣。
舒塵不提,她想了想也干脆的閉了嘴。
其實哪里是舒塵不提,他壓根就不記得。
不過記得起他也懶得理就是了,舒母舒父可是向蕭家要了不少的銀子。
在這個普通人家,一大家子一年的開銷也就十五兩的情況下,舒母可是問蕭家要了八兩銀子。
村子里大多數(shù)人家娶女娃娃也就才三五兩,本來一開始說好的也是五兩銀子,等到臨近婚期,要把人帶走了,舒家突然又漲了五兩。
兩家吵鬧了好久,蕭彥青當(dāng)時就想回去不娶了,讓蕭母給攔了下來。
村子里這么多人都過來參加喜宴,而且之前那五兩都已經(jīng)給出去了,現(xiàn)在這情況要也是要不回來了。
到時候錢沒有人也沒有了,只得硬著頭皮又講到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