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邏輯很清晰。"收拾劇本時，周沉突然對她說，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著薄荷的氣息。
許顏抬頭，發(fā)現(xiàn)他站得很近，近到能看清他睫毛投在下眼瞼的陰影："你也是，觀察很細致。"她注意到周沉的左手腕上戴著一塊昂貴的百達翡麗，但表帶下的皮膚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周沉遞給她一張名片，紙張厚實，燙金的律師事務所logo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許顏接過名片，指尖相觸的瞬間，一陣電流般的刺痛突然從她后頸竄過。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后面那個從小就有、卻不知來歷的疤痕。
"許顏？你還好嗎？"許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沒事。"許顏搖搖頭，將名片塞進錢包，"謝謝邀請，周先生。"
"叫我周沉就好。"他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精確得像是經(jīng)過計算，"對了，我最近正好在找一家合適的健身房..."
許顏感到許嘉在她背后輕輕戳了一下，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們'極限力量'隨時歡迎新會員。"她拿出自己的名片遞過去，"報我的名字可以免入會費。"
周沉接過名片，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幾秒："正好我明天晚上有空，不知道許店長有沒有時間親自指導？"
許顏想起自己剛剛?cè)∠乃浇陶n預約："七點可以嗎？"
"完美。"周沉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時，許顏注意到他的背影挺拔得像一把出鞘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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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出租車上，許嘉興奮得像只小鳥："我就知道你們會合得來！周沉可是'謎境'的明星玩家，平時根本約不到他！"
許顏望著窗外流動的霓虹，突然問道："你認識他很久了？"
"嗯...大概三個月？"許嘉歪著頭思考，"怎么了？"
"沒什么。"許顏搖搖頭，卻想起周沉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而像是在確認什么。
出租車在一個紅燈前停下，許顏的目光被路邊一家關閉的玩具店吸引。櫥窗里落滿灰塵的展示品中，有一只橙紅色胸羽的知更鳥玩偶。一瞬間，那個夢的片段又閃回腦?！B在燃燒...
"顏顏？"許嘉碰了碰她的手臂，"你今天怪怪的。"
許顏回過神，綠燈已經(jīng)亮了："可能是累了。"她摸了摸后頸的疤痕，那里隱隱作痛。
回到家，許顏洗完澡，習慣性地檢查明天的日程安排。當她打開錢包取周沉的名片時，一張折疊的紙條飄落出來。她展開一看，上面打印著一行字：
"12號實驗體記憶穩(wěn)定性下降，建議加強監(jiān)控。"
許顏的心臟突然狂跳起來。這不是她的字條。誰放進她錢包的？什么時候？12號實驗體又是什么意思？
她拿起手機想打給許嘉，卻在撥號前停住了——后頸的疤痕突然灼熱般地疼痛起來，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清晰響起：
"知更鳥記得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