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我們坐在地板上。我依偎在他的懷里。兩個人說了很多話。說到小懿的從前,
也說到我們的未來。最后聊到的,是顧河主動提起的一個趣事。這段時間為了掙錢,
他打了好幾份工,其中一份是在餐廳。他跟我說了兼職服務(wù)員時,他悄悄干的一件事。
挺有意思的,可我沒心情笑。抬頭看了眼命盤,指針幾乎就要全部走完。
我話鋒一轉(zhuǎn):「其實,你騙了我吧?」「什么?」顧河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缸屓怂蓝鴱?fù)生,
是不可能的,不然只要誰有錢,就都可以為親人買命嗎?「你是想用自己的命跟我換,是嗎?
」顧河臉色一變。「若微,你……」他似乎沒想到我會猜到。先前我醒來時,
聽見王叔一再確認(rèn)他后不后悔。如果只是花錢就能挽救一條命,貌似也沒必要反復(fù)確認(rèn)。
除非付出的代價,是極其珍貴,甚至是無法挽回的。除了性命,
我想不到還有別的什么會無法挽回。指針眼看就要到頭。我若微一笑:「顧河,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滿臉驚恐:「不,不……你不能問。
「我是自愿跟你換命的,你別問,你別問我!「我求你了,不要問我!」指針還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