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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
他確實拉了剎車!
又在此時,車內(nèi)的冷氣自己打開,將腥臭味吹得四處彌漫。
阿梅死死捂住口鼻,最后還是嘔吐了。
“嘔!”
好,又要加五百的洗車費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我撲到駕駛位,按下緊急制停按鍵。
車輛這才開始慢慢減速。
不過鬼先生怨氣深重,絲毫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
車內(nèi)的冷氣開到最大,恨不得將我們?nèi)績鏊馈?/p>
忽然,一張沾有血的照片,飄到老陳臉上。
老陳臉色煞白,阿梅姐更是被嚇得哇哇大叫。
我揭開一看,是張五官模糊的全家福!
看著他們應(yīng)激的反應(yīng),我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
此時,我心里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全家福上是三個人。
那鬼先生,會不會是他們的孩子?
但來不及多想,老陳繼續(xù)一腳油門,將我們送回了車庫。
火速下車逃離后,我們?nèi)梭@魂未定。
就在我以為經(jīng)過這些詭異事后,他們會直接退單。
沒想到老陳忽然開口:“今天還能提車嗎?”
我心里的疑惑更甚。
明明都發(fā)生這種詭異的事了,他們居然還堅持要這輛車?
肯定有什么貓膩!
我反應(yīng)過來,指著阿梅的嘔吐物,決定先拖住他們:“抱歉先生,今天可能提不了。”
“等會還要洗車,您明天再過來取吧,真是不好意思。”
“行,那我明天再來。”
扔下這句話后,兩人一溜煙跑了。
當(dāng)晚,我決定悄悄回去調(diào)查清楚。
畢竟這是從我這買的車。
如果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出發(fā)前,我特地將鎮(zhèn)魂符揣兜里。
是我花重金,在道長大師那求來的。
花了我八千八呢,肉疼。
但只要想到五十萬獎勵,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一打開車門,熟悉的腥臭味又撲面而來。
我皺著眉,小心翼翼呼喚。
“鬼先生,您在嗎?”
“我來找您,是想調(diào)查一個事?!?/p>
接連問了好幾遍,他依舊遲遲不肯現(xiàn)身。
咦,怪高冷的。
見他不理我,我自顧在車?yán)飳ふ揖€索。
他終于有點反應(yīng)了。
車門“嘭”一聲被關(guān)上,冷氣呼嘯。
像鬼叫,更像在哭泣。
我被嚇得頭皮發(fā)麻,依舊保持自己的職業(yè)笑容。
“鬼先生,咱們出來談?wù)勓?!?/p>
可他不解風(fēng)情,大聲呵斥我。
“你居然還敢來?!”
陰惻惻的鬼聲擦過我的耳膜。
嗯。
這聲音低沉又有磁性。
“給我離開這!”他再次警告我。
忽然,我重心不穩(wěn),直接來了個平地摔。
撲通一聲,我摔了個狗吃屎。
我氣壞了,想找出罪魁禍?zhǔn)住?/p>
沒想到,還真被我找到了。
一根凌亂的線被我扒了出來。
盡頭那端是個遠(yuǎn)程聯(lián)網(wǎng)的微型喇叭。
拿起來的時候,它還在發(fā)出聲音。
“給我離開這!”
原來這一切,都是它在裝神弄鬼!
拆掉這個喇叭后,車?yán)镆矝]那么玄乎了。
什么怨氣深重的鬼先生,居然都是自己嚇自己!
思索片刻,我決定將這微型喇叭帶回家。
畢竟這是條線索,說不定能在它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沒猶豫,將喇叭連接到電腦上破譯詳細(xì)IP。
我大學(xué)是計算機(jī)系的,也算有些天賦,破譯微型喇叭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我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沒想到這微型喇叭上居然有好幾層密鑰!
我忙活大半天,終于破解了它的詳細(xì)IP。
定位是在一所廢棄工廠。
于是我決定獨自前往。
工廠的前身是制藥廠,早在十幾年前倒閉了。
話說回來,我媽還是這制藥廠的工人,小時候經(jīng)常帶我來這里玩,所以我對工廠的構(gòu)造還算熟悉。
剛踏進(jìn),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臭味就鉆進(jìn)了鼻子里。
跟車上的味道一樣!
我終于聞出來了,這是血腥味!
隨著血腥味的蹤跡,我慢慢尋找。
最后在地下室門口停了下來。
腥臭味愈演愈濃,甚至摻雜著隱隱約約的腐臭味。
難不成死人了?
我心一橫,推開門往下走。
眼前赫然躺著具男尸!
男尸血肉模糊,雙腿骨折,周圍爬了許多蒼蠅蛆蟲。
像是出了車禍,被人拋尸在這。
我頭皮發(fā)麻,抑制自己想要尖叫的欲望。
不行。
這必須得報警!
就在我掏出手機(jī),顫顫巍巍地按下110的時候。
一雙冰涼的手忽然扒住了我的腿!